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坐在大炕,跟宁雪靠的很近,笑道:“别人爱欢喜,你爱悲伤,别人爱真情,你爱假意,从来你就是个不一样的女子”。
宁雪笑道:“别人风流,你下流,别人高尚,你无耻,你也从来就是个不一样的男子”。
易寒讶道:“我怎么下流了?我怎么无耻了?”
宁雪微笑道:“为了达到占有的目的,你所做所为无不下品,劣等,岂不下流,你为了虏获每一个女子的芳心,尽是甜言蜜语哄骗,而不念女子真情所托,岂不无耻。”
易寒哈哈笑道:“若照你所讲,这天下间的男子都是下流无耻的,那我也就不算特殊了”。
宁雪嫣然一笑,“若真是如此,我也就有更多选择的余地了”。
易寒讶异道:“你更喜欢下流无耻的男子”。
宁雪野性的笑了起来,“大概如此吧”,笑声却是如此灵动萦耳。
易寒突然弯腰,捧起宁雪一腿,宁雪措不及防,裙摆一荡,整个身子却卧倒大炕之上,双脚撩起,露出半截着白色亵裤的小腿,姿势极为不雅。
易寒迅速扒掉宁雪小鞋,挠着她白净的脚底,挠着宁雪脸红耳赤,却强行压抑住笑声,忙道:“你再不停下来,我可踢你了”,见易寒依然玩弄她,狠狠的把易寒踢开,连忙坐了起来,冷冷道:“无耻!”
易寒笑道:“你不是说喜欢下流无耻的男子吗?我的下流还没有使出来呢。”
宁雪眼波一转,突然起身欲走,易寒急追了上去,叫道:“你要那里去?”说着一把就把宁雪给抱了起来。
宁雪冷冷威喝道:“易寒,你还不快放手,让府内的下人见了,成何体统”。
易寒讪笑道:“我正要招他们来。”说着假意高声欲喊。
宁雪连忙捂住他的嘴巴,“我依你就是,你莫要声张”,依宁雪对易寒的了解,他一旦放诞起来,可是什么事情都敢做出来。
易寒笑道:“这样才对,我说过了,今日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阻止我”。
宁雪轻声道:“你先放下,我领你到我卧室中去”。
易寒笑道:“如此甚好”,说着将宁雪放了下来,跟随宁雪的脚步前往她的卧室,着宁雪的背影时,他却收起嬉皮笑脸,目光变得深邃而深情,人的一生中隐藏着种种虚伪,但虚伪的背后又时却积攒满满荡荡的爱和恨,岁月的风风雨雨能湮没人的感情,也能点燃向往的烛光。
宁雪并不讨厌易寒对她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情来,今生她与易寒只能止于旧情止于暧昧,决不可能有一个完完整整的结局,嘴边露出了涩涩的笑意,易寒是否能猜透她内心的那份傲然,那份心思想爱而不能爱的痛苦,若世上的事情都像水一样清清澈澈,透透亮亮,那该多好啊,只是两人身上都背负的重担,让这个期盼共同到来的目标变得越来越遥远,明知道结果是悲伤的,又何必徒增伤悲呢?他爱自己越深,将来就越痛苦,就让自己将这份深爱埋藏在内心深处。
突然宁雪垂着涩涩的眼帘转过头来了易寒一眼,刚好易寒一直在盯着宁雪的背影,两人目光交视的一瞬间,一股男人的热血涌上了易寒的心头。
宁雪颤颤的嘴角嚅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话来,突然易寒情不自禁的要将她拥抱,宁雪却理智的挡了下来,她知道被他这么一抱,自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情感,爱与恨岂又能分的那么清楚,恨的越深,爱的也就越深吧,恨易寒无法堂堂正正的娶她,恨易寒眼睁睁的着她成为别人的妻子,恨自己爱着他却无法却接受这一切,
恨自己只能无奈的选择另外一种方式来回报他,恨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悲惨的命运,到底是什么在两人之间有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大概是那复杂的人生事。
被宁雪挡了下来,易寒有些失落,却勉强笑道:“来这个地方并不隐蔽,王妃是生怕被别人见了”。
见易寒伪装自己,宁雪一双眼里含满歉疚,一双眼睛尽是怨恨,天知道她在举起自己双手挡下来的时候是如何的辛酸,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宁雪露出世上最温柔的盈盈笑意道:“跟我走吧,不远了”,当她转身的时候,这丝温柔的笑意飘逝如同拂身而去的一阵清风,感觉到却捉不住。
两人走到一所院子,来到一所屋子前面,这时一股清风吹来,宁雪裙子飘荡了几下,越显玉骨珊珊,易寒道:“你衣衫单薄,小心着凉了”。
宁雪嫣然笑道:“你又不经思考的哄骗人,这会已经初夏了”。
易寒道:“虽是初夏,万千绸缪却寒身”。
宁雪笑道:“这句还差不多”。
易寒淡道:“你进去吧,我回去了”。
宁雪好奇道:“是你说要来的,怎么这会却说不进去了”。
易寒苦笑道:“我无法欺骗自己,我更无法让自己带着面具对你做出这种事情来”。
宁雪不语,只听易寒道:“你终究不肯原谅我。”
宁雪还是不语,易寒追问道:“你告诉我,你对我到底还有没有爱,难道我的感觉是错的”。
宁雪淡淡道:“我还爱你,但我对你的恨更深”。
易寒问道:“真的不可原谅吗?”
宁雪轻轻笑道:“你立即与你那些红颜知己断绝关系,然后宣告全天下,你要娶我,你做的到吗?”
易寒不假思索道:“我做不到”。
宁雪笑道:“你那凭什么让我原谅你”,一语之后淡道:“进来吧,还愣在门口干什么”,说着轻轻的推开门先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