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里见了香格拉的举动却心生不悦,冷声道:“你难道是神仙吗?不必方便吗?”
香格拉在易寒面前却是羞与梅里谈论争辩此事,毕竟解手方便是一件比较私密的事情。
易寒对着梅里道:“我们不要闹了,好吗?”语气隐隐透着几分恳求。
梅里冷声道:“你将我捆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易寒道:“我最多和你开个玩笑,我可没真正做出什么羞辱你的事情来哦。”
梅里紧绷俏脸,怒道:“你敢说你没有羞辱过我。”
“有吗?”香格拉好奇的问道。
易寒决然道:“没有的事!”
梅里扬起手中的证据,怒道:“那这是什么?”
香格拉表情更是好奇了,一块白绢布能够证明什么。
易寒这才对着香格拉解释道:“梅里解手之后,我拿这块白绢布给她擦拭干净,你总不会让我眼睁睁看着她将裤儿给弄脏吧,我这可是一片好心。”
香格拉这才恍悟,自己不在的其间,梅里的吃喝拉撒可一直都是易寒在负责,一瞬间立即能深层次的联想到那尴尬而又令人难堪的一幕幕来,觉得是易寒的不是,有些责怨道:“易元帅,这种事情你怎么可以代劳,让梅里自己做就好了。”
易寒道:“她手脚被捆绑了,我不帮她,难道她自己还能生出两只手来,自己解决啊。”
梅里不想太过谈论自己的丑事,瞪着易寒,怒道:“你渴了吗?”
易寒摇头道:“我一点都不渴,我不是正常人,三天不喝水都没问题。”
香格拉道:“统领,易元帅说的也有道理。”突然却哎呀一声,“我怎么跟你们谈论这些事情。”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只感觉实在不堪,实在不堪。
易寒看着梅里,温和道:“统领,得饶人处且饶人才是大将风度。”
梅里突然也觉得这会纠结此事实在不应该,主要是心里对易寒怀有太深的仇恨了,否则这会也不会如此激动的做出这些报复来,经过刚才这一番的报复,心理已经平衡了。
没有将瓷壶浇灌在易寒身上,亦没有将白绢布再次塞进易寒的嘴里,却扇了易寒两个巴掌。
这样的行为却惹来了香格拉的愤怒,“梅里,你干什么!”在她看来梅里的行为是一种过分的行为,何况易寒的身份是一军统帅,岂容别人如此侮辱。
梅里淡道:“你觉得我不应该打他两巴掌吗?”
香格拉怒道:“可你答应过我的。”
梅里淡道:“我实在讨厌这个奸细,我手痒了,打他两巴掌难道不可以吗?”
挨了两巴掌的易寒却反而道:“香格拉,算了算了,不要计较这些,专注正事。”作为一个好色喜欢调戏女子的徒子,这种遭遇是难免的,人家凭什么白白任你调戏,你敢调戏自然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来。
群龙无首显得慌乱的近卫营总算等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挟持统领的那个奸细居然躲在元帅的帅帐,幸亏被香格拉发现,趁这个奸细不注意的时候,给统领松绑,和统领联手将这个奸细给擒拿住,细节并不知晓,反正这个奸细被捉到了就是。
这会统领和香格拉正在帐内拷问这个奸细的身份来历,心想这个奸细这下完了,一定会被统领打的皮开肉绽,居然敢挟持统领。
这会易寒并不好受,却不似这群近卫营女子所想的一般,被严刑拷打到皮开肉绽,而是他手脚又被捆绑的动弹不得,从自由之身又变成了一个俘虏。
梅里将他带离子凤的帅帐之后,又在他的身上加了几条绳索,说将自己绑成了粽子一点也不过分,当然香格拉极力反对,可是梅里却有自己的说辞,说易寒如此厉害,能够将她挟持,不将他捆绑的结实一点,别人岂不是会怀疑。
易寒知道这是梅里在公报私仇,却也没有与她争辩,这完全没有意义,他只想梅里装模作样的演一场戏给近卫营的人看,然后大肆宣扬,她俘虏了镇南军的主帅麒麟,现在可以用麒麟去向敌人换回子凤了。
易寒嚎叫的声嘶力竭,停了下来,低声道:“我叫的已经凄惨了,可以了吧。”
香格拉嫣然一笑,想不到堂堂的麒麟演起戏来竟如此的在行,她们佯装在对易寒进行严刑拷打,其实上却没有对易寒用刑,只是让他凄惨的叫喊着,喊着近卫营的人听,让她们以为自己和梅里正在对易寒进行严刑拷打。
梅里却道:“你的身份是一军之帅,若是这种程度的拷问就能让你说出你真实的身份来,她们定会怀疑。”说着却思索着,用什么更恶毒一点的方式来折磨易寒。
易寒苦笑道:“我又不是假冒的,如假包换,岂会担心别人怀疑。”
梅里却道:“可我们却在演戏。”说着道:“我得想一个更能羞辱你的办法,让所有人都相信,你不堪凌辱,终于可说出自己的身份来。”
易寒苦笑道:“我已经招了,我就是镇南军的主帅麒麟,我潜入你军大营乃是有不轨意图,目的想要暗杀子凤,我全招了。”
梅里道:“不,若真是麒麟,这种程度刑罚是不会招的。”
易寒道:“统领,你太高看我了,其实我很贪生怕死的。”
梅里沉声道:“贪生怕死怎么会有这个胆子孤身一人潜入我军营地。”
易寒轻轻道:“这本来就有违常理。”
梅里转身走到帐篷,却不知道去准备什么?
梅里走了帐外,朗声道:“将近卫营所有的马桶都拿出来,这个奸细嘴硬,怎么打都不肯招,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够嘴硬到什么程度。”
近卫营的女子听统领说将马桶拿出来,心想统领可能要用极端的方式来羞辱这个奸细,逼迫他老实招供,看来统领真的对这个将她挟持的奸细恨之入骨。
帐内的易寒听见梅里的朗喊声,问道:“香格拉,梅里在说什么?”
香格拉表情有些为难,还是出声道:“梅里让所有人将马桶都拿出来。”
易寒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忙紧张问道:“她想干什么?”
香格拉有些娇羞道:“我不知道,大概不是什么好事吧。”
易寒忙道:“香格拉,你快出去跟别人说,我招了,我已经全招了。”
香格拉盯着易寒,突然说道:“易元帅你这幅贪生怕死的模样还真的一点都不似一军之帅,我现在觉得梅里的话有些道理。”
易寒目瞪口呆,一会之后才恍神道:“我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不知道梅里会对我干出什么极端而又恶心的事情来,这种事情能够避免总是最好的。”
香格拉道:“易元帅,当日我劝你不要欺辱梅里你又不听我的话,这下好了,她对你心存怨恨,报复你也是情理之中。”
易寒不悦道:“子凤现在身陷敌营,成为俘虏,梅里却还有心情做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实在让人寒心。”
香格拉笑道:“元帅曾告诫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步步为营,慎密周详,却着急不来,最忌因为着急而鲁莽行事,我相信梅里心系元帅安危,否则她又怎么会向你妥协。”说着柔声道:“委屈你了,易元帅。”
易寒一愣,“香格拉,你心里该不会也恼我吧,想借机看我出丑吧?”
香格拉微笑道:“不恼。”见易寒的脸被梅里扇了两巴掌,有些红,走上前去,伸手揉着易寒的双颊,柔声道:“还好,梅里只是象征性的打了两巴掌,倘若她用全力,易元帅这张俊脸可就要歪了。”
易寒惊讶的看着香格拉,“香格拉,你在调侃我。”
香格拉闻言一愣,却恍悟的嫣然一笑,“我实在有些太大胆了。”
易寒道:“你实在太可恶了。”
梅里让人在帐前十丈远的空地上挖了一个半仗深一丈半宽的大坑,让人将马桶里的秽.物倒到大坑里面,顿时大坑里堆满了秽.物,臭气冲天,让人看了恶心的不想再看第二眼,只感觉就算神仙在这坑里面泡一泡,也得老实求饶。
梅里见差不多满了,这才朗声道:“好了,够了。”
梅里走进帐内,帐内的易寒早就闻到臭味,见了梅里阴森森的表情,心中一阵发麻,这是他所遇到过最恶毒的报复方式,忙对这阴森森的梅里道:“统领,我的错!我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吧。”
这幅小人嘴脸看在梅里眼中,让她更生厌恶鄙弃,实在难以想象威风凛凛的麒麟会立即变得如此之快,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名声。
梅里一件斩断易寒脚上的束缚,揪起易寒,推搡着他往帐外走,冷声道:“走!”
易寒边被梅里推着往外走,边大声喊道:“我招了,我招了,我就是麒麟。”只可惜除了香格拉和梅里,其他人根本听不懂他的话。
帐外近卫营的女子看着被统领推搡走出来的大喊大叫的易寒,却感觉他嘴里喊出来的话似在说决不妥协,均暗忖:“这个奸细可真倔强,竟逼的统领使出这样手段来。”也是敢潜入我军营地的奸细岂会简单。
梅里却不给易寒太多表达自己真正意思的机会,推搡着他往臭气冲天的大坑靠近,根本不给他半点停下来的机会。
易寒看着前面不远臭气冲天堆满秽.物的大坑,眼神中透着惊慌,心里可真是害怕了,嘴里念念叨叨:“统领,我知错了,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以后再不敢碰你半根指头了。”
可是梅里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不为所动。
易寒想要最后向梅里求情,刚一扭头,便有几个女子拔剑朝他抵住了他,面对那几把抵住自己冰冷的剑,易寒身子僵住了,连头都不敢再扭动半分。
梅里淡淡道:“走吧,不要负隅顽抗了。”
这时,所有人突然发现,几个近卫营的女兵带着一个表情冰冷,神态冷傲的女子朝这边走了过来。
易寒看见所有的人表情,好奇的顺着她们的目光望去,惊呼出声:“夜阑!”
身后的梅里闻声,表情一讶,又一个自投罗网还是不怕死的?
席夜阑也立即看到了被捆绑双手的易寒,以为她们要将易寒行刑,突然出手夺走身边一个侍卫手中的剑,三步两跃瞬间来到易寒的身边,沉声喝道:“谁敢动他分毫!”
易寒内心是那个感激涕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