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庞山民起身而去,玲儿正欲阻拦,却被孙尚香拦下,孙尚香促狭笑道:“玲儿,难得你小叔叔痛快一回,你就让他去寻那陆逊便是。”
至陆逊府上,庞山民便将吕绮玲已归襄阳之事,与陆逊说了。得知吕绮玲那边也答允下来,陆逊心中自然欣喜,只是当庞山民说起欲使二人速速成婚之时,陆逊却稍有犹豫,对庞山民道:“主公,大战将至,陆某若此时大婚,怕是不妥。”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愣,继而笑道:“如今伯言已自立门户,数年来与江东陆家再无瓜葛,且玲儿父母双亡,身为长辈的只我与貂蝉二人,这大婚一事,远无伯言想象那般复杂吧。”
“可陆某大婚,孔明,士元师兄总当到场,且玲儿姑娘为主公义女,荆襄中人,怕是于陆某大婚之时,到来不少。”陆逊说罢,庞山民亦微微一愣,先前只想着撮合玲儿与陆逊,使玲儿有个可托付终身之人,却忘记玲儿身份除了那陷阵营同龄之外,还是他这唐侯义女。
玲儿大婚如此看来,怕是不得草率了……庞山民本就将玲儿视如己出,在这大婚一事上,又怎会委屈于她?
“那就先定下来。”庞山民连连点头,对陆逊道:“庞某如今心事了却,当与伯言浮一大白!”
陆逊闻言,心中好笑,对庞山民道:“如此说来,大婚之后陆某与主公也是翁婿了,只是陆某这职权过重,还望主公适当削减。”
“庞某都不担心,伯言又何必介意?”庞山民闻言,连连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陆逊道:“我荆襄不是大汉,不防外戚,且伯言有今日成就,全靠自身本领出众,庞某又怎会因那莫须有的闲言碎语,将伯言这些年的功绩视而不见?”
陆逊闻庞山民之言,心中感动,许久不言,庞山民见状,不禁笑道:“私事已了,再谈公事。伯言以为,河北大军竭力渡江,数日来陈留,濮阳屯兵无数,以那曹操手段,其若亲征,会攻伐我荆襄何处土地?”
陆逊闻言,思索片刻便道:“士元与公瑾二位军师,陆某皆不担心,唯有合肥,寿春这新得之地,休养生息时日尚短,陆某以为,若那曹操攻伐主公治下,孔明军师所治之地,当是首选。”
庞山民闻言深以为然,对陆逊道:“孔明谨慎,且合肥,寿春亦屯兵数万,应对曹操,当少有疏漏之处。”
“可孔明军师分身无暇,寿春乃文长将军把守。”陆逊说罢,对庞山民道:“若主公欲求万全,陆某与玲儿便往寿春一行,也好于我二人大婚之时,多赚些赏赐!”
陆逊说罢,庞山民不禁笑道:“怎可将你二人置身险地?庞某之前亦有担心孔明治下难挡曹操大军,只是文长于庞某面前已立军令状,保寿春不失,文长久仕庞某,庞某亦知其心中傲气,如今若是派人协助,庞某恐伤与文长情分。”
“总好过失了性命。”陆逊闻言,微微皱眉道:“文长将军虽时有奇策,亦是帅才,只是若说其可以一己之力,挡曹操大军,陆某不信!还望唐侯多方打探曹操军马动向,若曹操欲图寿春,唐侯当早作准备,允陆某与玲儿一行!”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头,苦笑一声道:“虽说我荆襄实力如今已强过中原,可曹操大军庞某又何敢小觑?如今闻伯言分析,庞某更当谨慎,这寿春一事,便依伯言想法来做吧。”
陆逊闻言点了点头,又道:“主公还须防备江东,狗急跳墙!曹操挥军南下,我荆襄必全力应对,江东孙权近些年来,野心膨胀,主公当小心其趁火打劫!”
“江东已无公瑾,子敬,庞某心中并不忌惮。”庞山民闻言,摆了摆手道:“且庞某多年来对江东按兵不动,只是另有打算。”
“另有打算?”陆逊闻言,微微一愕,却见庞山民笑道:“庞某与那孙权有些姻亲,便是攻伐江东,庞某亦需要一个堂堂兴兵的借口,所以孙权连年来野心膨胀,也大有我荆襄与江东和谐相处的原因,一旦孙权敢露出獠牙,我荆襄军马便可后发先至,届时缺兵少将的江东,岂不是欲把江东六郡,拱手让予庞某?”
“原来如此!”陆逊闻言,恍然大悟道:“只是主公一面要应对曹操,一边要提防孙权,我荆襄可有这些兵马,以供主公驱使?”
“庞某麾下除却荆襄本部兵马,亦有西川,西凉两路大军。”庞山民闻陆逊之言,不禁笑道:“事到如今,但愿孙仲谋能看清形势,如若不然,庞某定让其好好见识一番,我荆襄兵势,何等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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