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纯调转车头,直奔江边而去
车子越是接近码头工地,心里越是不安,脑子里翻来倒去就一个问题:关春生到底怎么样了?
到了工地,大铁门已经开了,警察已经在大门口布置了警戒线看见温纯走过来,其中一个还凶巴巴地喝止道:“走,走,走,别过来”
温纯浑身湿淋淋的,头耷拉在额头,快要遮住了眼睛,工作服还绑在脖子上,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乍一看,真有点像刚从工地里逃出来的工人
温纯走到大门口,劈头就问:“我是工程指挥部的温纯,你们谁带的队?”
负责警戒的警察认出了温纯,忙说:“哦,温指挥,胡局长亲自带的队”
“让我进去”不等警察闪开,温纯已经钻过警戒线,冲进了工地
工地上一片狼藉
村民们和工人们几乎都跑光了,那帮黑t恤也没了踪影
温纯像疯了一样冲向水泵房方向,那里停着几辆警车,吵吵嚷嚷的围满了警察他冲到跟前,推开挡在身前的警察,往里一看,地上躺着两个死死抱在一起的人
温纯不顾警察的阻拦扑了过去,他抱着关春生的脑袋一个劲地呼唤:“关经理,小关,关哥……”
关春生早已昏死过去了,但他仍然紧紧地抱着“竿子”,嘴巴咬着他的耳朵一直没松口“竿子”还在痛苦地叫唤,脚蹬着地拼命地挣扎,手用力掰关春生的手,但无济于事
温纯噙着泪水,冲着一个法医问道:“他怎么样了?”
“受伤过重,失血过多,怕是不行了”法医没有看温纯,而是看了看一般铁青着脸的胡长庚,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绿毛几个已经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他们扑过来,对着“竿子”一阵乱脚
胡长庚示意几个警察把绿毛几个拉开,喝道:“不许胡闹,否则,一起抓起来”
警察看了看胡长庚的脸色,扯住了绿毛等人,作势要动手铐
温纯忙上前,暗地里给绿毛几个使了个眼色
绿毛几个明白了,忙退到一边,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工地
又有几个警察帮忙,七手八脚才把“竿子”从关春生的手臂里解脱出来,“竿子”捂着耳朵,还想踢躺在地上的关春生,被警察按住了,戴上了手铐,推进了停在一旁的警车
几个警车把关春生抬了起来,送进了另外一辆警车,温纯还要往前扑,被胡长庚死死地拉住了
胡长庚把温纯拉进了他的车,厉声问道:“温纯,你这是怎么搞的?”
“他们……他们太穷凶极恶了我要废了他!”温纯嘶哑着喊道
胡长庚没有理会温纯的喊叫,而是质问道:“我问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不是在市里开会吗?你没有陪着席书记?席书记她怎么没回来?你是什么人?你要废了谁?”
胡长庚一连串的问题,把处于激动状态下的温纯问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