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雷那老混蛋可有什么异动?”慕容成闷声问道。
“回王爷,左相府依旧如常,没有异动。”张图缓缓说道。
齐王慕容成冷哼道:“看来,这老混蛋是不准备插手了。这个赵询,是个麻烦啊!李怀远也是个混蛋,如果不是他故意将幽州拱手相让,这赵询能有今天的局面吗?”
“王爷息怒,这赵询不是重点,重点的是朝中的帝党和皇上啊。如果这赵询愿意为皇上所有,我们才是真的麻烦,如果只是来缓和矛盾,那我们就无需理会。”张图沉声说道。紧锁的眉毛,也显示着他对赵询入京之事的纠结。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和司徒雷一样,以静制动,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如此。这赵询胆子不小,却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或许,当初就不该和司徒雷一起,让冀州府军和武卫军攻击幽州,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张图恼声说道。
“让千牛卫的家伙们去试试吧,这群自以为是精英的笨蛋,去引逗他们试试赵询的反应。”张图闷声说道。
慕容成也知道那是一招昏棋,不仅没给幽州带来麻烦,还让赵询稳固幽州不说,还拿下了冀北五府。更重要的是,这小狐狸还赚足了名声,站在道义的制高点,让自己等人无话可说。惹下这么个不该有的对手,慕容成确实挺后悔的,但现在后悔也没用。
说起赵询来,估计没几个人不羡慕,不嫉妒的。年纪轻轻,创下诺大家业,声明威震四海。现在听闻搞起了声明金币银币,甚是了得。和他相比,不知羞煞多少人。
皇宫,宣武帝手握着刚刚到达的东州府奏报,也赶到一丝丝的不可置信。这个赵询,竟然真的来了,还真的带来了五万战马,据东州府都尉所言,这些战马比卫军所用的都要好。
右相程辅之座于下方,也有到一丝丝的激动。他虽为右相,但却是个空架子。朝中六部,没有一个能调动的。除了一些言官和一些没有实权的文臣,没有一点的作用。
“右相,你说,这赵询能为我所用吗?”宣武帝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程辅之笑道:“朝中两大派,都与赵询不合,甚至可以说有仇,他自然不会和他们走在一起。现在他除了为陛下所用,就只能独立了。不过,无论如何,对我们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再说了,这五万战马,可是幽州大都督献给陛下的。我们可要将我们的禁卫军和御林军好好换换装,也让齐王和司徒雷收敛收敛。这就是赵询给陛下的好处了,说起来,虽说赵询割据一方,但让给他人,还不如让给他。”
“你说的是啊,御林军还好些,禁卫军的李昌符多次向我奏请战马和武器,都在慕容成和司徒雷的阻拦下失败,这次,就满足他。对了,要是慕容成和司徒雷要强取,该如何?”
“这就要问赵询了,看他给谁呗。对了,赵询入京,似乎还没有住所,陛下,我们可要给他准备好!”程辅之笑道。
“就把东大街的赵王府赐给他吧,你下去让人给清扫一遍,再配上下人,算了,下人让他自己去找。我们给他了,他也不放心。”
“赵王府?这不太好吧,这可是昔日陛下为王时的居所,给他……这……”闻言,程辅之大吃一惊。
“给他吧,留着也是空着。不说别的,就五万战马,也不是一座府邸可以相比的。如果其他人也能从北方蛮夷手中弄到几万战马,我也给他几座府邸,可他们行吗?”宣武帝没好气的说道。
程辅之哑然……
“对了,听闻这赵询又在幽州开了什么钱庄,铸造钱币,导致幽州。冀州等地的商人,纷纷兑换新式钱币?”宣武帝想了想,又问道。
程辅之叹声道:“确实如此,幽州钱币确实精美异常,在幽州,一枚银币兑换一两银子,但在洛阳,竟然能兑换道一两五钱,甚至有价无市。臣这里,也有几枚,陛下请观。”说着从怀中摸出了几枚钱币。
看了看,宣武帝感叹道:“这个赵询,能力不小啊。可惜……”他可是知道,这铸造钱币的利润。可这精美的银币、金币却不是朝廷户部可以弄出来的。
可惜什么?或许可惜这个人才不能真正的为己所用。但程辅之对此,却也无言以对。对于赵询,他也不得不承认。有些地方,他不如啊……
虽然赵询没有给朝廷上税,但他们都是知道的,这些钱没有进入赵询的口袋里,而是真的减免了百姓的赋税。跟别说,骁果军在北方的大胜了。就算朝廷倒贴钱给某些人,他们也摆不平幽北诸胡。
宣武帝和程辅之都知道,骁果军开钱庄,也是被现在幽州的财政给逼的。收税少,耗费又多,肯定就会入不敷出。对于赵询这样,真心为百姓做事,但又不服号令的人,他们是又爱又恨。
赵询在幽州、冀北的新政,宣武帝和程辅之都清楚,不可否认,这军功授田、升职制,田亩计税制,新税制,胡族迁移混居制,这都是大利与国的制度。但他们也清楚,无论是皇帝还是左相或是齐王,都不敢轻易实行这种制度。
“我一定要将这个小家伙引到正途上去!小小年纪,正是治世之才!”程辅之暗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