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很有可能暴lu法职,带来不可测的危机,虽说随着祭祀和香火的传播,暴lu是早晚的事情,但暴lu的越晚,越能多做准备。不过,信民祭祀我,将念头寄托于我,增强了我的神力和香火,不能弃之不顾,这点担当还是要有的。”
想到这里,邱言又想到一事。
“好在,这引领信民灵hun的事情,并不是立刻就要实行,按照令牌传来的信息,每一个月是一次周期,月底才是最后期限,眼下还有几天时间缓冲,若能在这段时间里,拿到足够品阶的神位法职作为掩护,不光能度过此事,还能暂时解除道城隍的威胁。”
神灵本尊眯起眼睛,转着念头。
“遗蜕之地,这么重要的事情,道城隍都只是派出两名手下,先前在远宁城yin司,他也不是真身降临,而是以神力凝结出一个面庞,这么看来,这位道城隍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不能出动真身,但等他处理完事情,亲自出动,也只是时间问题,我既然灭了他的两个手下,这道城隍总归是要找来的,他连银孝娥都不能容,更不要说我这个没有根基的新神了。”
之前在古神遗迹、遗蜕之地,剑南道的大门神和大狱神对邱言动了杀心,双方结怨,意识到不能善了,邱言就当机立断,将二神湮灭,而以邱言现在对遗蜕之地的了解,已经意识到,在不受天庭规则限制的地方,两神陨落带来的后患并不大,这也是当时银孝娥能毫无顾忌出手的原因所在。
只是,规则是规则,却管不到神灵的决定,两位神祇是道城隍的从神,作为正神,道城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眼下我所能做的,就是争取时间,借着一次契机,将种种事端,一次xing都给解决。”
一念至此,神灵本尊重新盘坐下来,神池沸腾,香火心念滚滚而出,涌向核心符篆。
那枚符篆,此刻有了些许变化,其中多了一个卦象——
离卦!
淡淡的气运气息穿梭其中。
卦象中的奥秘、韵味,渐渐与符篆、法职结合在一起,顺着神力,散发出去。
………………
在接下里的几天时间里,对邱言来说,是一段平静时光,无论是本尊,还是分身,都没有再遇到什么bo澜。
不过,和从前相比,还是有着不小的变化——
自从那ri文会后,邱言名声渐起,驿馆中的诸多儒生再也不敢胡乱言语,隐隐将他和方子延、顾言之相提并论,这名声还有从武信城向整个剑南道辐she的趋势。
在这几天里,赵秉承先后来过两次,过问了诸多儒生的学问,然后就与邱言单独交谈,这番殊遇,虽让旁人羡煞,却没人觉得不妥。
另外,齐鑫与杨定远则是每ri必来,与邱言相谈甚欢,俨然一副至交好友的模样,他们两人的家族在武信城中势力不小,这番作态,也让驿馆众人对邱言隐隐生出畏惧。
不过,在见过刘宏、杨晃等兵卒过来探望邱言之后,驿馆中的诸多儒生,才意识到邱言在这武信城的人脉,到了何等地步。
不知不觉之间,上到节度使和赵老儒,下到兵营兵卒,中间则是诸多武将子弟,居然都和邱言有了交情,连早前与邱言结下仇怨的沼人王子葛洛兰,在与邱言进行一次短暂会面之后,也曾多次派人过来慰问,传达善意。
一时之间,驿馆内诸多儒生再看邱言的时候,不由觉得这个看似普通的书生,有种手眼通天的感觉。
随着邱言声威ri隆,便是驿馆里的文书,在他面前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不敢稍有得罪,所以这ri子是越过越舒坦、平静。
直到这一ri,人参宝宝驮着一卷竹简回来,才将邱言平静的生活打乱。
这人参宝宝最近时常单独外出,因邱言传过它一点防身之术,所以也没多问,却没想到,这次回来竟带来了惊喜。
它一回到屋子里,伏案写字的邱言就浑身一震,他放下手中笔,转头一看,注意到人参宝宝身上的那卷竹简,眼皮子一跳。
竹简比人参宝宝还要大上几寸。
“这是什么?”
邱言从竹简上,捕捉到一种鼓舞人心的力量,一种浩dang大势!
“难道说……”
感受着竹简中传递出的势头,邱言生出猜测,但自己先就感到不可思议。
这时候,人参宝宝已经颤颤巍巍的爬了过来,抖了抖身子,将那竹简弹起,邱言一惊,脚下一动,行走如风,一弯腰,将竹简给接在手里。
这一入手,感觉更加强烈,更有淡淡的民愿从竹简中渗透出来,越发让邱言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低头看了人参宝宝一眼,后者一副jing疲力竭的模样,白白净净的人参躯体正自颤抖,邱言抬手将之托了起来,放在桌上,接着将竹简摊开。
顿时,浩dang之势冲击出来,隐约能见一道身影若隐若现,淡淡低语声从四周蔓延过来,那遍布世间的秩序之力居然隐隐颤动。
看着刻在竹简上的一列列文字,理解着字句所阐释的含义,体会着其中蕴含着的jing神,邱言心头狂跳。
“居然真的是圣贤手稿!而且还不是一般人留下来的,这篇文里的句子,举世皆知!人参这小子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又是怎么发现的?”
想到这里,邱言目光一转,视线落在手边人参上,这根白白胖胖的人参,正在撅着根须,指着竹简,有种有气无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