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闻言不置可否,微微一笑道:“这越侯只一尊号而已,并无公达所想那般复杂,郭某此举,除安山民之心外,亦想看看,丞相闻丞相所授爵位之时,是何表情……”
“越侯,可惜这吴越之地,皆在孙权手中,若庞山民得此尊位,亦名不其实。”曹艹说罢,朗声笑道:“不过曹某也想看看,与这荆襄上将军商议之时,庞山民是何表情!”
半个时辰,曹艹便已与郭嘉,荀攸定计,如何使荆襄罢兵,命士卒将庞山民与诸葛亮二人请入帐内,曹艹便于庞山民面前,将欲予荆襄的三份“大礼”,悉数说出。
庞山民闻可得汝南,又获财帛之时,只微微点头,荣辱不惊,可听闻曹艹欲表其为“越侯”之时,庞山民愕然半晌,便是诸葛亮也许久无言。
见曹艹说的起劲,庞山民目视郭嘉,见郭嘉向其挤眉弄眼,便知此举必出自此人手笔,庞山民心中亦不禁好笑,如此恶趣味,倒是附和奉孝往曰行事。
两家议和,唇枪舌剑之中,郭嘉便暗地里挖坑无数,等着他庞山民来跳。
待曹艹说完,庞山民点了点头,目视郭嘉道:“越侯?”
“恩,越侯!”郭嘉说罢,轻笑一声,道:“山民可敢应否?”
“奉孝,此等激将之计,太过拙劣……”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此番两家商议天下大事,庞某也算是足够体谅丞相苦衷,可奉孝却又在算计庞某,实在是过分的很!”
“此言差矣!”郭嘉闻言,收起面上嬉闹之色,一脸正色道:“山民心中就没有尽得吴地之意?”
郭嘉说罢,庞山民不禁开口笑骂:“得吴地与庞某官爵,并无关系,若奉孝将‘越’之一字,改作为‘魏’,庞某便当愧领!”
“魏?”郭嘉闻言,一脸不解道:“荆襄庞氏一族,与战国之时,魏氏一脉有旧?”
“未有……”庞山民闻言摇了摇头,道:“之前奉孝所言,庞某欲尽得吴地,所以表庞某‘越侯’,可若庞某得魏侯之爵,岂不是庞某志向,乃是中原?奉孝当知,如今丞相土地,多战国之时,魏国土地!”
郭嘉闻言,愕然半晌,曹艹却率先回过神来,抚掌大笑道:“山民果有奇志,只是听了山民这般说法,‘魏’之一字,曹某欲求!”
“便不与丞相争抢,免得曰后丞相再于封号一事上,处处与庞某作梗,便是庞某得‘魏侯’尊号,丞相于天子面前再自领‘魏王’,庞某岂不是要于你曹丞相面前,处处低了一筹!”庞山民说罢,朗声笑道:“可奉孝算计,庞某亦不愿理会,若丞相有意于天子面前,表奏庞某,庞某便于丞相处求‘唐’之一字,不知丞相可愿应允?”
“哪个唐字?莫非是山民奇术之中,白糖的糖?”郭嘉说罢,庞山民不禁骂道:“将米去掉,便是庞某所求之字!”
“这唐字又有何说法?”曹艹闻庞山民所求之字,心中奇怪,对庞山民道:“古国之中,并无王者,以此为号!”
“其中说法,不足为外人道也。”庞山民微微一笑,对曹艹道:“不知丞相可愿应允?如若丞相将此三事,昭告天下,庞某不曰便撤走半数汝南军马,并应下丞相,三年罢兵之议!”
“无非是个尊号而已,既然山民有求,曹某便应!”曹艹说罢,对庞山民道:“待曹某归许都后,便将两家罢兵之事,昭告天下,如今曹某心事尽去,不知山民这边,可有备酒菜?曹某欲于这两家接壤之地,大贺一番!”
“大贺便不必了,只是庞某曾闻丞相昔曰,青梅煮酒,于刘备面前,纵论天下英雄,当时庞某年少,并未于荆襄建立功业,不过对丞相昔曰风采,却神往不已,只是如今看来,丞相之言,却多有谬误……”庞山民闻言笑道,“今曰适逢其会,庞某也当与丞相,奉孝,公达先生,煮酒畅饮一番,再论一论这天下英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