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在马车内已经听清楚了,她在犹豫,就算暴露身份,人心叵测,那抚台大人是否肯放弃斩断他子孙这样的大仇,仇深胆大,说不定他还真敢秘密下毒手,从他大动干戈这一点就可以出,那抚台大人有多么的愤怒,此刻他都恨不得生吃了伤害他儿子的人。******
这时候,只见前面人群有些喧哗混乱,原来是军队士兵不甘于把守门口,却主动搜查起来,他们也不笨,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
拓跋绰一脸严肃,准备大干一场,望舒却当机立断道:“原路返回酒楼”,这些士兵逐个盘查搜捕,前进的速度并不快,这会还没有到动手的地步,可从容而退。
所有人掉转马头原路返回,想不到昨夜的无心之举竟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在走到离酒楼不远的拐角路口,突然听见前面人声喧哗,易寒自作主张停了下来,下马走过去查情况,只见昨夜居住的酒楼,却围了许多士兵。
易寒匆匆返回对着拓跋绰道:“酒楼已经被封锁了,有大量的士兵正进入酒楼搜查”,这架势,来抚台大人是动真格了,非捉到犯人不可。
前后都没有退路,拓跋绰朗声道:“跟他们拼了,还怕他们不成”。
望舒淡道:“拓跋绰你上来,我有话要与你讲”。
拓跋绰进了马车,问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望舒在拓跋绰耳边低声耳语一番,将九御玉佩递到拓跋绰手中,“让易老实去吧,他是大东国人,谁也不会怀疑他”,这块九御玉佩当初易天涯本事将打算送给玄观做见面礼的,玄观却没有手下,在西夏的时候,易天涯就将这块九御玉佩送给了望舒,表示承认望舒的身份,望舒让易老实拿着这块玉佩前去找易天涯帮忙。
拓跋绰下了马车,隐蔽的将九御玉佩交给易老实,吩咐了几声。
易老实一讶,问道;“这能行吗?我离开了,主人怎么办?”
拓跋绰沉声道:“你留下来也是个废物,有我在,谁也别妄想伤害主人一根汗毛”。
易老实点了点头,朝易寒去,却不知道易寒是去是留,虎马必须由他来驾驭,可是岚儿姑娘又该怎么办,自然是跟自己一起离开比较安全,他想征求易寒的意见,可就算问了,这件事情他也无法做主。
易寒见易老实朝自己使眼色,又见拓跋绰刚才与他嘀咕些什么,知道他们已经有了安排,可自己却蒙在鼓里,问道:“拓跋公子,不知道你家主人作何安排”。
沉声道:“你老老实实驾你的马车就好,不要问那么多”。
易老实出声道:“易家兄弟,我们要先出城去,为了岚儿姑娘的安全,还是让她很我们一起离开吧”。
易寒应道:“也好,不过我要先跟岚儿说几句话”。
易老实了拓跋绰见她没有反对,点了点头,易寒快步走到岚儿的马车前,拓跋绰生怕他逃跑了一样,也跟了上来。
岚儿也发现外面有些乱,刚好易寒来了,忙问道:“易寒,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寒不想浪费时间,简短道:“我昨夜惹来大祸,这会士兵正在搜捕我,你随易大哥先出城去”。
岚儿摇头道:“不要,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易寒笑道:“你忘了,我会飞檐走壁,他们是捉不住我的,你留在我的身边反而会拖累我。”说着低声在她耳边道:“到了京城,去易将军府,自然会有人接待你”,说着将一细小物品塞到她的手中。
说完也没有多做缠绵留恋,让易老实即刻出发。
待易老实一干人等走远,拓跋绰沉声道:“你不准走,你必须留下来驾驭马车”。
易寒笑道:“我没打算要走,要走我早走了,何必留下来跟你废话”,说着坐上马车,挽起袖子,你们前面开路,我们杀出一条血路来,或者我们弃马,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拓跋绰喝道:“放屁!”
折芦突然疾步走来,“有士兵朝这边走过来了”,折芦说的是西夏语,易寒却也听得清楚。
折芦见车帘内没有回应,说道:“要不,我们几个引他们,拓跋绰你带主人离开”。
易寒却插话话:“不行,目标太大了,除非放弃马车,这泉城已经被封锁了,驾着马车那里也跑不了”。
拓跋绰喝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车帘却传出声音来:“弃马”。
拓跋绰委屈道:“主人,如何能委屈你。”
望舒却淡淡道:“我也是人,别人走的了路,我为何走不得”。
易寒点了点头,这才像话吗?说道:“各位,既然要弃马了,也用不着我了,我们就此别过,自求多福吧”。
望舒冷冷道:“拓跋绰,他若敢偷跑,你就杀了他!”
折芦与拓跋绰眼神透出冷芒朝易寒射来,只要主人一句话,他们立即动手将易寒杀了,易寒脊椎骨一阵凉意,笑道:“开玩笑的,要走我早走了,我也不是那种不讲仁义的人,我们共患难共生死”。
拓跋绰冷声道:“废话少说,下马,转过身去,你要是敢回头一眼,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易寒照着拓跋绰吩咐做,下马,背过身去,心里却嘀咕,都这个时候了,还怎么讲究,我又不是没见过,不就是脸上遮着一层纱绫,就是让我了,也不出个所以然来。
拓跋绰进了马车换回女装,她要搀扶着主人,自然不能男装打扮,否则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