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姓首领应道:“狴犴俊骑果然名不虚传,也好,至少这一次我们清楚了对手的实力和弱点,下一次却要换兵器了,说着了手中普通的马刀”,一语之后有些遗憾道:“可惜,只差一步就能取妙瀚人头了”。
“罗哥,可能天不灭他,这个时候不是他的死期,日后有的是机会”。
罗姓首领不再回应,一会还要遇到北敖的军队,即使突围离开才是主要,一会将面对几十万的大军迎面扑来,燕云十八骑的士兵并没有半点紧张,估计现在能让他们紧张起来,大概只有那支狴犴俊骑。
果然,燕云十八骑最后还是突破追击离去,就算将燕云十八骑包围起来,想全歼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玄冥,布日固德、苏赫巴鲁都是只是一心回救,并没有布阵设下圈套。
夜色越来越深,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北敖与大东国的三军的一场较量总算告一段来,总体来说,大东国略占便宜,捣毁北敖中军指挥,烧毁敌人大量粮草,北敖大军进攻西王府的意图可能要缓一缓了。
此刻三更,宁雪的书房内还亮着灯火,宁雪突然对着门口的守卫道:“你传我命令给宋将军,再派探子前去侦查”,到现在还没有燕云十八骑的消息,这让她不禁有些担心,这燕云十八骑可是她的命根子,没有了燕云十八骑,让她如何与北敖叫板。
一旁的陆机淡道:“王妃稍安勿躁,从侦查兵回报的信息中可以获悉,阳坡火光冲天,燕云十八骑定是将敌人中军指挥营地给捣毁了,现在还没归回,怕是心有不甘追击妙瀚去了”。
宁雪怒道:“我说过,打完这一仗之后,不管结果如何,立即撤退,这罗达回来之后,我定要好好惩罚他,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陆机又安慰了一句,“这玄冥和敌人的左右军一心回救,没有布阵包围,应该是拦不住燕云十八骑”,陆机早已见过燕云十八骑的本事,之所以称为神兵,岂又那么容易被打败,要打败他们,可能只有同样是神兵的狴犴俊骑,想到狴犴俊骑,陆机心中一惊,脱口说道:“除非妙瀚故意诱敌深入,狴犴俊骑设伏,逼燕云十八骑不得不战”。
宁雪脸色凝重,当初西王府八万兵马被围,她却一点也不在乎,而现在她却如此紧张,可见燕云十八骑的重要性可远远胜过十万雄狮。
突然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宁雪精神一下子活跃,以为是有消息了,也未等来人禀告,问道:“怎么样,可收到消息?”
士兵一愣,却立即道:“王妃,易元帅求见”。
宁雪心情不好,手臂一挥,不悦道:“不见”,一语之后冷声道:“若没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我,退下吧”。
一旁的陆机道:“麒麟早上就到了天水城,每个两个时辰就求见一次,王妃为什么不肯见他呢?”
宁雪冷笑道:“陆机,你以为他是来关心我,或者谈论正事吗?他来是想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责骂,既然明知道如此,我又何必见他而徒增烦恼呢”。
陆机笑道:“这会都三更了,他还没睡,你屡次拒见,估计把他气的够呛了”。
宁雪用不忍的语气道:“我又没亏待他的士兵,让他的士兵在天水城周围安营扎寨,好吃好喝侍候着,休息一天,我自己的人马都马不停蹄打道回府,返回营地,他又不愿意呆着,现在就可以领兵返回凤翔”。
陆机笑道:“这本来就是情理之中,麒麟大军这几天可是连续战斗”。
宁雪叹息道:“不提他了,除了燕云十八骑的事情,我现在没有心情谈论其他事情”。
陆机站了起来,宁雪问道:“陆机,你想去哪里?”
陆机笑道:“去安抚安抚我们英勇善战的易元帅,否则矛盾越演越烈可就不好了”。
宁雪沉吟一会,点头道:“委屈你了,陆机”,可以想象易寒一肚子怒火,谁去见他,火气自然洒在谁的头上。
易寒拽住通报的侍卫的衣领,怒道:“什么,不方便接见,我今天求见了五次了,次次都说不方便接见。”
侍卫紧张道:“易元帅,王妃是这么说的,我只是如实禀报,不敢有半点欺骗啊”。
易寒点头道:“好吧,你可以走了”,坐了下来,着屋内的盈盈焰火,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已经算是很冷静了,换做以前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冲闯强见。
过了一小会,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只听一把声音传来:“将军,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却是陆机的声音。
易寒打开门,把陆机请了进来,倒是很冷静,没有发火也没有述委屈,一声不吭。
陆机笑道:“将军在生王妃的气吗?”
陆机的这句话很唐突,易寒一愣,有奇怪的表情着陆机。
陆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化解尴尬道:“来将军并没有在生气”。
易寒冷漠道:“谁说我没有生气,只不过”他话说一半却说不下去了,突然转移话题冷声道:“别以为我蠢到不知道你们西王府干了什么好事!”
陆机笑了笑,“将军知道西王府做了什么好事了?”
易寒突然站了起来,用冰冷的眼神盯着陆机,冷声道:“陆机,我知道你很聪明,更有卓越才能,但是你为了达到目的却蛊惑小王妃做出这种置友军安危于不顾的事情来,更将别人当棋子使用,有才却无德品,谓之小人,说白了你也就是一个小人而已”。
陆机笑了笑,“来将军还是很生气的,却将火气撒在陆机的身上”。
易寒沉声道:“我就事论事,你敢说从天水城被北敖攻破,这一系列的事情不是你一手策划了,你别把我和孤龙的太简单了,我们愿意这么做是从大局出发,否则,你以为你的计谋真的能拿我们将棋子来用”。
陆机笑道:“陆机不否认,这一系列的事情并非偶然,陆机也有参与其中,但陆机并非如将军所说的那样是个有才无德的小人,请将军仔细”
陆机还没说完,就被易寒打断:“很好,你既然承认了,我就不客气了”,突然却拽起陆机胸襟衣领,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冷声道:“别以为我不敢动你,现在我就可以杀了你”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易寒的表情却凝固了,因为他触手之处能感觉到不一样,这是属于女子的胸脯,男子就算胸肌硕大,也不会这般柔软,易寒一动不动,瞬间成了雕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装傻佯装不觉吗?或者出言调戏打破这凝固尴尬的气氛,再或者管她是男是女,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陆机脸颊泛起红晕,别过脸气,淡道:“还不放手”,语气中还是隐隐透出一丝难堪。
易寒情不自禁的朝陆机腹下的关键部位去,这世界上除了男子女子,还有第三种类,他真想伸过去摸一摸到底有没有累赘,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能够躲过他的鼻子,而若不是刚才触碰到她的胸襟,他从来就对陆机没有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