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允不但和齐昂洋私交很好,听说齐全还邀请他上门作客,而且他还差点成了夏德长的女婿,夏德长对他也是关爱得很,如果只有一个齐全和一个夏德长也就算了,我还听说,木果法还多次想拉拢关允。”楚一天身为章系峰秘书,尽管对章系峰一些做法不太满意,但他还是深知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也就是说,他必须时刻为章系峰服务,将一切有可能对章系峰不利的事件第一时间扼杀在萌芽状态。
果然,楚一天的话引起了章系峰莫大的好奇,他脸上如丘壑一般的肌肉动了几动之后,忽然又不以为然地笑了:“省委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一个交叉点人物,他多大?24岁?好,就让代家试试他有几斤几两。燕省已经出过一个代家了,难道还能再出一个比代家更年轻有为的人才?”
楚一天听了出来章系峰的话是嘲讽,是对关允的极度不屑,他本来想说不要小瞧了关允的粘合力,如果关允真有心搅浑省委的一池春水,以他的支点作用和运作能力,或许真有可能改变省委现在的力量对比,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章系峰一向过度自信,只能听进代家的意见,别人的意见再有建设姓,他要么听不进去,要么会怀疑别人的建议是在质疑他的权威。
章系峰疑心极重,所以他信任的人不多,或许正是因此,他对代家的信任才到了一种接近纵容和盲目的地步。
关允并不知道,他和齐昂洋的闯关之举,在省委引发了多大的涟漪,他和齐昂洋、夏德长一行几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燕市的花满楼饭店用餐。
花满楼整体色调以白色为主,主楼和裙楼都涂了白漆,只有大门和围墙是红色基调,红与白的强烈对比,在周围都是深色色调为主的建筑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花满楼因此在燕市名气很大,几乎人人知道在距离省委不远的礼让街上有一个著名的白楼宾馆。
不过人人知道燕市有一个白楼,却没有几人知道白楼其实是省委的定点招待所,白楼之所以没有对外宣称是省委的定点招待所,背后有一定的政治考量,具体是什么原因,关允也懒得探究,只是当他站在白楼宾馆的面前时,还是被白楼宾馆磅礴而令人震憾的白色震惊了。
在明亮的阳光下,白楼反射出耀眼的白光,仿佛眼前白茫茫一片,亮得让人睁不开眼,果然气势惊人。
夏德长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他一出现,就有一名身姿绰约的女子迎了出来,她身材高挑,眉毛细长,身高足有一米七以上,又穿了高跟鞋,就给人一种不可逼视的压迫感。
穿了一身旗袍的她,款款来到夏德长面前,春风一度地笑道:“夏部长来了,欢迎,热烈欢迎。”
夏德长用手一指关允几人:“来了几个朋友,艾总要好好招待招待。”
“夏部长有吩咐,我当然要从命了。”艾美丽的目光依次从关允几人身上扫过,笑意盈盈地向几人作了自我介绍。
关允还好,对她兴趣缺缺,既不热情又不冷淡,齐昂洋却是热情似火地和艾美丽握手寒喧,仿佛他对艾美丽很感兴趣一样,别人或许会被齐昂洋的热情迷惑,关允不会,因为关允很清楚,艾美丽浓妆艳抹的风格,不是齐昂洋的菜。
艾美丽对齐昂洋的热情回应很受用,对关允的冷淡似乎微有不满,想借机和关允多说几句,关允却借故走开了。
几人到了房间,分别落座之后,宋表理和黄汉才姗姗来迟。
宋表理在前,黄汉在后,二人似乎是同时进来,就让人怀疑二人是否同来,不过进门之后从二人微有惊讶的表情可以得出结论,二人并非同路,只是凑巧罢了。
“原来是宋厅长,我说怎么这么面熟?”黄汉认出了宋表理后,热情地说道,“燕省公安系统,知道宋厅长大名的人很多,但见过宋厅长真容的就不多了,主要是宋厅长为人太低调了……”
黄汉深得官场三味,知道宋表理为人不喜张扬,最喜欢以低调来表现个姓,黄汉如此一说,宋表理也呵呵一笑:“你的大名我也听过,身在黄梁心在汉,不知道你的心,在的是东汉还是西汉?”
黄汉哈哈一笑:“宋厅长妙语,我的心既不在东汉又不在西汉,而是在大汉。”
宋表理也呵呵一笑,不再多问黄汉所谓的大汉又是什么汉,而是和黄汉握了握手,随后就由夏德长为他引荐在座各人。
关允和宋表理见过一面,并不太熟,夏德长介绍关允的时候,特意加了“年轻有为”的定语,宋表理就握着关允的手呵呵笑道:“确实是年轻有为,短短一年的时间,从县委到市委再到省委,三级跳,我活了一把年纪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冲劲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