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节 全城出动(2 / 2)

都市悍刀行 城西一男 11605 字 2022-10-10

“这真是一场有意思的坐山观虎斗啊,你说大眼会不会露面?”貔紫气笑着说道。

“他指定不会露面,俩儿子在那看着呢,他要是这个时候露面那可就不是他隋大眼了,丢人知道不?自己儿子这般威猛还用他亲自出马?笑话!”

“哈哈,我倒是想看看隋大眼出手,这老小子也不知道在哪躲着看戏呢!”

“天知道,不管他,来喝酒!”

“就不下楼告诉六两去?他这会估计正急的跟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不需要,再给他一点时间,我想六两现在已经把矛头指向了周晓蓉跟河孝弟,至于其中的故事他虽然不知,但是我觉得他指定会先跟河孝弟碰面,这小子脑子不是一般的好使,再加上他身边那几员大将,赵章要是不带回来一些好手,估计受虐的一样是赵章,别忘了这里是六两和长生加上老徐的地盘,他赵章离开这都好多年了哪还有什么底子,已经是过江龙喽!”司马问天举着杯子跟貔紫气碰杯喝酒。

楼上这两位平平淡淡的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断出来了,而楼下的张六两还真就如貔紫气嘴里所说的一样,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他研究完河孝弟的个人资料后猛地问徐情潮道:“河孝弟结婚没有?”

徐情潮被问了个愣神,摇头道:“她才二十五岁,应该没结婚,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在想周晓蓉跟河孝弟之间是不是有些故事,你看这资料里写着,当年河孝弟跟赵章也就是周晓蓉的前夫有一段恋情,可是后来赵章选择了周晓蓉还结了婚,但是后来又离婚了,而河孝弟也一直未嫁,这三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一段故事啊?”张六两猛然联想到这个事情。

“不能吧,这河孝弟当年才十七岁,跟赵章能扯到一起去?”徐情潮怀疑道。

“十七岁就不能怀春喜欢赵章了?这事情有些蹊跷,你现在约一下河孝弟,我找她谈谈!”张六两对徐情操道。

“你要去河西市找河孝弟?”徐情潮惊讶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现在对这个河孝弟很是怀疑,周晓蓉那边有套不出来东西,这件事情只能先从河孝弟那里下手!”

“但是就算如此,你见了河孝弟就能保证她能把实情告诉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打电话约,约在哪就去哪!”张六两催促徐情潮道。

“你可想好了,这个电话打出去的话,若是正中河孝弟下怀,她就是故意引你上钩的怎么办?”徐情潮提醒道。

“不管了,这个节骨眼上只能走这一步了,我就赌一次,这事情指定跟她有关系!”

“成,我约,我陪你一起去,她对我倒是没有什么芥蒂,我在场的话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那就约,赶紧的,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张六两着急道。

徐情潮掏出了手机翻到河孝弟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很快被接通。

河孝弟那边好像早就知道徐情潮会给自己打电话,问道:“徐哥哥身边是不是坐着张六两啊?”

“你怎么知道六两在我身边?”徐情潮惊讶道。

“我想知道自然会知道,你让他接电话吧,我想他应该很期盼见到我!”河孝弟笑着说道。

徐情潮拿下电话递给张六两说道:“她要跟你说话!”

张六两平复了一下焦急的心情,从容接起了电话说道:“我是张六两!”

“你声音听起来也不错嘛,人长得不赖,声音也好听,你说我是不是该追你啊?”河孝弟打趣道。

“想追就追呗,你十七岁都追过比你大好多的男人还在乎我一个吗?”张六两直接点燃了这个炮筒。

河孝弟听到这明显的停顿了一下,随即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压根听不懂,我一个还未结婚的女人我追谁了?还追比我大的男人,你在哪里听到的小道消息,小心我告你诽谤哦!”

“少扯淡,说个地址,见面谈如何?”

“有何不可?你真敢来?”

“有何不敢?”

“有气魄,成吧,我也想见一见你的真人,一直对着你照片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就当一睹这天都市扛把子的风采吧,敢来河西市吗?”河孝弟笑呵呵的问道。

“给地址,哪那么废话!”

"有种,河西市索菲亚大教堂,到了给我打电话!”

河孝弟直接挂了电话,张六两把手机递给徐情潮起身道:“走,去河西市,索菲亚大教堂!”

徐情潮干脆起身,跟张六两走出了办公室。

徐情潮开车,张六两坐在副驾驶上。

从天都市到河西市需要四个小时的车程,比去南都市要近一些,大抵是因为有一条横穿的内陆河的原因,这沿河的大道走起来也顺畅。

晚上七点,徐情潮跟张六两远赴河西市会谈河孝弟,而天都市大东区的郊区的那家奶牛厂里,赵章正坐在沙上看一部历史大剧三国演义。

这部电视剧他看了很多遍了,可就是喜欢,尤其对曹操这个奸雄喜欢,他觉得什么刘玄德什么周瑜都是扯淡,曹天王那是响当当的好儿郎。

电视剧演完一集插播广告的时候,屋里的门被人打开,赵章的贴身保镖房寒走了进来。

赵章指着沙说道:“坐下说!”

房寒一米八的个头,长得是虎背熊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颊尤其出彩,冰雕也不过如此,他径直坐下开口说道:“张六两跟徐情潮去河西市找河孝弟了!”

赵章听到这,卸下了手腕处的一串珠子,一边把玩一边说道:“有点意思,张六两这小子脑子聪明的很嘛!居然要从这里下手来打探这场大戏的源头,给他点时间去查吧,韩忘川那边放一下血,不能让他逍遥了,既然是做戏就得做得逼真点!”

“可是,还有一条不好的消息!”房寒说道。

“直说!”

“绑架六子的那人还没找到,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怎么还没找到,不是在玉鼎大厦摸到线索了吗?”赵章很生气,急切追问道。

“我赶去的时候人已经被转移了,现场做的很干净,就只有一排大脚印,看人数不多,最多三个人,而且很专业,现在还不知道是哪路的人马,这事情是不是继续跟下去,六子这条线若是丢了,只有韩忘川这个点的话我担心戏份不足!”房寒提醒道。

“那就继续去查,多派点人去,我就不信还能有人抢了我们的先机,这他妈的哪个王八蛋把我要的人给抢了去,找到之后直接剁了,扔抱龙河里喂鱼!”赵章气呼呼的道。

“知道了,我这就去查!”房寒没敢做逗留起身走出了屋子。

赵章看到电视上插播的广告已经接近尾声,朝沙后仰了仰身子继续追剧了。

距离大东区这家奶牛场三十公里的一家洗浴中心里,六子慢慢醒了过来,他看了眼眼前的环境,断定这里的一间杂货库,他动了动身子却是被绑的很紧无法脱身,他看了眼跟自己绑在一起的老婆,因为嘴里被塞了东西而无法喊出声音,他呜咽着喊叫着以此想叫醒自己的老婆确定一下他是不是还活着。

呜咽了许久,自己的老婆徐青曼才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先看到的是六子,满眼写满了开心的神色,可是在她看到六子跟自己绑在一起后,她担心了起来,六子冲其打去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努力用自己的身体靠拢着徐青曼,以此显示自己在这里不用担心,有我在咱们会逃出去的。

徐青曼惊愕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下,跟六子依偎在了一起。

这对新婚燕尔只能用无声来告慰彼此,我俩是在一起的,哪怕是死也是在一起的,永远都不分开。

洗浴中心这边的六子和徐青曼已经醒了过来,而那边奶牛场里的韩忘川则正在经受着摧残,赵章吩咐的放血,底下的人哪敢少放一滴,韩忘川痛的呲牙咧嘴,奈何却叫骂不出来,只能挪动着身子反抗,可惜的是给他放血的这人丝毫不惯着韩忘川,一棍子敲了下去,韩忘川再次进入昏迷状态。

晚上十点半,徐情潮急速窜出的车子终于进入了河西市的地头,一路无话的张六两在做着思考,他要如何撬开河孝弟的嘴巴,从她口中撬出需要的信息,是直接坦诚不公的去讲还是许下彼此来往的友好进行朋友相处?这是一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

索菲亚大教堂坐落在河西市市中心白城路尽头的一个上坡位置,这里的是单行道,徐情潮的车子开进来的时候这个点已经是车辆稀少了,徐情潮直接开刀了上坡位置,畅通无阻的找了停车位停好车子。

张六两刚要打开车门下车,徐情潮从前排的一个抽屉里抽出一把手枪递给张六咯道:“防身用,我身上有一把备用,河孝弟这人不简单,这里又是她的地盘,容不得半点马虎!”

张六两笑了笑,伸手接了过来,手指触摸到这黑漆漆的机械物件,张六两没停留在观摩这把七七式手枪的空档里,将手枪别在腰后的时候却突然触摸到了习惯用的金色刀子,张六两想了想将手枪直接掖在了袖口里。

徐情潮跟出,张六两在前,俩人朝索菲亚教堂走去。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这教堂自然是关着门的,张六两和徐情潮踏上这教堂门前的石头阶梯的时候,徐情潮兜里的手机响了,徐情潮看了眼号码对张六两说道:“是河孝弟的电话!”

“接吧,问问她在哪里?”

徐情潮接起了电话,问道:“我们到了,你在哪?”

“往前走,绕过教堂,在教堂后面有一辆白色的房车,进来就行了!”

电话瞬间被掐断,徐情潮朝张六两重复了河孝弟的话。

张六两走在前面,朝教堂后面走去。

索菲亚教堂修建于抗日战争时期,是当时德国人在河西市休憩的,主打的是哥特式建筑风格,通顶高达二十五米,嫣然是这上坡里面的最高处了。

张六两上了最后一阶台阶不由得就觉得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这里的风景不错,能清晰的看到坡下的风景,这个时间大都是灯火通明的街道,点点之间星离洒洒的味道。

张六两顺利绕到了教堂后面,接着教堂顶端的大灯看清了一辆偌大的房车。

徐情潮拍了拍张六两的肩膀提醒道:“上了车见机行事!”

“一切小心!”张六两也提醒了西情潮。

俩人超前走去,待到达房车前门的时候,房车的门被自动打开,先充斥眼球的是一顶亮眼的光头,他笑的很灿烂,满口白牙更是亮眼,开口说道:“里面请吧,身上有武器吧,尽管带着,既然要你们来就不怕你们带武器,我可以在十五秒之间把你俩掏出来的武器全数卸掉,不信的话一会可以试试!”

赤|裸|裸的下马威,张六两和徐情潮均是一惊,不过随即平复下来,张六两笑着道:“一会试试!”

光头阿东听到张六两的回答,笑的更起劲了,大笑道:“我就说你张六两很有意思,等会跟我家主子谈完别着急走,咱俩对上几手,我很喜欢你腰间那把金刀,因为我也有一把,不过不叫飞刀,叫妖刀!”

“我等你!”张六两从容道。

“上去吧!里面请!”光头阿东坐了个请的姿势。

张六两在前,徐情潮在后,依次上了房车,光头阿东最后上了房车。

走进这房车,张六两对河孝弟的富裕程度有上升了一个等级,这里面的装饰堪比一间豪华大卧室了,该有的家具一样不少,甚至还有电脑电视,中间的沙上坐着一个穿着一身职业装的女人,应该就是河孝弟了。

二十五岁的河孝弟生的也是可人模样,不喜欢化妆的她却独独钟情于口红,尤其喜欢鲜红的血色,而这满嘴的鲜红正是她的代名词。

她看到进来的二人,起身之际理了一下衣角递出手臂笑着道:“你好张六两,我是河孝弟!”

张六两没曾想河孝弟居然如此礼貌,也就递出手臂笑着道:“你好河孝弟,我是张六两,你很漂亮!”

河孝弟听到这咯咯笑了,说道:“你嘴巴倒是挺甜,徐哥哥你也来了?想我没?”

徐情潮平淡道:“不敢想!”

河孝弟也不生气,跟张六两握手完毕以后从沙后面的酒柜子上拎出一瓶五粮液,对张六两说道:“喝几杯?”

“干喝啊?没菜?”

“你这人真有意思,徐哥哥,我没想到张六两居然这么有意思,可笑死我了,要菜是吧,有,花生米,拍黄瓜,辣炒田螺,要哪个?我现做!”

“那还是不必了,就干喝吧”!张六两真摸不清河孝弟的路数潺潺道。

“既然是客人来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吧,冰箱里有点菜,我去拿!”

河孝弟说完朝里面走去,不一会端出来两盘子菜,一盘带辣椒的火腿肠,一盘油炸的花生米。

放下后,河孝弟拿了三个高脚杯子,依次倒满酒推到徐情潮跟张六两面前。

徐情潮摆手道:“我回去还得开车,就不喝酒了!”

河孝弟笑着道:“徐哥哥真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啊,不喝也没关系,六两你替他喝!”

“没问题,我喝,只要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喝多少都没关系!”张六两笑着道。

“原来还是带着目的来的,边喝边聊吧!”河孝弟举起杯子说道。

张六两举起杯子跟其碰杯,河孝弟喝了一大口,缓缓放下,开口说道:“知道为什么请你喝五粮液吗?”

“想必跟茅台有关系?”

“正解,继续说下去!”

“帝王之相之争斗的故事,被人传诵了许久了,难不曾你对这个感兴趣?”张六两问道。

“看来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嫌俗的话那就不说,来这里想跟我谈什么?”

“谈谈赵章这个人!”张六两开门见山道。

“赵章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河孝弟故意装傻道。

“是真想不起来还是压根就不想说出来,或者说你跟他之间有段风花雪月的故事?”张六两笑着道。

“风花雪月?这个成语在我这好多年没曾提起来了,看来你对这段故事倒是很感兴趣,我想听听你的推断,或者说你能想到哪段故事!”河孝弟抱着手臂说道。

“那我说了,说完可不许哭鼻子!”张六两笑呵呵的道。

“哭鼻子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我已经许久没有流泪了,我这人天生泪腺细胞不达,还真就很少流泪,说说吧,我顺便也回忆回忆,看能不能想起来那段你嘴里定义成风花雪月的故事!”河孝弟说道。

“成,容我喝口酒组织组织语言!”张六两举起杯子说道。

“那我陪你一口!”河孝弟跟张六两碰了碰杯子。

俩人各自抿下一口,张六两喝了一大口,河孝弟喝了一小口。

张六两放下杯子说道:“有个十七岁的女孩,那一年在一个地方碰到了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男人,怀春的年纪却异想天开的想嫁给他,可是这个男人却对她没感觉,大体是因为她年纪小,可是这个女孩却就是外表看起来小,内心却成熟的一塌糊涂,那个男人跟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女人要结婚,十七岁的这个女孩气的跑到了人家的婚礼上大闹了一番,理由很简单,硬是说自己怀了男人的孩子,于是乎新娘子不乐意了,当场翻脸,这场婚礼戛然而止,十七岁的女孩开心的走了,而那个喜欢的男人也跟那个女人离了婚,一晃几年过去了,这个男人一直未娶,这个当年十七岁的女孩也长大了,她觉得如今的自己不小了,那个男人不是未娶吗?自己嫁给他多好,但是这个男人却还是没有娶这个已经长大的女人,而那个男人已经离婚的女人却守着那个男人留下的东西一直等着,她在想她应该会回来的,她在想他会回来把没有继续下去的婚礼继续下去,可惜的是一等又是很多年,直到今天两个女人没有等到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一直没有露面。而这个如今已经二十五岁的女人守候的东西是一辆房车,而那个女人守候的东西是一处饭馆,饭馆,房车,大都是对一个男人最后的思念,都在等,却已经等得泪流满面,肝肠寸断了!我的故事讲完了,你怎么没哭鼻子?”

河孝弟摆了摆手手说道:“你的故事一点都没有泪点,不好玩!”

“不好玩的故事大都是真的,因为有心人听了进去,无心人却没有听进去,你是那个觉得不好玩的有心人吧!”

“到底还是张六两,一个编制的故事都能讲得这么有声有色,我甚至在怀疑你这故事是如何编出来的,没有理由编的这么真实啊?没有理由能把这个复杂的故事讲得这么简单啊?张六两,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赵章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你应该去问那个守着饭馆的女人,因为她有可能知道!”

“韩忘川和六子的失踪跟你没关系?”

“没有!”

“龙山饭馆的火应该是你的人放的吧?”

“正解!”

“为何要杀人?”

“因为那人爱吃西红柿,那人不喜欢给人留后路!”

“可是杀人是要坐牢的!”

“不是我做的为何要坐牢?放火的那人应该去坐牢!”

“你是主导者,同谋!”

“证据呢?”

“你很聪明!”

“你也不赖!”

“喝了这杯酒?”

“还有三杯呢!”

“全都喝了!”

“都喝了有什么好处吗?”河孝弟笑着问道。

“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但是请把放火的那人交出来!”

“他可是很贵的!没有鼎天的好处我可不给!”

俩人的谈话顷刻间完成了大量的信息录入,徐情潮在一边听得是胆战心惊,他生怕河孝弟会当场翻脸,奈何河孝弟依旧是谈笑风生,丝毫就是再跟张六两较劲。

张六两举起了杯子,对河孝弟说道:“喝下这杯酒,听听我给你的好处?”

“当然!”河孝弟举起杯子跟张六两碰到了一起。

俩人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全数喝掉,河孝弟又给张六两满上了酒,而后给自己也满了一杯。

张六两顿了顿,开口道:“绿色经济圈项目延伸到河西市,由你打头,这个算不算鼎天的好处!”

张六两道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徐情潮听到这都震惊了一番,张六两丢出的这个好处的确是够大了。

河孝弟听到这,放下手里的杯子,冲张六两说道:“你可真舍得下血本,为了一个龙山饭馆放火的人居然把绿色经济圈这个项目丢出来,可是我要是还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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