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宾客受易天涯所邀陆续抵达京城,这一些多是易天涯当年的旧部,还活着的,如今也是担任地方军中重要,因为易天涯的脾气,在职时与一些文官关系并不是很好,并没有邀请这些人,但是许多人收到消息还是吩咐人捎来贺礼,就算不给易天涯的面子上,也是该给易寒几分薄面,易寒大婚,自然也少不了关中四军和镇西军的那些旧部,林家林太保,庄庸凡,还有何易家交情很深的席家,原本想邀请前朝宰相丁制,只是据说丁宰相已经归隐田林不问俗世,却寻不见他的踪迹,不过丁制还是让人捎来一副墨宝以表祝贺。【文字首发书
易寒大婚,受邀宾客几乎囊括了军政两道重要的人物,简直就更皇帝大婚一般,华东王爷和华中王爷并没有来,可是两人却备上了一份分量足够重的贺礼,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讨好易家,原本南王与易寒的交情更好一些,当他的身份比较敏感,华东,华中两王没来,他也就不好到场了,而西王府的齐子明也似乎意识到这一点,只是派人捎来贺礼,又或许他有自知之明,认为自己分量不够。
大婚日子还没到,这贺礼都快把整个易府给堆满了,试想许多年前的易家家道中落,都必须躲到小山村隐居,何曾会想到今日却是如此的风光。
易寒又将一个客人送进府里去,前些日子忙着准备大婚,这些天却忙着招待远道而来的宾客,来者个个大有来头,可是一个都不能怠慢。
易寒站在府门口,天色,已是临近傍晚时分,这会应该没有客人来了吧,这一整天都忙着招待客人,连个休息的空隙都没有,现在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明日才有足够的精力,西夏那边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望舒到了没有。
刚想转身回府,门口却突然站着一人,不是脱俗又是何人,到脱俗,易寒大吃一惊,这才想起自己即将大婚却没有跟她知会一声,心中有些担心不知道脱俗听到这件事情会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来。
脱俗表情平静道:“恭喜你!”
易寒轻声道:“俗儿!”
脱俗却没有回答,转身就走,易寒喊道:“俗儿!”
脱俗却没有理会,继续行走,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易寒忙追了上去,将她捉住,脱俗垂下头一言不发,易寒托起她的下颚,脱俗这会已经是满脸泪水。
易寒见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心疼极了,忙道:“俗儿你不要哭泣,等我娶了玄观,就立即娶你好不好”。
脱俗问道:“你要纳我做妾吗?”她性情高傲,何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妾室,可是面对易寒,她却自然而然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易寒道:“不是纳你为妾,我是让你也风风光光的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脱俗问道:“那李玄观呢?”
易寒道:“她也是我的妻子,你也是我的妻子,你们是平等的”。
脱俗问道:“可以这么做吗?”
易寒决然道:“我就是天,我就是王法,我想这么做,别人也管不着”。
脱俗擦干泪水道:“我刚才见你府里热热闹闹,一派喜气洋洋,我就忍不住心酸”,算是为刚才落泪做了解释。
易寒道:“你耐心等待,等我办了这婚事,我们挑个好日子,立即筹办和你的婚事,好不好?”
脱俗问道:“你没骗我?”
易寒突然撕开自己的衣衫,露出**的胸膛,决然道:“你若是不相信,就把我的心挖出来一”。
脱俗帮易寒掩上衣衫,说道:“我相信,其实我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只是我刚才没忍住,易寒你这么说,那我先回朔风山云雾峰,请师傅来为我做主。”
易寒一想到清香白莲,心中有些怯怕,脱俗爱自己,她肯忍让,清香白莲若是知道自己娶了一个妻子,还要娶她的徒弟非把自己扒皮可不可,笑道:“不必了吧,我来给你做主就好,我保证让风风光光的做这个新娘子”。
脱俗好奇道:“我无父无母,婚姻大事不由师傅做主,由谁来做主,你放心吧,师傅不会反对的,否则当初她也不会让我跟你一起走”。
易寒心里暗忖:“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可你师傅不知道我要娶好几个妻子啊,只能希望这个师姐开明一点。”。
脱俗见易寒没有说话,问道:“你不肯?”
易寒忙道:“不是不是,你是师姐一手养育成人的,自然要让她来给你做主”。
脱俗道:“那我明日就回去云雾峰,让师傅来与你商榷婚事”。
易寒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是值得开心的事情,怎么哭的似个泪人,笑一个”。
脱俗傲然道:“我没哭。”说着转身离开。
易寒很想说挽留的话,可是她走到,脱俗离开是最好不过的,否则到那一幕她又忍不住伤心了,自己给她承诺,算是宽慰她的内心了。
这些日子,林黛傲忙的无日无夜,家业大了,这事也就更多了,想让人分担一些,柔儿的年纪又不足于担当,原本雄霸就是个很好的人选,可惜他却无心经商,却对军政更感兴趣。
前些日子雄霸告诉她,要给她办一个诞辰,以感谢她多年的养育之恩和熟悉辅导,她原本没有这个惯例,想想雄霸如此成年了,一片孝心也就任他去了,儿女都成人了,是不是预示自己已经老了,另一方面也可曾这个机会在众多宾客面前宣布和易寒订婚,这个消息一定是石破天惊吧,让许多人惊讶万分吧。
就在这时,下人禀报,说林太保来了,林黛傲一讶,爷爷怎么说来就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洛阳到京城可是不近,再者说了他年事已高,许多年前就极少出来走动了,该不是会雄霸通知他来参加自己的诞辰吧,想到这里心中有些感动,自己也有许多年没有见到爷爷了,忙离开书房,朝大厅走去。
林黛傲走进大厅,见厅内坐着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古稀老人,她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忙走到林太保的身边,说道:“爷爷,你怎么突然间就来了,也没有提前通知孙女一声”。
林太保笑道:“你啊,现在是大忙人,提前通知你还不如亲自来找你,你给你写了六封信,你只回我一封”。
林黛傲心中嘀咕,那些信我能回吗?我如今是方家的人就要为方家的利益着想,你那些信却不是叙亲情,却是来与我谈公事的,你老人家这么聪明,难道还不清楚我的想法,林家已经够富有了,还要那么贪干什么?她知道一定是娘家的叔伯找爷爷说自己的坏话,爷爷被扰的没有清静所以才被迫给自己写信,否则依爷爷的性子,他又如何会插手这些庸俗的事。
林太保见林黛傲表情怪异,笑道:“黛傲啊,你也别放在心上,我只是随口说出来而已,依我啊,你这信回的十分的妙,只回一封。”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林黛傲笑道:“爷爷,我知道了,不过现在我这个孙女嫁了人,可比不上叔伯亲。”
林太保却道:“这说的那里话,儿孙都是亲人,也没有分亲疏,那个仁孝,那个就是林家的好儿孙”。
林黛傲笑了笑,问道:“爷爷,谁陪你一起过来了”。
林太保笑道:“薄名陪我过来了”。
林黛傲问道:“那怎么不见薄名呢?”
林太保笑道:“他跟我这个老头呆在一起,怎么会有趣味呢?早和年轻人一起了”。
林黛傲笑道:“爷爷你这一次来京,是不是雄霸通知你的”。
林太保好奇道:“雄霸通知我什么?”
林黛傲笑道:“过几日就是我的生日,雄霸说要给我办个宴会,宴请各方宾客庆祝一下,我想他一片孝心就依他去了”。
林太保喜道:“雄霸这个孩子可真是孝顺,不过我可没有收到雄霸的通知”。
林黛傲好奇道:“那爷爷你来京干什么?该不会专门来教训我这个不孝孙女吧”。
林太保笑道:“现在谁不知道方夫人如日中天,老头我有这个胆子教训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