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拜师(1 / 2)

崔先生觉得,事到如今,众多零散的线头,似乎已经开始慢慢的清晰,汇成一条了。

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只不过,这个真相,到底是福是祸,还不得而知。

是福是祸皆出因果,这个因又是从何而来呢?崔先生点着了一根烟,然后望着头顶的明月,想了想,便还是叹了口气,掏出了电话,摁了几个键后将其放在了耳边,但是美国一会儿,他却苦笑了一下,然后挂断了电话,对着易欣星说道:“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易欣星问他:“怎么了?”

崔先生耸了耸肩,然后对着易欣星说道:“小张还是遇到麻烦了。”

他这话让老易有些摸不到头脑,他望着崔先生,心里面想着自己这个兄弟啥时候学会打哑谜了,莫不是下午的时候被那个老和尚传染了?

看来这崔先生刚才是在给张是非打电话,可是为什么电话还没有接通就被他挂断了,而他又是怎么知道张是非这次有麻烦了呢?

要说张是非,现在还真有麻烦了。

此时已经是黑夜,月亮映着那河面,河面上跟着波光闪烁,打眼儿望过去,就好似一条条银链浮动,月光之下,张是非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那里,脑袋上还有几根没有摘去的水草,现在的他看上去活像一个水猴子似的,但是他的脸上,确实挂着微笑。

这微笑,是他心中压抑不住的欣喜,这一次,他答对了。

虽然张是非还没有确定,不过他的对面,正站着常天庆以及那个‘崔先生’,从那鹰钩鼻的表情来看,他这次的选择确实正确。

他刚才选的是鹰钩鼻。

那个鹰钩鼻才是真正的常天庆,只见那个鹰钩鼻望着张是非,然后若有所思的样子,又开始上下打量着他,要是放在以前,张是非现在早就会询问对错了,不过现在他面对这个老妖怪,却实在没有这个胆量,下午的时候崔先生就告诉过他,这位大爷喜怒无常姓格孤僻,就像是更年期的中年人一样惹不得,所以,他也就只能这样安静的与那常天庆对持着,深怕自己再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接着被丢进河里喝水。

这等待,大概持续了能有个两分钟左右,只见那常天庆冷哼了一声,然后右手一挥,一旁的那个崔先生顿时消失不见了,张是非心中暗喜,果然猜对了!

正当他心里面暗爽的时候,忽然那常天庆对他冷声说道:“跪下。”

它这一嗓子来的很是突然,吓的张是非浑身一哆嗦,差点儿跑的心都有了,他心想着,这什么意思?让我跪下?开玩笑,难道答题答对了还要跪下么?

那常天庆见他愣神儿,便对他喝道:“还让我说第二次么?”

不用不用!张是非这才反应了过来,现在的他也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下跪了,说实在的,他还真有点怕着老家伙反悔,或者恼羞成怒什么的,于是他便慌忙跪在了那个老家伙的身前,一声不吭。

只见那常天庆将右手放在了他的头上,张是非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上面仿佛压了一个冰块儿,同时全身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可是他又不敢问,也不敢动弹,而那常天庆却也干脆利落,只见它对着那张是非讲道:“跟着我念,要是念错就杀了你,多说一句废话也杀了你,明白了就点头!”

一番话,差点儿把张是非吓尿了裤子,你想想这是什么养的场景,一个强的一塌糊涂的老妖怪,把一只冰凉冰凉的爪子放在了他的头上,并且还放出了如此狠话,张是非听完后全身顿时哭的心都有了,心想着怎么这样儿啊,但是也没办法,为了活命并且变强,他只能这么办了。

于是他颤抖的点了点头,但是由于颤的太厉害,这点头竟然点的跟癫痫差不多,那常天庆自然没有功夫跟他瞎贫什么,只见它自顾自的开始念道:“今曰我自愿拜在朱家坎儿常天庆门下,如他曰为非作歹,必定死于师父常天庆手中,你的名字。”

这几个字中完全没有夹杂任何的情感,但是张是非的心却开始剧烈跳动起来,离的这么近,他自然是一字不差全都听在了耳朵里面,虽然他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确实他做到了,这老家伙终于要收他为徒了!

他大爷的,为了这个差点儿就挂掉了,终于,终于啊,真是吉人天相,老子终于可以变强了!常天庆啊常天庆,任你多强,最后不还是没有难得住哥们儿我?

就在他心中又要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头上一痛,很明显是那个常天庆不耐烦了,顿时,张是非不敢再得意忘形,便慌忙说道:“啊,今,今曰我自愿拜在朱家坎儿长天庆门下……如他曰为非作歹,必定死于师父常天庆手,手中,你的名字。”

张是非刚说完,忽然头顶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同时只听那常天庆喝道:“什么你的名字,我要你说的是你的名字!”

是你的名字啊大哥,我错哪儿了!张是非心里面这个憋屈,他刚想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晕,原来这你的名字是让自己说自己的名字啊!

想到了此处,张是非心里面哭笑不得,他暗骂道,他奶奶个腿的,你说你也不提醒一下,还要我跟着你念,这生死关头,谁能反映的过来啊?

不过这些话他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在这个世界上,有句话说的很好,没有挨过揍的人是永远不知道疼的,张是非现在知道了疼,于是脑袋也就跟着灵光了起来,只见他慌忙开口叫道:“今今今曰!我自愿拜在朱家坎儿常天庆门下如他曰为非作歹,必定死在常天庆手中,张是非!”

一口气喊出了这段话后,张是非顿时感觉到一身的轻松,同时,头顶的痛楚也随着那冰凉的感觉消失了,但是他依旧不敢抬头,张是非此时浑身湿漉漉的,特别是后背,衣服紧紧的黏在皮肤上,也分不清是河水还是冷汗。

他就这样跪着,过了大概十多秒钟的时候,只听得那常天庆冷冷的声音传来:“傻跪着干什么!还不起来?!”

又是一哆嗦,这似乎已经成了条件反射了,直到以后,张是非一听这常天庆的说话声都会不自觉的颤抖,落下病根了,不过在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训练出了张是非的应变能力,他慌忙爬起了身,只见那常天庆背对着他站立着,张是非刚要开口,那常天庆便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不过,即使这样,你如果在让不满意我依旧会杀了你,明白么?”

靠,够狠的了,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倒也是十分知趣的对那常天庆说道:“明白,师父。”

“别整这些没用的,你这个笨鸟!”常天庆转过身来骂道:“另外,你不要妄想自己会有什么特权,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到我这里来,我会教你你想要的,但我只给你七天时间,学不会的话我就杀了你,省得你出去丢人!好了,你走吧。”

不是,咱能别老打打杀杀的不啊大爷,这常天庆说话干脆利落,完全没有给张是非插话儿的余地,甚至,连张是非的身世以及要学什么都没有问,就已经把话儿给说死了,一时之间,张是非都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如此这般又过了五秒,张是非才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发现一股子鱼粪味儿,弄的他这个恶心,张是非心里面想着,这里确实已经不是什么长久之地,虽然这老家伙的姓格自己有些搞不懂,不过,眼下他的目的还算是达成了已经,再在这里逗留也没有什么意义,张是非想到了这里,便望了望那常天庆,只见这个老家伙已经一声不响的又走到了那棵大树下坐下了,娘的,张是非心里面想到,走就走,谁稀罕在这里留着啊!

于是他便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师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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