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高方平走过来打开了盒子,让他观看,一边解释道:“经过查验,这家伙乃是西夏晋王察哥的……”
“狗1日的果真是他!你不要以为你化了妆,老夫就不认识你,妄想扮作阉人蒙混进入大宋搞事,哼哼,这次栽了不是?”陶节激动的打断了高方平。
高方平无比尴尬的道:“汗,他本来不是这样,化妆乃是小侄做的。”
“哦,老夫早就看出来了,这种装扮绝不是西夏人的风格,老夫这么说,乃是试探你小子诚实与否。”陶节夫捂着腰道。
高方平也懒得和他扯犊子了,暗暗好笑,老陶目下扑街的造型很滑稽的。
紧跟着陶节夫的表情就复杂了,一会高兴,一会伤心,脸色一下红一下白。高方平也就不打扰他。
最终,陶节夫闭着眼睛舒了一口气,口中念念有词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兴许在告慰他儿子的部分灵魂吧。
临近深夜了,陶节夫这才又低声道:“把事情经过告知老夫。”
当下,高方平有选择的,给老陶大体上科普了一下,广西可能会生的事,却没提及北方。
老陶听后铁青着脸,把手拍在桌子上道:“这些贼子始终亡我之心不灭,也不知道把这祸国殃民的何巴,派入北方为了什么,难道是……和水泊接触?”
陶节夫自己想到了这种可能。
高方平不想提及过深,简单的道:“相爷的分析妥当,应该是这样。换我还是换您在西夏,都没理由不利用这一事的。“
陶节夫呵斥道:“少胡说八道,你或许会,老夫却不会此等卑鄙伎俩。说起来这些阴谋诡计,正是蔡京开的先例!很在我宋夏战争史上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很先例。”
高方平瀑布汗啊,这分明很正常的,竟是被老陶说成为了阴谋诡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
于是高方平问道:“为何又是蔡相的锅,请节夫相公详细指点?”
陶节夫回忆着说道:“就是蔡京的锅。那个时期,西夏内部政治形势混乱。涉及了外戚梁氏集团对西夏皇族的控制。那时李乾顺登基不久,权利不够稳固。梁氏集团虽然基本覆灭,但有个重要人物仁多宝忠,他却佣兵在外,成为了乾顺的一根肉中刺。那个局面固然是他西夏极其愚蠢的政治制度造成的,但其实也有我辈人士一直以来的努力,好容易营造出了西夏内部不稳的好局面。”
顿了顿陶节夫道:“但是蔡京初掌政权,急于做出成绩。他根本不听老夫劝说,便利用那个形势派人去西夏境内搞风搞雨,试图策反大将仁多宝忠。老蔡昏庸了不是,若不搞这些小动作,其实西夏他就是半分裂的,仁多氏族就始终佣兵自重,和西夏皇帝不和睦,这便是我宋朝利益。但蔡京来这么一手,且做的明目张胆,弄的西夏举国知晓。天地良心啊,就和你的水泊攻略一样。涉及民族立场,仁多宝忠和宋朝大臣接触过密,于是导致了仁多氏的族人对宝忠离心、谁也不听他的话。“
“李乾顺不是昏君,察哥更是雄才大略,便利用仁多氏族反宝忠的这个局面,强势把宝忠捉去夺了兵权。”陶节夫冷冷道,“到此,等于帮助了根基不稳的乾顺站稳了脚跟,统一了西夏政权。这时候蔡京仍旧不死心,继续派王厚去搞风搞雨,他还想继续策反一个毫无用处的宝忠,也不知道他蔡京是不是脑袋有屎。这下好了,把西夏皇帝惹得大怒,派了不少精兵死士在我延州,渭州,到处搞破坏活动。引西夏这种非常规报复行为的,就是蔡京,此点永远洗不白。”
人老了有些时候就像孩子性格,陶节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老了,以至于对蔡京的积怨一起作了出来,大声道:“妈的这真是脑壳有屎,至今仍旧没人明白蔡京策反仁多宝忠干嘛。从那开始,李乾顺正式站稳了脚跟,其后他重用察哥的改革建议,大肆引入我汉家政治制度和文化,如今多年过去,国力得到了全面休养生息。但我大宋却因为各种不恰当政策,国力相反在减弱。这就是现在宋夏关系紧张的真正原因。所以这也是蔡京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