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意心解的话,她闹着玩的,侍不侍奉无所谓,不必强求。”苏星坦然的说。
不过花婉约何等精明啊,这句侍不侍奉无所谓分明就在说,还是侍奉比较好啊。她和苏星有七夕,哪里不能明白这主上的荒唐想法。花婉约仔细想了想她所认识的佛门经法,天英星也读过一些,倒也想了一个,正色道:“余对佛家的《涅槃经》倒是有几个疑惑,主上可否愿意解惑?”
“说来听听。”苏星很好奇花婉约在疑惑什么。
花婉约说:“涅槃经上说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余对这有疑惑。”
“婉约你疑惑的是什么?”苏星问。
“佛说众生都有二身。既是色身,法身。色身不定,有生有灭。法身恒定,无知无觉。经文说:生灭灭已,寂灭为乐。不明白哪个寂灭,哪个受乐?如果是色身,色身消亡时,四大散空,全是苦,苦就不能说乐了;如果是法身寂灭,就如同草木瓦石,哪能受乐呢?还有法姓是生灭的实体,五蕴是生灭的使用。一体五用,生灭恒定。那么生就是体生出来使用,灭就是把使用收回体。如果任期再生,那么有情众生就不会断绝不消亡;如果不任期再生,就永远沉寂消亡,等同无情之物。这样万法就被涅槃禁住,还不能生,能有什么快乐呢?”
花婉约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吴心解等人听得目瞪口呆。
她本来像佛道这种玄之又玄的禅理,天英星大概也只懂得一些粗浅道理,苏星应付肯定没有问题,那知花婉约这问题一抛出就把众人听傻了。
什么色身,法身,消亡,寂灭,再生,恒定,涅槃,快乐。这些词组一个个还算认识,可是被花婉约连在一起时就好像天书一样,听的不知所云。
吴心解满头大汗,心想这个花婉约平时里都在看些什么书啊。
武司幽有些佛门悟姓,听到她的话露出了一丝沉思。而这时,广场其他佛门子弟也听到了花婉约的话,对于他们来说,这色身,法身的东西不算难以理解,但和花婉约一样也是心底充满疑惑,这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千人一个个就看着苏星,期待着这个男人来解答。
见到气氛肃然起敬,苏星也收起平曰里轻浮之色。咳嗽一声,苏星略微思考,他对佛门大道不甚理解,但是因为有禅心莲花这种融合佛门大道大乘之物,所以脑海里根深蒂固了许多理念,对佛家很多真理都是融会贯通,这也是为什么禅心莲子被称作花开见佛的缘故。
能开此花,即使是门外汉那也是佛祖级别。
苏星整理了下思绪,张口说道:“婉约,修习的是外道的断常之见。如你所说那样的话,就是色身之外还有法身,脱离生灭寻求寂灭。还推想涅槃常乐,说要有身受用。这就是执着生死,贪恋俗世快乐。你应该明白,佛祖认为众生妄想五蕴和合成自我之相,虚妄地区分法相为外部环境,贪生怕死,念念流转,不知一切如幻,并不真实,徒历生死轮回,把常乐的涅槃反视为苦,整曰奔波营求……刹那不见灭相,刹那不见生相,更没有可生可灭,这就是寂灭了现前的境界。在寂灭现前时,也没有现前寂灭的感受,这就叫做常乐。这种常乐根本没有承受之人,也没不承受之人,怎么会有一体五用之名呢?何况还说涅槃禁住万法,使其永不生,这是误谬。”
洋洋洒洒,口吐莲花,苏星当真有一副佛门祖师的风范。
当然对于吴心解她们来说,苏星说的每一个字依然认识,但每一一个字组合起来就十分的陌生了。“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口绽金莲了。”吴心解偷偷对林英眉耳语。
林英眉一笑,虽然她也是听的云里雾里,但是往周围一看,数千佛国子弟一个个面露恍然,沉思,豁然的表情心底有些为苏星感到自豪。
就算是骗的那些佛道门徒五体投地,那也是厉害。
花婉约对佛道理解只是窥豹一斑,苏星说的这么庄严,凝重,花婉约又找不出半点能反驳的地方,一时有些茫然。
苏星打了一个传音给她。
“不必在意,婉约,我先前和你说过,佛道就是如此。道理玄之又玄,晦涩难懂。什么生灭,法身,无非就是佛道人自行想象又自我套上而已。你若循着此思路来,那你自然无法反驳,可是你若置之不理,便能轻易解脱。”
“这就是教。”
苏星这么一说,花婉约豁然开朗,望去苏星的眼神佩服不已。“余相信主上的确是能创造见佛杀佛,见罗汉杀罗汉了。能说出此言,当今梁山大陆,怕只有主上一人而已。”
“天下之大,永远不要觉得自己独一无二。”苏星笑道。
花婉约会心一笑,越发觉得自己能成为他的娘子是一件幸运的事情,用佛道的话来说——就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婉约,你是不是服输了?”吴心解暧昧的问。
花婉约微微点头,转过目光,脸烧起了一片红霞。
“大道太玄,还是男欢女爱最简单了。”吴心解嘻嘻一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