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笑道:“夫人赴约而去,易寒并不介意”。
柳紫兰道:“眉生之约,什么时候都可以,这与公子独处的机会可是难求”。
易寒岔开话题道:“夫人,既起琴曲之趣,那就请夫人再弹奏一曲吧”。
柳紫兰微笑道:“那就弹奏一曲我自己所作的曲词”,说完手指轻轻撩拨琴弦,却是一首曲风迥异的曲子。
听着她所吟唱的词,无不突显其刚烈的个性,不屈的骨气,而着眼前抚琴之人,却是一个纤细柔弱的女子,每一个人都有其独立的人格,或许柳紫兰的举止思想违背世俗的道德伦理,但谁又有资格批评她呢,本身这种独树一帜的勇气就值得人肃然起敬,她之荡乃是人之本性,难道心有所想,却掩饰起来,附和世俗的道德伦理就品格高尚吗?易寒不知道,但是他对眼前的女子没有半点蔑视,尽管她的勾引之举起来像一个淫妇,却与自己的放诞不羁是那么的相似,好而求之,枉顾伦理纲常,只不过因为自己是男儿身,她却是女儿身罢了。
一曲完,柳紫兰问道:“如何?”
易寒道:“弹奏的是曲子,奏的却是夫人的心声”。
柳紫兰笑道:“那也让我听听易公子的心声”。
这会易寒却不知道没有那么多计较,上了她的床,也盘坐起来,接过琴,轻轻抚摸琴弦,感叹道:“我好久没有弹琴了,不知道生疏不生疏”,朝旁边的柳紫兰去,却迟迟不弹奏。
柳紫兰问道:“为什么不弹”。
易寒答道:“不知道弹什么好?”
柳紫兰笑道:“就弹奏一曲你拿手的”。
易寒轻轻摇头:“你要听我的心声,弹奏拿手的曲子却不应景,难以收发自如”,静静的凝视着着端庄,骨子里却透着妩媚放荡不羁的柳紫兰。
回过头来,凝视着琴弦,忆其自己年少的放荡行径,为人诟病,又忆其当初兵发北敖,为了自己与战士的利益,掠夺屠杀北敖无辜的部落,让北敖人仇恨他,视他若恶魔,人若为了迎合别人的观点而活着,怎么做都有人认为你是错的,却只有做自己才是正确的,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手指已经开始挑弄琴弦,琴声响起,却是随性而奏,无曲无调。
一曲毕,柳紫兰沉吟道:“我已经听出了你的心声,你能透了我,却为什么不做自己呢?”
易寒笑道:“有些东西比自己还要重要,我宁愿自己的苦涩的,别人的是快乐”。
柳紫兰反问道:“那为什么不满足我的快乐?”
易寒应道:“因为这样会给别人带来不快乐”。
柳紫兰沉默不语,人性真是复杂。
两人谈论诗文,又作画共品,时间过的非常之快,连晚饭都没吃,待见屋内灯明,船外一片漆黑,这才恍悟已经到了深夜。
柳紫兰笑道:“我可以确定与你交流,一辈子都感到乏味”。
易寒道:“夜深了,夫人该安寝了”。
柳紫兰笑道:“我让绿荷弄点甜品补补肚子吧,否则空着肚子可睡不安稳”。
易寒点头道:“也好,你这么说我也感觉有些饿了”。
一会之后绿荷奉上两份甜品,两人品尝起来,易寒边品着甜品边说道:“这甜品味道倒也特殊,多加了些料”。
柳紫兰笑道:“这甜品是特制,最补身子,外面品尝不到,你有杆”,一语之后又道:“我丈夫安寝之前都要吃上一碗”。
易寒却不知道她突然提起钱谦益干什么,肚饿加上味美,吃的津津有味,一碗吃完,人显得神采奕奕,精神饱满,却又点意犹未尽的感觉,觉得此刻就算与柳紫兰畅聊一夜也不会疲倦,问道:“夫人不知道可多添一碗”。
柳紫兰道:“我让绿荷再给你添一碗”。
易寒问道:“夫人不打算再吃吗?”
柳紫兰摇了摇头,“我一碗就够了”。
易寒足足吃了三碗,变得精神饱满却感觉这一夜就这样浪费了有些可惜,心中却打算多逗留一会,柳紫兰起身道:“既然易公子兴致不减,那我先去沐浴一番,完了,我们在彻夜长谈可好”。
易寒感觉有些麻烦,刚想婉拒,柳紫兰却往珠帘走去,说道:“劳易公子现在屋内等候一番”。
柳紫兰走了出去,吩咐绿荷去准备沐浴的热水,船找了个地方靠岸,将船上所有的船夫都赶下船去,独留绿荷一人,船只无人掌舵,任着水流在河中飘荡。
过了一会柳紫兰沐浴一番之后,更换了衣衫返回卧室,易寒正在灯下捧书研读柳紫兰的诗集,听到脚步声回神望去,赞道:“夫人真实高才”。
见柳紫兰的一瞬间却愣了,她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纱衣,内中抹胸亵裤若隐若现,一般来说这种纱衣是富贵人家的女子安寝时所穿,既为掩体又因为半夜起身时可避寒,只有在极为亲密的人才可以如此穿着,因为这其中无不透露着那种男女间的情趣。
白纱若雪,肌肤隐隐,夜深人静之时,易寒情不自禁的有些动情了,他感觉自己腹下控制不住的燥热昂起,尽管他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那团火却像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柳紫兰轻声笑道:“为何这么痴痴着我,你的端庄从容那里去了”,说着缓而轻的迈出步伐朝易寒靠近,易寒的鼻尖顿时荡来一股香味,让他心旷神怡,朝柳紫兰去,那是一张美丽娇媚的脸,淡淡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动人,她袅袅婷婷的莲步走来,耳边的坠子,随着优雅的姿态而摇晃,脸上是属于女子独有的微笑,那双桃花眼顾盼间耀出水一般的晶莹,身上的纱衣轻轻柔动,像白云一般随着她的步姿给人飘飘欲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