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与岚儿正分享着美味——是条外表烤的金黄,里面的肉却酥软柔滑的烤鱼,周围的人闻到散发开来的香味,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嘴馋的涅,不要怀疑美食对人的诱惑力,食色性也,美食与美色具备有同等的杀伤力。
着这些哥们,个个眼睛朝这边盯着,易寒感觉不好意思,他不是有心勾引他们,他只是想讨好岚儿而已,而让他去满足这些人的食欲,他可没有办法,他又不是这些人的专职厨师。
没有办法了,只能让他们继续馋着了,鱼只有一条,易寒干脆佯装不见,埋头吃鱼,至于岚儿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好多双眼睛在盯着她吃东西的样子,她已经沉浸在美食之中,一想到日后在他身边你、能品尝到如此美食,就感觉十分满足,而且这鱼还透着关切与爱护。
拓跋绰朝这边走了过来,易老实见了,连忙迎接上去,恭敬道:“拓跋公子,有什么事情吗?”
拓跋绰问道:“我味道一股香味从这里传来,你们在吃什么东西?”说着张望了一下,发现大家都在闲坐,晚饭早已经结束,炊具也收了起来。
“香味?”易老实立即恍悟,笑道:“是易家兄弟在吃烤鱼”。
拓跋绰闻言,目光搜寻易寒的位置,径直朝他走了过去。
地上一副鱼骨架,易寒盘着腿坐下地上,一脸满足,拿着一个竹草,悠闲的剔牙,突然岚儿表情怪异,轻轻的推了推易寒,易寒问道:“什么事?你该不会是还想吃”。
岚儿微微摇头,淡淡道:“来了不速之客”。
易寒闻言转过头来,一双腿就在自己的身边,顺着腿抬头往上去,一张不太和谐的脸,拓跋绰正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两人目光交汇,碰撞出火花来,易寒朗声道:“该不会我吃鱼也不可以”,他会这么问,是因为他受够了拓跋绰那莫名其妙的规矩。
拓跋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问道:“烤鱼呢?”
易寒指了指地上的鱼骨架,淡淡道:“地上躺着呢”。
拓跋绰冷声道:“你在戏弄我!”
易寒很气愤的拈起鱼骨架举了起来,大声道:“你难道不出这是鱼骨架吗?你瞎了吗?”干!老虎不发威还以为他是病猫。
易老实见两人充满火药味,忙说道:“易家兄弟,有话好好说,别要动火,把事情说清楚就什么事情也没有”。
易寒在易老实的面子上,声音温和一些,“烤鱼吃完了,只剩下一副鱼骨头”。
拓跋绰用命令的语气道:“你去弄两条烤鱼,我马上就要!”
岚儿谨记易寒的吩咐,所以她刚才一直在忍,可是她忍不住了,那里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猛的站了起来,指着拓跋绰,大声斥责道:“你凭什么命令别人!”
易寒忙安抚岚儿,柔声道:“你别生气,先去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我边我来处理,一会我再找你”,岚儿一怒,易寒反而变得好脾气起来,其实易寒性情温和,刚才他虽然大声说话,却没有生气,向来他就是一个举止夸张,情绪却平稳的人,闹归闹,最后往往风平浪静,岚儿可不一样,她直率,火爆脾气,太过直了而不会拐弯,容易导致矛盾激化。
岚儿哼的一声,转身就走,还是听了易寒的话。
易老实舒了一口气,刚才他可紧张的冒出冷汗来,岚儿姑娘和拓跋绰都是硬脾气,硬碰硬越闹越大,幸亏易家兄弟有分寸。
拓跋绰还是一副严肃冷漠的表情,沉声道:“马上去弄!”
易寒脸上挂着妥协的笑容,心里却暗暗骂道:“妈的,真的把我当奴才了,想吃老子亲手烤的鱼,你还真敢想,这是爱的晚餐,是什么人都能吃得到吗?就算老子有多余的,也是照顾我身边这帮嘴馋的兄弟,那里轮到到你拓跋绰,好,你想吃,老子就烤一条炭烧鱼给你尝尝”,想到这里心里暗暗开心得意,相由心生,表情也变得开朗灿烂起来。
让一旁的易老实的好生奇怪,易家兄弟变得可真够快的,刚刚还沉着脸,这会却如此的友善好说话,暗暗点头,总算开窍了。
这一次也没有拓跋绰督促,易寒就乐颠乐颠的跑到河边捉鱼,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条鱼,重新捡了些木枝,那鱼已经处理过了,再次点燃火堆,烤了起来。
拓跋绰认真的着易寒的每一个步骤,心里却算计的将他这个本事学来,好亲手弄个主人吃,他不知道,在大东国,这种念头已经算是有偷师之嫌。
易寒将刚刚捡回来的半湿润的木枝扔到火堆,这种湿火会让鱼里面烤焦,外表反而不太出来,还是一样金黄金黄的,色泽很有食欲。
湿木材一扔到火堆里,没一会儿,就冒出大团大团的青烟来,熏的易寒眼睛落泪,暗骂道:“妈的,还没捉弄别人,先把自己给修理了一顿,但是一想到一会拓跋绰咬下去,洁白的牙齿沾上黑黑烧焦的鱼肉,这种负面情绪就一扫而光。
拓跋绰本来在易寒翻转靠着鱼,但是大团青烟遮住了他的视线,连易寒的人影都不到,别说他手上的动作了,心里掂量,大概就差不多那样了。
一会之后,易寒挥动着衣袖从青烟中走了出来,非撑扬的举起手上金黄色的烤鱼。
拓跋绰了他手中的烤鱼,又了被熏得满脸污痕的易寒,他笑的很灿烂,牙齿在黑脸的反映下,显得更洁白,拓跋绰第一次感觉这个人起来顺眼。
易寒将烤鱼递给拓跋绰,拓跋绰接过烤鱼,目光温和,说出一句打死易寒也不敢相信的话,“麻烦你了”。
易寒震惊了,震惊的整个人都愣住了,易老实听到这句话,也是很惊讶,他非乘解拓跋绰的性格,而且是对着没有好感的易家兄弟说出这句话来。
两人回神对视一眼,似乎想从对方眼睛中探索原因,可彼此都一头雾水,再朝拓跋绰去,他已经走远了。
易老实哈哈笑道:“拓跋公子会说出这样客气的话,真是天荒夜谈!易家兄弟,你快去洗个脸,都熏黑了”
易寒突然捕捉到关键,明白了拓跋绰语气温和的原因,拓跋绰居然在可怜他,这让他很愤怒,他居然被人可怜,他怎么可以被人可怜!
拓跋绰脚步匆匆,快速返回,这烤鱼自然要趁热吃才好,着金黄色的烤鱼,一想到主人吃的下东西,脸上露出开心愉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