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笑道:“算了,算了,不强人所难。”
红粉却突然和青胭低声交流起来。
只见两人商量好了之后,红粉笑道:“只要公子可出银子,让妈妈去说,一定能成。”
易寒拿出一锭银子,红粉却摇了摇头。
易寒好奇道:“还少?”
红粉笑道:“若是我们姐妹,这一锭银子是天价,就算让我们陪公子睡十晚也够,可是她的身价可不止如此。”
易寒道:“我又没想干什么,只不过弹奏一曲罢了。”
红粉突然贴在易寒身上,娇声道:“公子你出手大方,也不是个缺钱的人,你就慷慨一次,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后悔。”
易寒点了点头,拿出一张银票,原本就打算来逛青楼的却也早有准备,平时却很少带这么多银子在身上。
一会之后,红粉带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虽年纪不小却风韵犹存,想必年轻的时候颇有姿色。
易寒笑道:“这位妈妈怎么称呼?”
老鸨笑道:“公子叫我林妈妈就可以了,公子想让我最心爱的女儿弹琴,可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红粉指着桌子上的银票道:“妈妈,公子早就准备好了。”
老鸨朝银票瞥了一眼,立即喜笑颜开,白养了她这么久是应该收回一点了,将银票收了起来,“公子静候,我这就去说说。”听口气还不确定。
一会之后老鸨满脸笑颜的走了过来,“我这女儿也是知恩图报的人,虽然不太愿意,也知道我的辛苦,已经答应下来了,不过她有一个条件,公子只能听到她的曲,却见不到她的人。”
原本易寒会不悦,怎知易寒却爽快的应了下来,
老鸨道:“那楼上雅间请吧。”
上了雅间,只见床塌的帘帐拉着起来,透过灯光可见里面一个盈盈动人的女子身子,只观其影便能感觉到其优美之态。
易寒坐了下来,老鸨道:“女子,客人来了,可以开始了。”
女子惊愕一声,好似有些惊恐。
易寒有些好奇,心中暗忖:“着模样应该不是青楼女子,难道是沦落风尘的大家闺秀。”
只见女子坐了下来,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弄琴弦,优柔动听的曲子顿时传来。
易寒一听就知道此女琴艺非凡,更难道的是传递出女子丝丝绕绕在耳边的阴柔。
听着听着,突然发现好好的琴音却变得十分伤感,突然曲断,女子竟掩脸低声抽泣起来。
老鸨顿时脸色阴沉,这不是扫客人的兴致吗?若不是这女儿多才多艺,将来是这牡丹阁的招财宝贝,她早就不客气了,无奈道:“女儿,你伤也好了,人也在我这里住了一年,你也该体谅妈妈的困难,你赚了银子,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妥的。”
女子低声泣道:“妈妈,我知道,可我可我”
易寒听到声音,突然站了起来,朗声喊道:“香君!”说着便朝帘子里面走去。
老鸨却将易寒拦住道:“公子你干什么,不要把我女儿给吓到了。”
易寒指着里面道:“她是我朋友。”
老鸨不悦道;“她落难的时候,你这个朋友在那里,我把她的伤治好,又在我这里住了一年,养的白白胖胖的,你就来认朋友。”
帘内的女子突然揭开帘子走了出来,易寒一,不是李香君又是何人,只是添了几分沧桑和成熟。
李香君却一脸楚楚可怜,弱弱问道:“公子认识我?”
易寒心中暗忖:“难道香君失忆了。”淡淡应道:“我曾是你的恩客。”
李香君闻言有些惊讶,喃喃自语道:“本来我就是个青楼女子吗?”
老鸨心中暗喜,“不是出自青楼何能培育出你这般多才多艺的人儿来。”
易寒道:“香君你虽是青楼女子,却从来卖艺不卖身,我听说你去世了,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你,既然现在我遇到了,就不能让你沦落风尘。”
老鸨不悦道:“公子说的什么话,没有我们这些风尘女子,你们这些公子哥那里找乐子去啊,现在她是我的女儿,谁也带不走。”
易寒道:“你出个价。”
老鸨道:“千金不赎,我的女儿是宝贝。”
易寒觉得有些麻烦,主要是香君失忆了,不认识自己,再说了,自己替她赎身又如何安置她呢,他想帮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好,突然想到两个好人选。
易寒道:“妈妈,你可千万不能接客。”
老鸨道:“公子放心,我会保护好我的女儿的。”接客的妓女是低等的妓女,只要那些以才学博得客人欢心的青楼女子,才能引客人蜂拥而至。
李香君道:“既是旧人,我就再为公子弹奏一曲吧。”
说着坐了下来又弹奏一曲,易寒并没有打算留下来和李香君叙旧,她都失忆了,有何旧事可叙。
起身道:“我下次再来拜访。”
朝清香白莲去,“清兄,我们走吧。”
两人离开牡丹阁,清香白莲问道:“既然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不帮她?”
易寒很好奇清香白莲会问出这种问题来,她不是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吗?应道:“我不知道怎么帮她,我也不能私自为她做决定。”
问道:“清兄,这逛青楼逛出什么感想来没有,我本来以为你不太适应,没有想到你从容自若。”
清香白莲淡道:“这世上让我讨厌不喜欢的东西太多了,这世俗我还是少沾染的好,免得心变得更乱。”
易寒道:“原本带你来逛青楼就是个荒唐的举动,因为清兄你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清香白莲淡道:“没有关系,当作找找乐子,整天一个人对着花草,旧了也会腻味。”
易寒笑道:“来清兄也是一个凡人。”
清香白莲道:“我说过我不是凡人吗?”
易寒道:“要不要再去百花楼?”
清香白莲慵懒道:“不去了,我有点乏了。”
易寒道:“那清兄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清香白莲道:“你还想去想去找乐子,回家我陪着你。”
说的易寒有点蠢蠢欲动,不过他还是道:“我真的有正事要做,并非去找乐子,清兄若是想陪我一起去,我也不会拒绝。”
清香白莲道:“那我还是回去了。”说着转身离开。
易寒望着他肥胖的背影,朗声喊道:“可认得路?”
清香白莲却没有回应,一直走远,直到消失在人群之中,谁能走到这庸俗的大街上竟走着一个仙子般的人物。
易寒离开八大胡同,朝淑德府方向走去,这会已经不早了,还来拜府实在有些突兀,可易寒却认为自己什么时候来都没有关系。
来的淑德府门口,只见门口前方停了好几辆马车,每辆马车旁边都站着一两个下人,七八个喝的醉醺醺的贵族公子喧哗交谈,听起来好像在谈论有关于百花楼的艳事,来是刚才百花楼寻乐子回来,当中有一个年轻公子更是被七八个华衣公子众星拱月般的拥在中间,最后那年轻公子被下人搀扶着走进淑德府。
那些贵族公子才陆续离开。
易寒心中好奇,走近想这年轻公子到底是何人,为何住的淑德府。
却见那年轻公子在门口发着酒疯,半醉半醒的对着身边的下人道:“陈胜,给我脱裤子,我要方便,就尿在这石狮头上。”
那两个下人却一脸为难,一人道:“公子,我扶着你回房休息。”
那年轻公子却爬上石狮,坐在狮头之上,朗声喝道:“还不快点来给我脱裤子,我忍不住了。”
两人下人低声交流起来,一人突然朗声道:“不行,若告诉夫人,我们两个人就完蛋了。”
另外一个人反问道:“公子的裤子你敢脱,你敢脱你现在就去脱,我可没这个胆子。”
易寒听两人提起“夫人”二字,很是好奇,朝那年轻公子仔细打量过去,顿时哭笑不得,不是女扮男装的柔儿又是何人,来喝的不少否则不会干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朗声道:“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