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解惑(2 / 2)

我是蒋干 yuyuwin 1962 字 2022-11-19

对于这样一个人来说,先时能够称赞于我,而后又屡次主动请教,虽然不见得会对我那贪财的脾性毫不介意,但至少已是认同了我的能力,这便已足够,因此听得司马孚开口,我忙客气的还礼道:“司马先生实是客气了,这赐教之辞,干如何能当?”说完,我自信的一笑道:“田银乃是叛军砥柱,干想苏伯此人绝非将才,如此乱匪已无统兵之人,而先前一战,自兵甲战力可知,此两千败亡之军,当是其等精锐,想来以田、苏二人之能,即便早加预谋,恐亦难练再多强兵,既如此,公子尽可率军与朱将军会同一处,兵困任丘,再辅以谣言,则大有可能不战而胜也。”

曹植点头,当初定计之时,我便早有散布谣言建议,因此他并不奇怪,而眼下自所俘叛军之中,擒住近百辽东口音的叛军,虽然人数较少,但亦得知这两千叛军中有一千来自辽东的事实,因此暗助田、苏二人的幕后势力,公孙恭已成最大嫌疑,而谣言自然由此而发,至于日后要如何对付辽东公孙一族,那就是曹老大要操心的了,即便辽东军兵大都随田银战死,且无确实口供认定乃是公孙恭所派,但既能挟天子以令诸侯,曹操要剿公孙氏,难道还需要太多证据么?在这纷乱的汉末,实力才是一切。

有了计诱田银的先例,曹植对我已甚为信服,而且杨修不在,也实是少了很多麻烦,因此想到很快便能剿平河间之乱,曹植神情激昂的道:“如此便依先生之言,植这便下令整军,兵发任丘!”

见得曹植建功心切,我淡然一笑,劝阻道:“公子旦请下令无妨,然干尚有一言,当请公子允诺,否则恐难轻取任丘也。”

“偶?何事如此重要,先生尽可讲来。”

我捋着短须,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缓缓道:“干闻丞相军中曾有号令,曰‘围尔降者不受’,不知可有此条?”

曹植楞了一下,不解的望着我,点头道:“确有此款。”

一旁司马孚这时似乎略有所觉,不由微微颔首不语,我笑了下道:“丞相当初此条军令,虽可令敌军为之胆虚,亦可鼓舞手下军兵士气,可收不战而胜之效,然亦或使困军抱拼死一战之心,如今任丘城中虽多为乌合之众,但苏伯既能鼓动数地百姓随之叛乱,其人必有雄辩之才,故不可不防其做困兽之斗,倘若如此,公子岂不难以轻取任丘乎?”

这时司马孚忽然道:“以先生之意,难道欲‘围而后降亦可赦’否?”

“正是,孙子有云:‘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干以为,谋者先谋其心,谋心者为上,谋兵者次之,干请公子往任丘时,先大肆宣扬丞相‘围而降者不受’之言,乃惊叛军之心也,其心惊,必恐慌之,而后公子以一言而赦,罪仅加于田、苏二人,如此叛军军心必乱,为人者,惧死者多,舍生者少,先临死地后得生机,以如今叛军之粗劣,又怎能不降?!如此可不耗刀兵而取之,何乐而不为也?”我从容的道。

曹植听得连连点头,想到若能这般轻易平得叛乱,自是甚好,不过随后却有眉头微皱,沉吟犹豫起来。

司马孚也沉默了一下,有些为难的对我道:“先生虽言之有理,然此乃丞相军令,且田、苏二人为首恶,但其余党亦从逆为叛,依律当诛,若无丞相之言,绝无可赦,故恐难为也。”

我淡淡一笑,随后道:“人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两军临战,变化万千,若不知随机应变,稍有延迟便分生死,丞相乃世之豪杰,征战数十载,怎能不知此理,如今西有马、韩;南有孙、刘;辽东亦不平静,冀州乃中原腹地,万事以稳为上,故当速平叛乱,以定天下之心,公子来时便知丞相之意,如今怎又犹豫起来?若拘泥于一条一律,恐误大局,岂是成大事者所为?”

“先生所言当真?”曹植虽被我所激,但仍难免犹豫。

“公子尽管放心便是!”

我之所以如此自信,乃是记得历史上国渊国子尼便向曹操进言:“”,而最为关键的是,从如今天下大局来看,一个稳定的冀州,对于曹操来讲太为重要了。

“好!植便从先生之言,今日先为休整,明日一早兵进任丘!”曹植一掌拍于桌案之上,斩钉截铁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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