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荥州的天子,听刘锄添油加醋的一番话,顿时勃然大怒,立即下令让兵部尚书周置亲率兵马前往金陵,将李毅一家就地处斩。
周置接受皇命,大吃一惊,谁敢动李毅的家眷,皇上这是糊涂了吗?李毅可是坐拥二十万的镇北军啊,让把他给
i急了,杀个回马枪,这朝廷铁定亡灭,周置却不了解李毅,李毅是一个不会因为个人恩怨而不顾全大局的人,就算灭men之仇也不会改变他的准则。
周置一边听命行事,一边却把这个消息透lu给丁制,丁制受到消息,大吃一惊,连忙面见天子。
天子正在气头之上,见了丁制,冷漠问道:“不知道丁卿见朕有何要事禀报”。
丁制道:“我听说皇上要将李毅一家就地处斩”。
天子冷冷道:“李毅抗旨不从,藐视朝廷,敢为其说情者一并论处。”
丁制却还是道:“皇上,李毅的家眷动不得啊,李元帅一生忠心为国”
话还没说完,就被怒火中烧的天子冷喝打断:“丁制,连你也这么说,他李毅仗着自己手中的二十万兵马就可以不将朕放在眼里吗?”天子自幼养成的骄傲却让他丧失了理智。
丁制忙道:“皇上,请听臣一言,李毅的家眷万万斩不得,皇上想一想,李元帅抗旨不从,还不是为了大东国,为了将夷虏驱逐出我们的国土,但是皇上这么做,就相当于
i李元帅与你决断,与其如此还不如先将李家一men大小先押送回荥州,暂时收监,给他李毅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这才是两全其美之策啊”丁制没有说的太明白,但是意思就是说拿李毅的家眷来威胁控制李毅。
天子闻言,顿时冷静下来,我何不用李毅的家眷来威胁李毅,让他不得不听我令而行事,想到这里立即道;“老宰相,你立即追上周置,就说朕改变注意了,让他将李家一men大小先押回荥州”。
丁制大喜,立即退下。
金陵还是一片繁华,因为这里远离战场的中心,金陵的百姓生活还是很悠然,感觉北敖安卑似离他们很遥远,北敖要攻打到金陵,谈何容易,他们忧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却是国事战事,忧是忧,日子还是照过,乐子还是得有,秦淮河畔依然是人流络绎不绝,夜夜笙歌。
大约六七日之后,李文保比周置先一步到达金陵,他是救人如救火岂能不快,周置却是公事,相比之下自然是一个快一个慢。
李文忠率百卫骑马抵挡金陵,百匹战马,百名戎装铠甲的shi卫,自然是引人瞩目,落在有心人的眼中,也就探清楚了李文忠的身份。
傍晚时分,李文忠抵达李家men口,李家下人见了men口突然来了一帮骑马的士兵,管家一边让人前去禀告老夫人,一边出men相询,到了men口见一个一身戎装的英姿威武的年轻将军,总感觉脸熟却一时认不出来,问道:“请问这位将军?”
李文忠笑道:“霖伯,是我”。
管家大吃一惊,“七爷,原来是你,你回来了,老夫人知道了一定高兴死了”,脸上说不出的兴奋喜悦。
说着一边安排下人带士兵住下休息,一边带李文忠进府,李文忠问了这些年家中状况,老管家也详详到来,说着说着,却是来到了大厅,风尘仆仆的却也没有着急前去见妻子。
过了一会,老夫人在墨兰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见到自己最小的儿子,却也忍不住老泪纵横,李文忠连忙上前跪下,“儿子不孝,这么多年未能shi候母亲跟前”。
老夫人笑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是我李家的好儿郎,我不怪你,起来吧”。
母子久别,却有许多话要说,母子互相倾述一番之后,老夫人才记起让家人来见,吩咐下人去禀,让他们厅堂来相见,李家六位夫人在婢nv的陪同下陆续来到大厅,个个lu出喜悦的神se,叔嫂相称。
而最喜悦兴奋的莫过于华柔,只是她外表却保持很安静,很温婉。
一番jiao流之后,李文忠没有注意到四嫂不在,却问道:“怎么不见明瑶和明濛?”
吴天瑜应话道:“七叔,明瑶上京了,在易将军府作客”。
李文忠笑道:“怕不是作客这么简单吧,明瑶多才多学,只可惜错生了nv儿身,否则定有一番大作为”,一语之后笑道:“明濛是否在书房?”他与两人年纪相仿,名为叔侄,实为朋友。
这话问出,众人表情怪异,却没有出声回答,过了一会之后老夫人才叹气道:“明濛怨恨我们不让他从军,却说读书无用,没办法做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自暴自弃,整日流连于勾栏青楼,与他那帮朋友饮酒作乐”。
李文忠脸se一变,却也没有说些什么,却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过了一会才问道:“可知他在哪间青楼”。
巡视全场,见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岚儿突然出声弱弱道:“秦淮河的有间最火的青楼叫眉楼,说不定少爷会在那里”。
李文忠起身道:“我现在就捉他回来,他听不听我的话”。
吴天瑜忙道:“七叔莫要伤了明濛”。
李文忠笑道:“大婶,我有分寸”。
走过华柔的身边时,停了一下,说道:“等我回来后再叙”。
华柔却道:“你一身戎装,出入外面引人瞩目,还是换身便服再去吧”。
在场众人恍悟,连忙附和。
李文忠与华柔返回房内,却也有了小叙的空间。
李文忠却也没有绢恋误事,换了身衣服之后便离开府邸,前往秦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