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些日子之后,出现在稿京城街道上的易寒,一身落魄,满脸尘土和胡渣的脸容,就似一个刚刚在牢里折磨的不成样子,终于逃了出来四处亡命的逃犯。
一切都是因他马不停蹄的赶路而致,大东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麒麟将军在前些日子刚刚与幼虎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捕和逃离。
易寒直接来到宁府,门口扫地的宁伯并没有认出他来,直到易寒出声问好,宁伯这才惊讶的问是何原因。
易寒简单敷衍一番之后,进入了宁府,信是宁霜给他写的,他却先来宁府找宁霜。
他没有直接朝宁霜住处走去,却去找秋凌。
一走进优雅的院落,易寒就朗声喊道:“秋凌,秋凌。”
秋凌挽着衣袖匆匆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正在淘米准备做午饭,听到易寒的叫唤,也顾不得许多匆匆走出来,骤然看见易寒,她还以为看到的是一个流浪汉,若不是他嘴里念着自己的名字,秋凌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忙迎上去,关切道:“易寒,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易寒露出洁白的牙齿,爽朗一笑,“先别问那么多了,给我准备热水,还有一套干净的衣衫。”
秋凌“哦”的一声,连忙去安排,却将易寒当做主人一般对待。
易寒自个走进大厅,坐下来休息,总算到家了。
刚坐下没多久,便看见刀女显得娇滴滴的出现在大厅门口,这些日子,她的小腹又隆起了几分,气色圆润,只是神态依然冷若冰霜,她刚刚在房内刺绣,因为听到易寒的叫唤声,所以寻了出来。
易寒看见刀女怀有身孕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柔情蜜意,忙起身朝她走了过去,温柔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刀女目光惊讶的打量了变得流浪汉的易寒一番,突然表情变得冰冷,“是谁欺负你了。”
易寒莞尔一笑,“怎么?你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还要拿着刀跟别人喊打喊杀的吗?我可不舍得。”
刀女闻言,脸颊微微一红,却昂起头,冷硬道:“只要有人敢欺负你,我就不会饶了他。”
她素来冷漠,能值得她说出这样的话,易寒已经很感动了,忙道:“你不要动气,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有人欺负我,只是因为日夜赶路才变成这个狼狈的模样。”
说着牵着刀女的手,温柔道:“夫人,来小心点,先坐下来再说话。”
刀女温顺的点头“恩”的一声,怕是只有在易寒面前,她才肯表现的温顺听话的一面来。
走了两三步,刀女突然惊讶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易寒笑道:“你都怀了我的孩子,难道我不该叫你夫人吗?”说着又道:“你若是不肯,那我不乱叫就是了。”
刀女垂下螓首,默认不语,心头却荡起一阵甜蜜幸福。
易寒刚刚牵着刀女坐了下来,刀女突然细弱蚊音道:“我想念你。”她这些日子十分想念易寒,一直渴望见到他,立即向他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易寒有些讶异,因为他不敢奢望刀女会主动说出这种深情款款的话来。
见易寒发愣,刀女又问道:“怎么?你觉得奇怪吗?”
她的神情口吻又显得有些强势,易寒忙道:“我是惊喜的突然愣住了,完全想不到你会对我说出这种话来。”说着捧着刀女气色圆润的脸颊,大力的吻了一下。
刀女被他的胡渣扎的微微蹙眉,不过却没有把易寒推开,任他将自己双颊亲的满是口水,心中想故意说几句不讨喜讽刺的话来,见他神情充满欢喜,又把话咽入肚子了。
刀女伸手轻轻擦拭自己双颊上的口水,不知道为何却突然露出温柔的笑容,对着易寒道:“把脸凑过来。”
易寒讪笑道:“你打算亲回去吗?”
刀女没有回答,却重复道:“凑过来。”
易寒闭着眼睛,特别堵着嘴唇,将脸凑过去,此刻这张脸,这表情,有些恶心,让刀女真的有动手的冲动,不过她却拽去衣袖,轻轻擦拭易寒脸上的尘土,这是一个不用手帕的女人。
易寒感受到她的温柔,心头充满温馨满足。
沉浸在温馨的易寒突然听见刀女道:“好了。”
易寒睁开眼睛道:“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竟是如此温柔的女子,刀女,能赢得此刻你对我的温柔,我对我犯下的过错一点都不后悔。”
刀女冷声道:“那当初你就是故意的了,既然是错,为什么不后悔?”
易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道:“不要对我这么凶好不好?”
刀女见他模样,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对他绷着脸,垂下螓首,嘴角却露出一丝隐蔽的笑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笑了。
易寒突然蹲了下来,十分温情的将脸庞贴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凝神聚目的聆听起来,惊喜道:“我听到声音了,这是我的孩子,真是太奇妙了。”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瞬间变得了一个雀跃的小男孩一般。
刀女微微一笑,只感觉两人和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一种无法割断的血脉相连,易寒注定是她生命中最亲密的人了,“夫君”二字就要从心里吐出来,只是因为拗口生疏,到了嘴边却变成无声的,其实她已经叫了,这多么奇妙,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唤一个男人如此亲密的称呼。
易寒突然掀起她的上衣下摆,刀女目瞪口呆的盯着他肆无忌惮的翻起自己的贴身内衣,这
可是易寒的动作又让她感觉这是合情合理的,当看见自己圆圆鼓鼓的肚皮暴露在他的面前,终忍不住嗔怪道:“你干什么。”
易寒笑道:“隔着衣服听不太清楚。”说着轻轻的将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之上。
刀女一脸窘迫,羞红了脸,虽然她心里已经承认了易寒与自己亲密的关系,可是她却还不习惯和他做出如此亲密无间的行为来,毕竟她从来都是不准男人靠近自己半分,更别说碰自己一下,眼前的男人却翻起了她的贴身内衣,将脸庞贴在她的肚皮上。
易寒显得很安静认真,并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行为来,这让刀女自然许多,看着贴在自己肚皮上的男人,羞涩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馨甜蜜,她竟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摩挲易寒的头发,她不得不承认心中十分爱他。
易寒似乎对这件事情感到十分新鲜充满兴趣,竟听不够。
刀女也任他亲密的贴近自己。
这温馨的一刻终于被一把朗叫声打破:“易寒,热水准备好了。”
秋凌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突然愣住了,露出窘迫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道:“刀女姐姐,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我是来通知易寒去沐浴的,他让我给他准备热水。”她连忙解释自己突然闯进来的原因。
刀女连忙把被易寒弄的凌乱的衣衫整理好,冷冷的朝易寒瞪了一眼,眼神中却透出几分嗔态来。
易寒莞尔一笑,淡道:“我先去沐浴了。”
走出大厅,秋凌道:“易寒,还是你有能耐,能将刀女姐姐驯的服服帖帖的,若是其他人早就让她恼羞成怒了。”
易寒应道:“服服帖帖?你没看她刚才凶我吗?”
秋凌笑道:“这那里算是在凶你,顶多是在恼你。”说着低声笑道:“原来刀女姐姐早就怀了你的孩子,难怪你和她的关系能够起死回生。”她后来才知道刀女怀有身孕,不用说孩子的父亲当然是易寒了。
易寒讪笑道:“秋凌,要不我们也来生一个。”
秋凌“呸”的一声:“没门!”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
秋凌道:“你先沐浴更衣,我还有话跟你说。”
易寒走后的这些日子,小姐和二小姐不知道为什么又闹了起来,似乎还闹的很凶,好几次小姐阴沉着脸前去二小姐的住处,想来只有易寒才能处理的了这么棘手的事情,心中感慨,无论小姐和二小姐,任何一人都能让男人吃不了兜着走,这会竟感觉易寒有些可怜,同时摊上她们两个。
秋凌在屋外等候,待易寒沐浴更衣之后,又帮他收起脏衣,“你先去陪刀女姐姐说话,一会之后就可以吃饭了。”
看着秋凌勤快的身影,易寒心中暗忖:“秋凌必定是一个贤妻良母,谁娶到她就有福了。”
和刀女聊了会天,增进一下感情之后,秋凌就叫来他们用餐。
用过午膳之后,刀女因为怀有身孕,容易疲惫发困,就回房休息了。
秋凌这才将易寒拉到一边道:“易寒,我告诉你件事,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小姐好像和二小姐闹的很凶,你也知道她们两人,谁都是不肯示弱的人。”
易寒心中暗忖:“宁雪的性子还是比较顾全大局的,该让步的时候她还是会让步的,特别是面对她的亲妹妹,看来宁霜真的做了让她无法忍受的事情来,该不会与自己有关吧。”想到这里应道:“你不必担心,我先去见宁霜。”
很快剑女就将易寒带到一间书房模样的房间,见易寒进来,宁霜立即搁笔,只见书案上叠着密密麻麻的信件,每次见宁霜,她都是在玩乐,倒是极少见她认认真真的处理事情的模样。
看见易寒,宁霜眼睛一亮,却淡淡道:“你回来了。”却没有表现的过分欢喜。
只是易寒从她的眼神中却看到了她心中的喜悦。
易寒笑道:“我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我啊?”说着走了过去,将宁霜拥在怀中。
宁霜应道:“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口上稍微停顿之后,继续道:“想念你被人追杀的狼狈模样。”
易寒哈哈大笑:“是够狼狈的。”突然易寒警惕道:“什么人?”
宁霜发出银铃般愉悦的笑声,“你大概是紧张过头了,我的地方你也这么警惕。”说着对着书案底下道:“逸明,你先出去。”
易寒目瞪口呆的看着逸明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露出不悦的表情,怎么自己每次与宁霜单独相处时,这逸明老要来碍眼。
逸明离开,宁霜娇嗔道:“怎么?吃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