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乱世皆为棋(1 / 2)

明末龙魂 疯想易生 2644 字 2022-11-19

第45章乱世皆为棋

面对红衣军毫无征兆的就分三路兵马离开,只留下一千人的举动,城中不论是普通百姓,还是本地大户,皆议论不止,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也有人传言,这是红衣军引蛇出洞的yin谋,毕竟在通州城玩过这一次,就如一把利刃挂在他们的头顶,让不少心怀叵测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夜晚依然有鬼叫声存在,弄得整个德州城都不安宁,不少人实在受不了sao扰,开始逃亡乡下,一时间德州城繁华褪去,变得有些冷清。

朱干从没有想过要将德州城变为自己的龙心之地,那里虽是兵家必争之地,可实在不适宜割据,所以德州城人口的流失,他并未放在心上,亲自带着五千兵马,走驿路南下,向着东边的山东进军。

这五千骑兵之中几乎每人一马的jing骑,虽说战马少了一些,不过从德州城搜罗了不少大驴,这一路上都是换乘赶路,速度倒挺快,没过多久就已经到了黄河边,靠近了济南府,山东布政使大骇,当即八百里加急到莱州,然后从海路进京急告京师。

显然这山东布政使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红衣军掐住了山东的门户,济南府离德州不过几百里之遥,却没有没有丝毫作为。

此时所有人都在猜测,红衣军兵分三路,一路走水路南下,南方繁华,没有受任何天灾**,而此时正是资本主义萌芽之时,这是能够猜到的结果,最重要的是,支撑朝廷大半的赋税都是来自南方。

一路走山东,这也能猜到他的目的,阻挡建奴的关宁防线所需的一切粮饷辎重,几乎都是从登莱海运过去,如果让朱干拿下了,那对于大明来说,不仅扼住了进京的海路,更有可能导致关宁守军哗变,这其中的后果,任何一条都可能导致亡国。

他的每一招似乎都有如神助一般,出手便能扼住朝廷的咽喉要害。

最后一路军队,不知多少人,走的却是陆路,不是南下,而是北上河间府,似乎是要去同北方作乱的白莲教汇合,总之这三路兵马撒出,让朝中不少大佬头疼不已,也让张嫣头疼,只能敦促卢象升早ri找到红衣军的主力,然后将其剿灭。

卢象升的祖父为知县,父亲为秀才,他幼时潜心经史,喜习骑she,虽然是江南的文人,但自幼天赋异禀,他人生得白皙却瘦,上肢手臂都能看到骨头,却天生一身神力,平时练功使一把重一百三十六斤的古铜se大关刀。

此时他骑着一匹白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手中拿着一份朝廷传递来的加急旨意,思考着此次即将与红衣军进行的大战,现如今义军从车厢峡脱困,四处做乱,农民军更因为人数jing简,反而战斗力变得更加强悍。

这红衣军的领头人也是个妙人,忽然就出现了,自称是福王世子朱由崧,他就是从洛阳过来,也亲自看到过福王世子朱由崧,不过一纨绔罢了。

借着这纨绔子弟的名头招摇撞骗,也不怕闪了名头,他所见的这些农民军,一个个没啥本事,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头却大,什么闯塌天、九条龙、顺天王、革里眼,听上去吓人,实际不过是一些只知杀人抢掠的大盗罢了。

再看这红衣军的首领,从起兵到如今,不到短短的一个月,却坐拥近三万兵马,一路攻城掠地,兵锋锐利,无人可挡,更加难得的是红衣军的军纪,听闻从不sao扰平民百姓,发现一人斩一人,绝没有丝毫留情,虽说拿下通州和德州其中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但其人不论眼光或者魄力都是天下少有。

即将面对这样一人,隐在迷雾当中,只重实力并不重虚名,卢象升发现自己得前所未有的小心,不过这人却占据了先机,他不能停留下来等待更多的情报,只能快速的找到他,然后平定红衣之祸,否者朝廷降罪下来,他难以担待。

望着前边的封丘小城,卢象升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向着不远处的长垣而去,他需要找到一个大的码头,才能坐船沿黄河而下,东进山东,找到已经前往济南府的红衣军主力决战。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朱干的主力真的已经进入山东,准备攻打济南府的时候,朱干已经带着人开始往回赶,这大明江山是他的江山,绝不可能做出亲者恨愁者快的蠢事,让女真建奴这等蒙昧的民族最后捡了便宜。

如果真为了野心就能做任何事,他还不如放弃红衣军,重新回到那个朝堂,去和那些几十年的政治老手玩政治,进攻山东,打乱朝廷布局,这只是他布局当中的一环,现如今已经调动起来,他也就没有必要行此事。

在德州城程绍的为人,出了名的慷慨雄迈、刚正不阿,做好事不图名利,此时已经七十八的高龄,依然在朝廷任工部右侍郎,深受民众爱戴,而在德州城更是如神明一般的存在,只要是稍微牵扯到他的事情,在德州城从来无小事。

朱干也正是因为清楚此人在德州卫的分量,所以听闻了那件稀奇古怪的案件牵扯到此人,他才会亲自出面审理。

此时盛羽林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枪,在马乔开城门投降之后,他就已经逃到了乡下避难,只留下空空如也的大宅,此时他正在自己老师的府上做客,程绍一家四世同堂,几个儿子在外地做官,几个孙子有功名,留在家中读书。

程家家学严谨,更是德州卫最大的地主,田地几乎占了整个德州的三成,而庄园也是修得宏伟大气,假山、楼阁、水池、奇花异草,连绵十几亩地。

此时招待盛羽林的是程绍最小的一个儿子程蛟,才三十不到,没有功名,彻底的纨绔子弟,从小便欺压乡里,为一方小霸王,不过程绍老来得子,对他也是疼爱,将他带在身边一起去了京城,谁知道闯祸冲撞了英国公张之极的一个小妾,差点被英国公的家丁打死,程绍也不得不将他赶了回来避祸乡里。

这人却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回来后非但没有吸取教训,更是为祸乡里,除了逛青楼,有时甚至明目张胆的调戏民女,不过德州知州碍于程家的势力,几次都是不了了之。

不过如今红衣军占了德州城,他却不敢再放肆了,这也让他心里总是憋了一股火,如今自己父亲的门生上门,他也只能耐着xing子出来招待,毕竟他是这家中辈分最高之人。

听闻了盛羽林对红衣军的抱怨,程蛟仿佛觅得了知音,时不时的跑来客房找盛羽林谈话,盛羽林被赋闲回家,想找点门路回到朝廷,一直找不到机会上门,如今程蛟对他的无话不谈,让他生起了几分利用的心思。

要说程家这样有势力的家族,为一个程蛟作弊弄个功名,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实在是程绍这人太过刚正,更重要的原因还是这程蛟太过愚蠢,二十多岁的人了,连自己的名字也会写错,到了崇祯年间,再想要作弊,那被世宗抓住那可是要严惩的。

要知道盛羽林的功名,那可是他自己十年寒窗苦读,实实在在考出来的,没有买过试卷,更没有买过考官,所以对于程蛟这样的纨绔子弟,他是打心眼里鄙视。

不过做了这么些年的官,早就是个官油子了,对于应酬这样的事,那是手到擒来,住在程家的这几ri,已经哄得程蛟连爹妈都不认识了,满口答应要帮盛羽林向自己的老爹求官,实在不行就向他的哥哥求,总之,就是一句话,包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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