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笑道:“这个没有问题,眼下需携手共度难关,那还要讲什么彼此,麒麟就将这南王府当做自己的家,有什么安排尽管去做,不必征求我的意见,我会全力配合你。”
易寒道:“易寒这里就谢过王爷。”
南王哈哈大笑:“说起来,本王与麒麟你的交情可不算浅了。”却是提及当初两人结盟之事,便就是在那时,易寒的举动就开始赢得了南王的信任和尊重。
易寒与刘文龙商议了一夜,商榷并确定下来一些的细节。
隔日易寒便亲自出面号召,将这些壮丁集中起来,统一编制成两支军队,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繁琐复杂,这些南疆百姓自由习惯了,突然间处处要受人管辖,自然是十分的抵抗,幸好易寒在场,以麒麟之名压阵,加之刘文龙练兵有道,这些壮丁倒也渐渐习惯下来。
足足花了十日的时间,才刚刚完成编制,没日没夜忙碌了十日的易寒,这才发现自己离开镇南军大营已经有了十天了,见剩下的交给刘文龙就好,也就不在南王府逗留了,临走前,刘文龙承诺一个半月之后,必将一支训练有素的精兵交到他易寒的手中,却比原计划要慢了两天。
信已经寄出去十来天来,难道林黛傲不肯借,就算不借也得给我回个信啊。
返回镇南军大营的途中,易寒看见不少南疆百姓推着木车往镇南军大营走去,木车上面载着草药还有一些锅锅罐罐的,这些人有老头,有中年妇女,就连一些未出阁的少女也是一身短衣短裤干练衣装参与其中,特别是看到一些身患残疾的人,让易寒尤其感动。
整个南疆的百姓几乎全部出动了,壮丁参军,老少妇孺后方支援,他易寒若是还打不赢胜仗,还有什么颜面。
易寒也不暴露身份,一路上便与这些南疆百姓到达这镇南军大营。
到了镇南军大营之后,易寒才知道在几日之前这些百姓已经陆续抵达镇南军大营,李不才全权安排一切。
立即将李不才召来询问。
李不才一进入大帐,便激动道:“易元帅,这些南疆百姓可真是我们镇南军的亲人啊。”
易寒笑道:“你将情况给我说一下。”
李不才道:“这些乡亲初来镇南军,我便立即安排将士捣碎草药,熬制汤药,准备给受伤的将士治疗伤势,许多乡亲见我们将士做的不好,却非要说亲自来做,说他们做效果更好,受伤的将士能够更快痊愈,我是挡都挡不住他们的热情。”
易寒笑道:“我听你刚才称呼他们为乡亲。”
李不才笑道:“是啊,我们的将士一直都是孤独的,却从未享受过如此的温暖关怀,将士们忍不住亲切的称呼一声乡亲,只感觉他们就是我们的亲人一般,那些女子还亲自给我们的将士敷药,洗衣做饭。”
易寒开怀笑道:“若真是如此,那还真是军民一家,难能可贵啊,难能可贵啊。”
李不才应道:“这可真比给我们吃不完的粮草还要壮士气啊。”说着问道:“元帅,要不要出去看一看。”
易寒问道:“镇北军和南王府大军方面可有安排。”
李不才点了点头,“有有有,不分彼此,镇北军和南王府大军那边也跟我们一样,却是沾了我们镇南军的光。”说着露出一副骄傲的表情来。
易寒道:“那我出去看一看。”
李不才道:“元帅,请跟我来。”
易寒一路行走,随时随地可见到这些南疆百姓的身影,他们活跃的军营之中,默默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却也不会打乱营地原本的条条有序,该站哨的站哨,该操练的操练,易寒唯一的担心是因为这些百姓让军营变得混乱,可是这些情况却没有发生。”
李不才似乎看出了易寒的心思,说道:“易元帅,在这些乡亲到来的时候,我已经做了安排,特别腾出了一块营地用来安置乡亲,同时派人管理秩序,让士兵和乡亲各司其职,不乱作一团。”
易寒赞道:“李将军你做的很好,将这件事情交给你我很放心。”
易寒巡视了一番,因为有序的安排,这些百姓的到来非但没有让营地变得混乱,反而因为他们的日常帮助大大腾出了人手,减轻了将士的疲劳,可以把心思全部放在战场上。
易寒道:“李将军,我们去看看伤兵营地的情况。”
到了伤兵营地,易寒立即看到了许多的妇女和少女,女子心细手巧,这样安排最是恰当。
只见许多南疆女子不顾男女之嫌,给受伤的士兵敷药,包扎绷带,端来汤药,甚至给一些手脚不方便的士兵喂药,许多士兵因为给他敷药的是个少女,却红着脸埋着头,一声不吭,是个羞答答的少女,反而是那些少女大大方方,手脚利索。
这种逆反让易寒感觉好笑。
李不才道:“元帅,以前为了照顾这些伤兵,我们要花费不少人手,现在有她们帮忙照顾,倒是腾出更多的人手参与战斗了。”见易寒嘴角露出笑意,李不才笑道:“元帅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女子为何一点都不害羞,更不避嫌。”
易寒笑道:“倒是有这个疑惑。”
李不才笑道:“南疆男女之别不似中原地带那么严肃,在南疆许多男女都还是自主相识相恋,却不似中原地区需要做媒下聘,所以这些少女才会在男子面前表现的如此洒洒脱脱,倒是我们的将士,许多早早就从军,还不知道女子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呢,却羞的像个小姑娘似。”
易寒笑道:“李将军,你说的有点露骨了。”
李不才笑了一笑,却不将易寒的话当回事。
易寒淡道:“我们走吧,总算也了却我一桩心事。”
两人悄悄的来,悄悄的去,并没有大肆宣扬。
回到大帐,易寒问道:“李将军,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军中还有什么事情没有。”
李不才应道:“一切如此,没有什么变化,对了,赵元帅来找过元帅几次。”
易寒闻言,心中暗忖:“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不知道孤龙与子凤见面的情况如此。”心里却很是好奇,希望在自己离开的这些日子,不要出现什么变故,一切还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李不才突然道:“元帅,在你不在大营的其间,紫荆信使来过几次。”
易寒刚要询问,李不才先开口道:“是易小姐见了紫荆信使。”
易寒点了点头,“李将军,要善待那些乡亲,可不要当做这是我们应得的,却要谨记南疆乡亲的恩情。”
李不才道:“不必将军吩咐,我们的将士已经知道怎么做了,我们的将士已经将乡亲当做亲人看待了。”
易寒道:“传我命令,若有奸.辱妇女的行为,斩立决!”
李不才一愣,点了点头,易寒淡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傍晚时分,席夜阑才归回,习惯性的走入易寒的大帐,见易寒在,倒是有些惊讶。
易寒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席夜阑,笑道:“夜阑,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呢。”
席夜阑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易寒应道:“比原定计划拖延了些时日,其他的倒一切顺利。”说着问道:“对了,我不在大营的这些日子,紫荆信使来过?”
席夜阑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