进入厅堂,两人聊起了公事,李思立即道:“小寒,西王府的小王妃否决了我的建议,真是憋屈,想做龟孙子,别人都一点也不给面子,你那个红颜知己,可不是普通的厉害,似乎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好多话我还没开口,就被她事前给堵住了,在她面前就好像四肢都被人捆绑住,没有自由活动的空间”。
易寒自然知道宁雪的厉害,她可是个阴谋家,却笑道:“李叔,此事我已经与她谈妥了”。
“如何个谈妥法?是不是答应将陇南地区划给我驻军?”
易寒点头道:“跟原来李叔提出的条件一样,你让出函谷关,西王府方面划出陇南地区给李叔你驻扎军队,不过这不再是交易,李叔你要与西王府方面结成盟友。”
李思讶道:“结成盟友,我为什么要跟西王府方面结成盟友,天下人都知道西王府又谋逆之心,我若与西王府结盟,其实不助纣为虐成了反贼同伙了,我一世英明何存?”
易寒笑道:“李叔与西王府房间做了这样的交易难道就不是背负骂名”。
李思决然道:“这不一样,我让出函谷关乃是因为局势被迫,为这帮士兵着想,大丈夫能伸能屈,图谋将来,可若是与西王府方面结盟,意义可就不一样,相当于叛离朝廷,投入西王府的阵营之中。”
易寒笑道:“暗盟如何?”
李思摇了摇头,“只要是结盟就是绝对不行”。
易寒叹息道:“这是她唯一的条件,假如李叔不愿意结盟,那我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
李思恼道:“小寒,她是你娘们,你怎么连你娘们都管不住,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太可恶,连亲近的人都如此不肯让步”。
易寒苦笑道:“她现在是西王府的小王妃,李叔你哪一点出她是我娘们了,我不透她,所以请李叔将她当做一个男子待,而不是弱质女流”。
李思道:“没有半点迂回之地?”
“没有,她知道让出陇南地区让李叔驻军是一个未来的大祸爱,若不能确定彼此盟友关系,她宁愿损兵折将与李叔一战,也不肯遗留此祸端”。
李思感慨道:“好气魄,好厉害的女子,如你所说,我不应该将她当做弱智女流,而是一个睿智的枭雄待,世道变化,想不到女子也能顶起半边天空来”。
思索良久,却没有一战的信心,不是他示弱,而是根本没有必要,西王府想攻打的又不是朝廷,凭什么让他李思成为华中王府的先锋部队,这不是卖力不讨好的糊涂账吗?打又不行,不打又不行,可真让他为难啊,难道我真的要背负逆贼的名声。
易寒静静不语,过了一会,李思问道:“小寒,李叔想听听你的意见,我可是***老部下,咱们关系亲的很,你可不要把我卖了”。
易寒朗声大笑,“怎么舍得”。
李思嘟哝道:“那可不一样,你们这些年轻人见色忘义,说不定你为了讨好你那绝色美人的欢心对谁都不客气”。
易寒笑道:“李叔觉得我有但傀儡的潜质吗?我堂堂一介男儿岂肯屈于女子之下。”一语之口诚恳道:“李叔,为大局着想吧,个人的名声又算得了什么,终有一天有人会明白你,大丈夫但求顶天立地,问心无愧,何惧污名秽语。”
李思愁道:“话是这么说,可是一旦上了贼船,抽身不得又如何是好。”
易寒听了这话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感觉李思是正直的铮铮男儿,他是一个好将领,太过正直却不是那些狡猾阴谋家的对手。宁雪到底想干什么,他也不知道,所有他也无法像李思保证,这不是一条贼船。只能说到:“李叔,你不能再一味愚忠了,朝廷必定会在乱战中被颠覆,改朝换代这是自古恒久不变的铁律,朝廷已经无法支撑这个四分五裂的国家,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把重心放在外族身上,无论何人成为皇帝,终究是汉人的天下,倘若外族侵占,我等将永世成为奴隶”,易寒终于将真心话说了出来,他以前也一直想挽救,但是发现天意不可违。
李思大吃一惊,脸色顿变,怒道:“小寒,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怎么可以有此念头,你爷爷忠心报国征战一生,想不到你却有如此念头”。
易寒决然道:“我是大东国的子民,我为这片土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生活在这片土地养育我的百姓,却不单单为某个权利中心”,这是一个前潮的观点,为朝廷不就是为大东国吗?然而易寒却将两者区分开来。
李思心头一颤,陷入沉思,越想越觉得易寒这句话充满着道理,说到底不就是为百姓社稷吗?这才是根本啊,至于朝廷只不过是大众人的代表而已,假如他们无能为,换一换又有何关系,想到这里大吃一惊,我为何会有如此大胆的念头,颇有深意的朝易寒去,“你这小子挺会蛊惑人心的”。
易寒哈哈大笑,他所学习的知识是时代进步的精髓,其观点其远见岂是这些受传统思想灌输的人可比,这样简单的道理讲出来,却让李思这样的人震惊不已,民为根本,说到底百姓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即使与李思所秉持的一样,李思也就没有太大的排斥,大胆下了决定,“好,为了大局着想,我李思就放肆一次”。
易寒道:“西王府方面自然会派人来商议盟约之事,以及细节。”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士兵来禀,“西王府派使者来访”。
两人异口同声道:“这么快!”
那使者进入大厅,却只是一个送信的人,信有两封,一封是个李思,一封却是给在李府的齐子明。
使者任务完成之后,也不耽搁,立即返回。
李思拆开书信完之后,说道:“此为小王妃亲笔书信,一切如你所说一般,信中说明一些细要交给齐子明负责”,说完着手中的另外一封书信,说道:“我们要不要拆开,西王府方面有什么底细”。
易寒笑道:“李叔,她既敢将信让你转交,就不怕你,这信中恐怕是有什么暗语,我们不懂,惹得猜测反而不好了,还是直接将信交给齐子明吧,大局已定,无非是一些细节罢了”。
李思点了点头,你做我的军师,我们去见那齐子明。
易寒摇头道:“我就不参合此事了,明日我就起程前往西夏,已经耽搁了不少日子了,这上品大人和刘大人怕是已经愁白了头发”。
李思一讶:“小寒,你还是决定前往西夏?”
易寒道:“这比任何一件事还要重要,如不出我所料,只要西王府与华中王府的大战响起,北敖安卑两国必举兵入侵,或许紫荆国也蠢蠢欲动想分一杯羹,我们不能再多一个敌人了,而应该多一个朋友”。
李思道:“如今你自身难保,还想去西夏当说客,可你代表的不是朝廷,西夏方面凭什么听你的话”。
易寒笑道:“凭我一个人的身份不知够不够呢?”
李思恍悟道:“你是说麒麟的身份”。
“或许远不止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