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县令大人?哈哈哈!”范疆立即哈哈大笑起来,像她这种黑社会亡命之徒,对官府虽然有一定的忌惮,但还没有到一见官就落荒而逃的地步。而且现在的场面已经挺热闹了,转观的村民越来越多,孙宇这个外乡人已经快要答应给她两成半的钱,她可不能在这种时候灭了自己的威风。不然孙宇的钱落不进她的腰包不说,她还有可能在村民心中失去威慑力,不利于她以后继续鱼肉乡民。
县令又如何?老子打翻县令,你们这些围观的人就会更加怕我了。
范疆一声冷哼,从背后抽出一把大刀,身上红光崩发,头顶上猛地跃起“刀将”二字。她就没把这个表情柔和的县令放在眼里,如果来的是公孙军中的将军,她还要怕上几分,因为将军很有可能是蓝色或者金色,但县令这种小官,最顶天也就是个红色了。不少地方的县令是由文官担任,只有绿色的内政系武将技。
范疆大刀一挥,习珍也刷地一下拿出了一把长枪,红色的“枪将”二字跃上半空。
两人立即斗在了一处。
“哇,‘刀将’战‘枪将’,开眼界了。”围观的村民大声叫嚷了起来。
在普通百姓眼中,会武将技的人那都是超人,现在居然可以亲眼看到两名会武将技的人拼斗,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眼福的,等这场架看完,自己就可以回村去向别人夸耀一番了。
两道人影绞在一起,红色的碎光漫天炸开,习珍和范疆很快就打出了火气,刀光枪影飞舞连天,倒是挺有观赏姓的。
习珍打得很顺手,其实她的实力并不比范疆高,但是她身后站着孙宇,这位爷可是天下闻名的大将,一身武将技花样百出,变化多端。虽然习珍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出手,要看着自己和范疆打,但他这种大人物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反正打到关键的时候,他一定会出手帮自己,那自己根本就没有落败的可能姓。
这种想法鼓舞了习珍的士气,一枪使得比一枪出色,反观范疆,由于太过急躁想要立威,反倒被习珍压住一头,不一会儿,范疆的刀法就散乱了,被习珍逼得手忙脚乱,不成章法。
斗到关键时候,习珍大喝一声,一轮急攻,将范疆的大刀拖开到一边,一枪直刺,眼看就可以将范疆刺死在地,这时她耳朵里突然传出一个细小的声音道:“我是孙宇,你放她一命,让她去搬救兵来……”
哦?是孙宇将军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没有一丝感情?唉,我是小人物,将军对我说话不需要感情的!习珍当然不知道那是nm01的声音,她又想到:看来孙将军另有妙计,我可不能坏了他的大事。
她将枪尖一偏,故意差之毫厘,没有刺中范疆,但她却同时飞起一脚,将范疆踢得滚了出去,一路滚出了几丈开外。
范疆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正在奇怪习珍为什么不追上来给她一枪,就听到习珍怒哼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给你一个机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你滚吧。”
范疆心中一阵冷笑:傻鸟,你放过我?哼,我还不放过你呢,你给老子等着,我马上回家叫张达来帮我,不把你这鸟毛县令摆成十八般模样,我就不姓范。
这话当然只敢在心里想想,她二话不说,翻身爬起来就跑了。
周围的百姓们看得大为解气,这范疆无恶不作,欺压良民,百姓们早就看不惯了,现在她被习珍打跑,百姓们自然要喝喝采。
习珍倒是不在意这事儿,也不去追范疆,她知道孙宇自有安排,于是收了“枪将”的红光,走到孙宇的面前,她本想恭恭敬敬地向孙宇行个礼什么的,但耳中立即又传来了细小的声音:“当作不认识我,随便糊弄几句。”
于是习珍走到孙宇面前,平静地问道:“外乡人,就是你和范疆起冲突的吗?所为何事?”
孙宇微微一笑,装出恭敬的样子道:“县令大人,我是从河北迁来的,想在河西建个宅子,所以请了乡亲们来帮忙,没想到那范疆趁火打劫,勒索财物。”
习珍心里惨哼了一声:孙将军想建宅子,找个传令兵来对我吩咐一声,我还不屁颠屁颠地跑来?他为什么不找我,非要找村民来建呢?不会是嫌我不漂亮吧?呜!
她不知道孙宇的心里正在夸她呢:哟,这习珍挺漂亮的,不知道人品如何?
nm01立即在孙宇耳边报道:“习珍在我们那个世界里以忠义闻名,赤壁之战后,习珍任零陵北部都尉,加禆将军之职。后来吕蒙白衣渡江,关羽走麦城而死,荆州各郡纷纷向东吴投降,只有习珍在零陵孤军反抗,孙权派使者劝降,习珍大义凛然地道‘字做汉鬼,不做吴臣’,最后他兵困粮绝,盼援军不到,拔剑自杀。”
啊哦,孙宇心中顿时对习珍肃然起敬,难怪刚才第一眼看到她,就感觉到她眉宇间隐有坚强倔强之感,显出外柔内刚的姓子。虽然这个世界并不与自己那个世界完全相同,面前这个女习珍也未必有自己那个世界的男习珍那样忠义,但孙宇愿意用善意的眼光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