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也已经到了近前,也不管毛哥那呲牙咧嘴的模样,我伸手就将他手中握着的东西抢了下來,
仔细一瞅,我才看的清楚,毛哥手中拿着的是一根如同普通铅笔粗细的钢管,只不过,这钢管的一头被斜着削尖了,十分尖利,这一下子要是捅进了海平的脖颈之上的话,那指定是沒有救了,
“你他妈的疯了,”
我手中捏着那根细细的钢管,不由得开口向毛哥叫道,
只是,面对着我的叫喊,毛哥却根本沒有准备开口对我回答什么,
相反的是,只见他转眼看向了白依,接着开口道,
“之前的时候,你说过,在这海上如何生存,要听我的对吧......”
“我操,听你的难道就要杀人,”
沒等白依开口,我就大喊着又朝毛哥道,
“咱们想活下去......就只有他死了......”
毛哥转眼看向了我,眼睛之中那种令人感到不适的眼神儿更加的强烈,被他这眼神看着,我真的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秃鹫盯上了一般,
“看看咱们这些人......”
毛哥嘴角突然一咧,带着一股阴邪笑意开口道,
“咱们和他有什么区别,”
毛哥伸手指着那依旧疯癫胡言乱语的海平接着道,
“咱们一样的虚弱,一样的濒临死亡,今天你还能保持着清醒,明天呢,后天呢,很快你就会和他一样......”
“喝了他的血,吃掉他的肉......我们才能活下去......如果你不像变成他这个样子的话......汪老板......把你手中的东西给我......”
说着,毛哥将沒有被相泽纱织抓住的手摊开向我伸了过來,
“你他妈的放屁,”
毛哥这话说完,我听的是嘴角气的直抽抽,忍不住开口对他大声道,
“他说的对......”
可就在我刚叫骂了一声过后,相泽纱织突然开口道,说着话,她还将抓着毛哥的手松了开來,
“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去......”
“那样的话......你会死......”
沒等相泽纱织话音落地,我身边的白依就低声的开口接了上去,
这下子,救生艇上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來,
似乎一场你死我活关于人性是非的争斗马上就要爆发了,
可就在这时,挤在我和白依中间的二大杆子突然的开了腔,
自从被我击晕过后,二大杆子再醒过來后,倒是不再癫狂了,只不过我这兄弟的身体却变的十分的虚弱,
此时开腔说话,那二大杆子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一般,但是我却听的是相当的清楚,
他说的是一个字,
“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