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变数(1 / 2)

国色无双 流晶瞳 1702 字 2022-11-19

过年的脚步到底还是一天天临近了。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钟平涛画了和计划相关的一部分祉城城主府地形图,叫殷如行死记住。此外,还教了一些机变法门。比如说,在不用内力的情形下,怎么样最大限度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出乎意料的,还都挺实用。如何压制呼吸到若有若无的境地。如何收敛自己的存在感。关于后一点,殷如行觉得很玄幻。钟平涛告诉她,凡武者都六识敏锐,有对危险气息的本能反应。所以即便是恨极了一个人,在面对他时,心里也不能有半分恨意,反而要将自己的心态调整至最平和状态,才能瞒天过海。殷如行不会武功,这恰恰是最有利的一面。

殷如行叹为观止。只能说当坏人也是要天分的,人坏到钟平涛这种地步也是很不容易的。

真的很不容易。钟平涛遵行‘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要先骗过自己’这一准则来行事。殷如行深深怀疑,钟平涛的精神状态已经有了一丝不正常。比如他谈及与何雅的往事时,声声甜蜜的唤着‘雅儿’,神情陶醉。接着,他能瞬间变脸,一脸阴冷的说一定要拿到心法秘籍,然后怎么地怎么地。再然后,他又柔情百媚的对着殷如行甜言诱哄,诉说着成功后能给她的幸福生活。典型的人格分裂症状。

在这种生不如死的超强精神折磨下,除夕之夜终于到来了。

大约在近中午的时候,钟平涛果然被人请了出去。院门关闭后,这所宁静偏僻的小院里就只剩了她一个人。今天的午餐特别丰盛,数量也很多。送饭的小厮顺带告知她。这顿午饭丰盛的原因是因为它包含了今天的年夜饭以及第二天大年初一的早饭。府中要过年,郡君又被接出去了,没人赶在这茬顾及她。

殷如行喏喏的称是,接过食篮。院门再一次沉重关闭,外头传来“哐当哐当”的锁门声。

静静的听了一会儿,确认外面没了动静,殷如行毫不客气的进了主屋,取出食篮里的食物,将不宜携带的部分先吃了个干净。

饭食中有一盘蒸米糕,茶盏大小的米糕上端印着红红绿绿的吉祥文字。殷如行将每一个米糕都掰开,在其中的一个里面找到了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有着淡淡的黄色字迹,写着:酉时末。

看完内容,殷如行将字条扔进炭盆里烧,仔细的看着它烧成灰烬。再翻找出干净的白布做成包袱皮。先将剩余的食物包好。接着,她在正屋和东厢开始翻箱倒柜。穷家富路,吸取上一次的教训。这一回她要多多的带足钱财。

翻找了一会儿,殷如行沮丧的发现,这所囚禁人的小院里值钱的物件不是没有,却都是些器皿珍玩奇门圣医全文阅读。不方便携带。出去了更不方便换钱。钟平涛是个要是个女人还能有些金银首饰,抠掉宝石砸变形了当钱用。偏他是个男人。还爱好高雅。可就算他用的是价值连城的古董,拿出去暴露也就是个死。

搜刮了半天,大失所望。殷如行只勉强弄了些零碎,整好行李背在背上。又将身上收拾了一番,洗澡换衣,裤脚打上绑腿塞进偷做的千层底布靴,手腕膝盖等处绑上防护,袖子扎紧,头发束好。一看时间,天色已黑。差不多快到时间了。

吃掉剩余的饭菜充做晚饭,殷如行消化了半个时辰,刚好酉时末。身体达到了最佳状态。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跳。缓缓来到院门前。轻轻推了推。

果然,院门被推开了。锁如同鬼神降临般早已被打开。门外安静的诡异,半个人影都没有。

殷如行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按照钟平涛教导的路线,一溜烟的消失在路径深处。

就在她身影消失不久,一个身穿老仆服侍的人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不紧不慢的将院门重新锁上,又不紧不慢的离开。

又过了片刻,路径尽头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几个侍卫喷着酒气走过来,醉眼朦胧的巡视了一圈。视线扫过锁的好好的院门,又嘻嘻哈哈的离开。嘴里抱怨着:“有什么好看巡视的,一个小丫头,又不是钦犯。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旁边的人就催:“哪儿那么多话!快走快走,难得过年放松一下,我手气正好呢。别走这一圈把财运给走散了。”

几个侍卫离开,院门前又恢复了安静。

小院不远处,有几个零零散散的假山石,边上种满了花木,原是一处造景。可惜此地偏僻,缺人打理。昔日的花木倒多数变成了荆棘。冬日时节,花木凋零,这里一丛丛的灌木却还茂盛。一个熟悉的人影再度而来,迅速的趴进灌木丛中伪装好,任凭荆棘枯枝盖遍了全身。正是去而往返的殷如行。

她没有按照钟平涛所说的去何雅的书房密室偷取秘籍。而是绕了一圈路,又回到了此处。看着重新被锁好的院门,嘴角噙出一抹冷笑。

剩下的,就是等待。

殷如行在赌,她赌钟平涛会失败。如果说是她对何雅有信心,不如说她的信心来自何雁。

不管钟平涛能不能成功放倒何雅,何雁是绝不会束手听命的。

默默计算着时间。大约一个半时辰之后,远处传来了声势浩大的脚步声。

火把熊熊,一队精神处于警备状态的带刀侍卫步履匆匆的走来,为首的队长手一挥,身边的人从一个醉醺醺的被捆男子身上拽出钥匙,打开院门,飞快的进去溜了一圈。又飞快的跑出来:“队长,里面没人!碳盆都冷透了,应是离去了很长时间。”

队长面色一变,狠狠的揪起那醉醺醺的男子,厉声道:“说!人呢!”

“下官真的不知啊!”男人的酒醉早就被吓醒了,哭丧着求饶:“下官一直在和兄弟们喝酒。从没出过屋子。屋里的人都可以证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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