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绝不能让一群蛮夷以为,天朝缺了他们,就要在战事上毫无寸进!
“贵阳可还有消息?”王三善问向亲卫。
亲卫摇头:“回禀大帅,未有消息。游骑最近传来的消息是安彦雄麾下大将全冈领兵到了靖州。”
王三善眉头一拧,他本来是打算择选jing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靖州,同时在靖州建立前线基地,压迫当地的保靖土司。
可没想到,眼下因为陆禅这一拖就是十来天,竟是让彝人反应了过来!
“保靖土司可有和彝兵交战?”王三善又问。
这次,回答的是中军大将刘超,他的老乡:”回禀大帅,没有。靖州城本就没有多少苗人在,大多是汉人居住。听闻彝兵打了过来,大半都走空了。保靖土司也是迅速退入深山,并未和全冈兵马冲突,而全冈所部彝兵,也没有进犯这些苗人。听闻,还有苗人被俘者,让全冈都给放了。倒是在靖州城的汉家百姓……”
说到这里,刘超的脸sè有些难看了起来。
王三善闭眼,不用说也知道对于毫无纪律,畜生一般的彝兵而言,汉人在他们眼里,不就是软弱可欺的代名词?
尤其是战争进行了两个多月,汉人哪一次在战事上硬挺过?
“知道了!”王三善打断了刘超的回答:“让刘泽清领前哨,率兵前进,给我将全冈所部盯住,这群叛贼本官一个也不会放过!”
“是!”刘超众人应声大喝。
所有人都是气势一振,对于兵士而言,战争可能会死人。但战争,也是封功赏爵的唯一途径。兵马集聚在宝庆府,每ricao练无所事事,被王三善整顿得,大部分人都有了渴战之心!
见士饱马腾,众人振作,王三善也是抚须轻笑,心中已然下了决断。只等陆禅前脚将土兵带过来,他后脚就立刻前进!
至于这些会不会让陆禅将他记恨上来,ri后打击,他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国事颓唐如斯,他深受皇恩,得百姓膏粱,怎能不做一番事业,青史留名?而去计较那些令人作呕的蝇营狗苟?
永保城到宝庆府的道路上,满目都是兵丁士卒。一个个提刀扛枪苗兵穿着左衽上衣,行走在官道上,目标,则是想着宝庆府进发。
在队伍的中间,由一千jing悍士卒拱卫着的中军大帐里,陆禅冷着脸,好似谁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一般。
事实上,眼下陆禅的心情,还真是比起谁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还要糟糕。
尽管对于陆家人而言,钱财委实是个不值一提的东西。
真正重要的,只有权力。
似乎,走在权力道路上,先天条件强大无比的陆禅理所应当是高兴非常的。
而这一次陆禅对西南之行可谓是鼓足了信心。为此,他甚至从湖广家中抽调了一千人的jing锐家丁,实际上也就是换了个名目在湖广卫所里头呆着的私人武装。
只需要陆家一个指令,这一千人就能在湖广各处卫所兵额中悄悄逃亡成功。随后,汇聚在武昌的招兵处内,一下子成了陆禅监军使的亲卫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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