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8-23
班师古是越发的急切,也越发的愤怒,急怒交加之下,难免就会失去方寸。此时此刻,他只想着尽快拿下关天养,就算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再所不惜。不然红莲宗此番兴师糜众,大半个赤焰堂都出动了,结果却奈何不得一个关天养,必然会成为天下的笑柄,而他身为赤焰堂首席护法,又岂能置身事外?不单他会遭到最为严厉的惩处,难保性命,就连座主千叶之弥也是断难幸免。所以不论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千叶之弥好不容易保住的座主之位,亦或是红莲宗的尊严脸面,他都必须得拼命。十方钟坚不可摧,飞梭反弹之力尽被他承受,不免也被带得一个踉跄,连退了四五岁方才站定。一时间经脉中真元乱蹿,又麻又痛,半晌没能调息平顺。
也幸得班师古太过急切,反倒把自己给摆了一道,不然再次御使飞梭攻上,关天养和楚庸绝难抵挡,必会倒下一个。
就在这时,只听得云龙真人怒吼一声,一蓬红光从喉中喷射而出,迎风化为一柄三尺三寸三分长的利剑,火龙一般绞向火虎。
火虎原本在一旁掠阵,偏又寻不着机会插上手来,一时也闲得无聊。见几名长老将云龙真人逼得陷入了绝境,心下不由一动,暗道:“我何不这样?”悄无声息地欺了上去,抡起飞火流星锤,照着云龙真人后心擂了上去。
云龙真人纵是明知有偷袭来自背后,也是无可奈何。要知道围攻他的这几人也非泛泛,且人人都存着抢夺天音钟之心,连出杀招,他若是撇下他们而去应付来自背后的偷袭,必然当场丧命。情急之下,他也只得奋起余力,将三阳一煞剑祭起,冀图与这几人拼个同归于尽。
关天养见云龙真人也将三阳一煞剑祭了起来,当即叫道:“不好……”本能地就想抢上将驰援,不想意志驱动之下,原力空空如也,还差点一头栽倒,这才意识到自己一身修为已经耗尽了十有其九。正当这时,班师古的飞梭再次袭到,楚庸也是无暇顾及云龙真人的安危,挺剑撩刺而出。关天养便只得叫道:“前辈,不可力敌……”
云龙真人御剑绞碎了火虎的飞火流星锤,又将围攻的一众红莲宗长老荡了开来,不想反倒引得真元逆冲,当场呛出一口血沫来,但还不忘笑道:“我还撑得住……”连连咳了几声,拄剑而立。纵是两度受伤,兀自气势凛然,较人不敢轻易侵犯。
关天养热泪涌动,心下说不出的敬佩,嘶喊道:“前辈,走呀……”不想又听得楚庸闷哼一声,身子猛颤,一股炽热的赤焰之才漫延开来,竟将衣物都焚得焦黄。扭头一看,才见班师古御使飞梭抵到了他的身后,楚庸挺剑格住,形成相持不下之局,飞梭上的赤焰之力也循着长剑源源不断地向楚庸身上压来,似要将他们二人一并焚成飞灰。
呀……
关天养一声厉吼,眼瞳陡然间一片血红,身上暴发出有如魔王临世般的凛凛威煞之气,逼得楚庸和飞梭同时退出两丈有余。原本虚弱不堪的关天养刹那间有被魔化了一般,喘着粗气,环视了一圈,双臂一张,如猿猴般扑向了班师古。
班师古自然识得出关天养这是进入了狂暴状态,颇为诧异地说道:“他也是狂暴体质?这倒是稀罕得很呀!”非但不怕,反而认为这是绝好的机会,狞笑一声,将护身星盘祭起,虎吼一声,迎了上去。
关天养陷入了狂暴,意识尽失,哪里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班师古倒是目的明确,就是趁此一举拿下关天养,不论死活都要将他牢牢地控制住,纵然此番行动付出再惨重的代价,那也值了。是以他左手探成爪状,扣向关天养的脑门,右手运起赤焰焚心掌,直取前胸。关天养若能挨得起这一掌不死最好,若是挨不起了,他便会以拘魂手强行摄走魂魄,不比拿住活人差到哪去。只不想越接近,越感到关天养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如山岳般压人窒息,竟教他心下莫名地生出惧怯来,恨不能掉头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