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碧若问道:“你如何证明这字是你所写?”
易寒淡道:“这也简单。”说着走到一处放有笔墨纸砚的桌子前,执笔写了一个“闪”字。
众人将两个“闪”字作了对比,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想不到这个“闪”字真的是他所写,想不到这人竟是如此的年轻,更想不到的是这人没有揭字,却与他们一路同行,这先生藏的可是深啊。
这会心里最不是滋味的怕是齐碧若了,只感觉自己处处被这易中天所克,从遇到他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亏自己还拿他来当挡箭牌,偏偏这个人是她最厌恶反感的。
众人这会好奇,真主既已出现,齐碧若这会又该如何做呢。
齐碧若这会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她嫁给易中天,她宁愿去死。
易寒见齐碧若的脸色,心中暗忖:“坏了,我一时激动把她的心思给忘之脑后,却让她骑虎难下了,想想确实不该,自己何必搅这趟浑水”。
就在这时,中博堂外突然传来动静,只见窗外突然亮起数盏灯火,密集的脚步声传来,样子来了不少人。
众人心中惊讶,这都夜晚了,又有什么人前来。
密集的脚步声停了下来,移动的灯火也停止不动,只见这时中博堂的门口走进来华衣打扮的公子,手摇折扇,雍容雅步的走了进来,更奇怪的是,他的脸上遮有一片青色的布,让人也不见他长的什么模样。
“这”所有人均万分诧异,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打扮如此怪异的公子来。
只听这人微笑道:“我也为求亲而来,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
易寒心中怀疑,一直盯着华衣公子的身段和眼睛,这来的该不会是宁雪吧,可是心中却没有十分把握肯定,毕竟宁雪连见他都不肯,也没理会会出现在这种场合,可不是宁雪又会是谁呢?
这华衣公子走到众人跟前,问道:“不知道诸位公子在意不在意我掺上一脚”。
众人没有回答这华衣公子的问题,迟中天问道:“不知道这位公子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华衣公子笑道:“齐小姐可以遮掩自己的脸容,我却又为何不可以”。
这一句话立即将迟中天给堵的哑口无言,迟中天才高可不是用在与人耍嘴皮子上面。
华衣公子目光肆无忌惮的朝齐碧若飘去,笑道:“齐小姐,不知道我这话说得有没有道理,你见不见怪?”
齐碧若似乎对这华衣公子一系列的唐突举动毫不怪罪,应道:“这是公子自由,有何可怪罪的?”语气平淡从容,一双眸子却盯着华衣公子。
华衣公子笑道:“别人的法我自然不会在乎,可是这会为求亲而来,求的是齐小姐这样绝世美人,小姐怪不怪,我却很是在意”。
这番话意有所指,言语让人感觉有些轻佻,不甚端重,让人感觉似乎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目光顿时均转移到易寒的身上,不错,这华衣公子性情与这姓易的先生有些相似。
海棠心中不悦,只感觉这人眼神不检点老往小姐身上飘来,这嘴上的言语也有些轻佻,声音尖尖道:“这位公子,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道是因为长的丑陋不堪,羞于见人”。
齐碧若冷声喝道:“海棠,不得无礼!”
从她的语气,众人能感觉到齐碧若生气了,只是感觉不应该因为海棠的袒护之言而感到生气啊。
易寒发觉齐碧若说完这句话,却有些怯意的目光垂下,这个发现让易寒大感震惊,因为从见齐碧若,她的眼神就从来没有向任何人示弱过,自己不曾有,这大有来头的冯素也不曾有,却偏偏在这蒙面的华衣公子身上出现,难道这个华衣公子就是齐碧若的心上人。
他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出现,挽救齐碧若于两难之中,不得不说来的真是时候,充满戏剧化。
易寒这刻好奇起来,到底什么样的男子能让齐碧若如此孤傲的女子倾心,而对于冯素这样优秀的男子视若无睹。
华衣公子笑道:“不怪,不怪。”一语之后走到齐碧若的跟前,正当众人以为他要放肆对齐碧若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来,华衣公子却什么话也没说,转过身来面向众人,似乎要将齐碧若保护起来。
众人不知道这华衣公子想搞什么把戏,华衣公子目光巡视众人一圈之后,才缓缓道:“诸位要想齐小姐求爱示真心却需先过了我这一关”。
众人闻言大感不悦,这人好生无礼,好生霸道,是齐小姐招亲又不是你招亲,凭什么必须过你这一关,有人朗声问道:“你凭什么?”
华衣公子朗声道:“凭我今日对齐小姐志在必得”。
站在齐碧若身边的海棠有些生气了,准备发飙好好教训这个放肆无礼的人,突然却发现小姐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海棠顿时大感不解,小姐怎么任这个不明身份的人胡乱安排。
陈德生平和道:“这位公子,我等为齐小姐而来,却不是为了和你比个高低的”。
华衣公子道:“我也是为齐小姐而来的,若是能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齐小姐不就是我的吗?”这番话说的大胆直白,丝毫没有半点尊重齐碧若。
迟中天道:“公子想的虽好,可是否有考虑到齐小姐是否愿意”。
华衣公子笑道:“技压群儒,我想齐小姐没有什么理由拒绝我”。
冯素淡道:“公子一直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却没有考虑过我们之间是平等的,若如公子所说一般,是不是我也可以说,若是能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齐小姐就肯嫁我为妻”,最后一句却说的斯文,不似华衣公子那般粗鄙霸道。
易寒心中暗忖:“来还是冯素头脑清晰,一针见血”。
华衣公子笑道:“公子明辨,只可惜我今日势在必行,却非要强人所难,若我不顺眼,就请公子亮出真本事来将我折服。”
众人闻言,对这华衣公子没有好感,只感觉此人无礼、狂妄、霸道,朗声喊道:“梅舒先生和他比上一比,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才实学”。
这会却冯素推到了最前面来,冯素就是不比也不行。
冯素问道:“不知道公子要如何个比法?”
华衣公子淡道:“在场皆是文人儒士,自然是文比,我当不会欺负公子书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
有人朗声道:“就比作画!”
冯素摇头道:“画优劣乃凭个人喜欢而定,这样吧,我考一考公子是否博知”,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问道:“不知公子能否知道我这锦囊内是何物?”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哗然,莫非这冯素也想耍赖,对方又不是神仙岂能知道你锦囊里所藏何物。
华衣公子了冯素手中的锦囊一眼,叹息道:“可真是难啊,不知道可否有提示”。
冯素微笑摇了摇头,只听华衣公子道:“那只能乱猜了”。
易寒见冯素此举也是好奇,按道理,冯素应该不是一个赖皮的人,难道真得有迹可循,说着朝那锦囊仔细打量过去,锦囊颜色,图案,造型都仔细观察一遍,却没有找到一丝能判断出锦囊内是何东西的线索,倘若这真是一条考对方是否博知的题,那可真是一道难题。
就在众人暗忖这真是一条无从下手的难题时,华衣公子却微笑道:“公子是否来自茗山?”
就在众人好奇华衣公子何处此言之时,却见冯素点了点头道:“公子果然博知,立即知道我的来处”。
华衣公子淡道:“这有何难,你脚下所穿鞋履,乃是茗山特产的麻线所制,虽外表与普通的鞋履没有什么两样,但我还是能分辨出不同的,当然穿上这种鞋履不一定就是来自茗山,但是此种鞋履原本颜色青暗,不易变色,可公子脚下之鞋却呈现浅浅昏黄,却是因为常年践踏茗山之上湿润的黄土所致,所以我判定公子常年居住在茗山”。
冯素点头道:“公子果然博知”。
众人心中暗忖:“这若不是博闻多见却也无法判断出来,既要知道冯素脚下所穿之鞋的出处,更要清楚茗山的环境地理,就算都知道这些,难得能将这些联系在一起,紧密相扣,似怪异耍赖的一个问题,考的却是对对方多个方面的见知,可就算如此,也仅仅知道冯素的来处,他锦囊中又是何物?直到此刻众人却还是没有头绪。
冯素问道:“可公子是否知道我锦囊是何物?”
华衣公子笑道:“我非但知道你锦囊中是何物?我还知道你是谁的弟子?”
众人暗暗吃惊,难道这华衣公子真的神机妙算,什么都瞒不过他,却不知道他是真的知道还是只是想唬一唬冯素,让他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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