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正如大家无数次提到的,现在的根据地已经扩大数倍,真的是千条万绪需要开会整理一下,现在根据地大了,官员也多,一些会议应该在真正的公署衙门里召开,而不应该如当初那样,几个兄弟随便聚在一起就可以,那毕竟已经不合时宜,虽然这次在吕世的私宅里讨论这些有点不适当,但作为一个吹风会还是可以的。
吕世看看坐在座位上的兄弟,点头道:“现在,不再场的是直罗店的郑浩兄弟,还有就是黄龙地区的顾丰兄弟,但不要紧,我们现在先研究一下,等以后我们通知他一下,然后——”
这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开心的大笑“哈哈,然后就不必了,通知我们一下,那还不是辛苦了监军士兄弟?还不如我们兄弟亲自跑来一趟利索。”声落人到,那精致的厅门被人推开,随着门外一阵寒风的是两个联炔而入的高大人影,大家细看时候,不是郑浩顾丰还是哪个?
历史大喜,连忙站起拱手相迎,其他兄弟更是欢笑着,拉着这个,拽着那个互相寒暄。王健张啸赶紧搬来两把椅子,就在吕世不远的地方挤下来让两人入座。
郑浩顾丰与众位兄弟寒暄一下,赶紧弹弹身上的灰尘,几步上前,恭恭敬敬的给吕世施礼口称闯王。
吕世还礼寒暄之后,边在火盆上茶壶窠里给两个人倒水,边笑着问道:“来来赶紧喝点开水暖和暖和,不在本职岗位,怎么联炔回来?看两位表情也不像是有什么大事啊。”
吕世这无心一问,倒是吓了两人一身冷汗出来,原因无他,私离训地在什么朝代都是大罪,甚至都可能被扣上谋反的罪名而被诛族,现在闯王吕世虽然带人谦和敦厚,但是,他律己及严,尤其在原则上绝对不会打一点折扣,这下子他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怎么不让人胆战心惊?
“死罪死罪,请闯王恕罪。”两人满脸惨白一起站起来连连施礼请罪,真的是诚惶诚恐。
吕世被这二人这突然的一套吓了一跳,这是闹的那出,赶紧放下茶壶窠搀扶与他,连连询问原因。
这时候,赵梓先生站起来,表情严肃的道:“百官无故私离训地,那是死罪,你们怎么感如此?难道你还当我们是流寇,是杆子吗?这样的毛病一定要改,马上就改。”
顾丰和郑浩是什么人,被赵梓一番申斥竟然心怀感激,原因便是,虽然表面上是在申斥他们两个,却是拿原先的习气为他们开脱,这是在救他们两个。
陈策也站出来,大声的责备他们的莽撞,而后转身对这吕世施礼请罪道:“都是我的错,我身为百官之首,没有督导好属下,还请闯王责罚我等。”
吕世愣了一下,突然感觉到一种哭笑不得,赶紧上前,拉这个,让那个道:“我道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兄弟们没得命令离开属地啊,不是什么大事,不要紧,不要紧,坐坐。”
看看吕世没有不悦,大家才惴惴不安的重新坐回了座位,郑浩和顾丰也没了进门时候的轻松畅快,变得拘谨起来。
吕世苦笑摇头,还是一番解劝。
李存厚站起来,寒着脸对吕世道:“闯王刚才所言差矣。”
李存厚一出来,吕世就更加头疼,这位一心想要做个铮臣的家伙,这时候绝对不是站出来缓和气氛,而绝对是来添加压力的。
但是,既然李存厚站了出来,指出自己有不是之处,那自己还就得虚心受教,要不一个昏君的形象绝对落在这李存厚的手中,那以后就有的自己罪受了。
“正所谓身处百行,当行其道,各安本职,才能让这个世界运转如常,如果大家都如郑顾二人一般,身在要职,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岂不天下大乱?一旦二人防地出现重大事情却没人决断,岂不断送了这大好的局面?因此此二人一定要惩处,重重的惩处以儆效尤。”
吕世面对李存厚的侃侃而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的确是个道理,如果大家都如顾丰郑浩一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文官还差点,一旦武将也如此,那么一旦有敌情出现,那可真的就误了大事。
这时候郑浩顾丰再次站起来请罪:“闯王宽厚,但是,规矩也要遵循,我等有错在,当受重罚,还请闯王不要徇私。”
吕世就更加苦笑,本来好好的一件兄弟团圆的事情,被李存厚这么横插一杠子,变成了这样,但是,不惩罚还真的不行。于是想了想道:“我们闯军军规严厉,本来有这一条,但是,他们二人现在算作文官,而根据地现有的条文里,还真的没有这一条,我看这次就这么算了。”看看李存厚上前红着脖子还要争辩,立刻严肃的对陈策道:“陈策政务官,我命令你回去之后,马上起草关于这样的条文,并且于五天后颁布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