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跟翔宇聊的愉快否?”目送周翔宇走向十八栋后,我刚踏进半山庐就被老蒋叫住。
望望喜笑颜开的蒋介石,我苦笑,“姐夫,愉快?恐怕只剩下苦笑了。”
“怎么讲?”
“虽经多方努力暂时把润之搞下台,但自长征后期起润之势力陡增,异党内非敌对势力或贬或走,连陈绍禹、张桤荫等皆不可免,异党军中诸骨干又都在冀晋前线。翔宇这次回去我凶多吉少,被架空可能性很大,甚至可能当子丹第二。”
“那?”
“小弟以玩笑口气试探过去站脚助威,可被翔宇兄拒绝了;陕北异党留守部队指挥官可是润之派的劲光。”
“是否可令朱玉阶或由他派人回去帮忙?”
“也不妥,朱玉阶的副手彭得华也是润之一派的,前线无论朱、彭谁留谁走都与姐夫不利;何况朱玉阶也只能算是中立派。”
“子安还有什么点子?”
我略微思索一下即说:“没什么万全之策。可请张桤荫修书几封,一封递交现留守陕北之原红四的29师5旅正副旅长,请他们代为支持翔宇;另一封递交前线原红四各部。但我又怕适得其反?”
“这不是个好办法,子安担心也是道理。何况5旅驻地离延安甚远,纵有心帮忙也难成强助啊!”
“其实请翔宇到军中也是一策,不过需要国府让些地盘出来,也好让翔宇有个名义。”
“还给他们地盘?”
“不过是慷他人之慨而已,我冀北察南之地就不错,呵呵。”
“让我考虑考虑。”
“请委员长速断,也请通知百福拖延翔宇行程。”
“嗯。”陪老蒋行至委员长办公室,坐下后老蒋发问:“子安对日军这次南下有何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