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鸣笑道:“慕容成的人倒是来了,只不过,他们之时来催促我们出兵的,毕竟,我们可是收了其的财物,但到现在还没动手。除了这时不时的责怪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人到来。似乎,似乎齐王势力看到现在南方整体局势对己方越来越有利之后,就看不上我们这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势力了吧。”
赵询笑道:“这慕容成只怕是看到我们不敢轻动,毕竟,北面可是有一个唐军在侧,更重要的是,我们山阳军和唐军还有仇怨。或许,在他们看来,我们根本就不敢出兵。既然他们小瞧我们,我们自然也不能就这般下去。对了,按理说,兖州南部的武卫军乃是败军,怎么会有如此的战力,除了一开始的节节败退之外,其后很快就稳住了脚跟,反而和徐州军以及兖州府军僵持住了呢?”
对于兖州南部诸府的战斗,听闻之后,也赶到奇怪。在一开始之时,兖州府军和徐州军联手突袭,现在兖州城围剿武卫军一部,随后将其全歼。紧接着,南部三府的武卫军也遭遇联军袭击,很快就丢失了荥阳府之地,再加上主将的阵亡,败退的很快。但是,情况的变化同样也很快,节节败退的武卫军很快站住脚,征召新卒,开始反击,诸部稳住了联军的进攻,甚至有时还能反压对方。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武卫军原本的人数是五万,满额。但现在,人数还是五万,同样满额。可是徐州军和兖州府军呢?各折损一万五千余人。这仗打的,让赵询都摇头不已。
风子鸣笑道:“对于武卫军来说,处于生死关头,自然要平死反抗,至于那些越来越多的士卒,自然就是在南部三府征召青壮流民,经过战争的洗礼而成。这也是齐王有钱的好处,有钱有粮,还怕什么。其次,在大战开始之后,尤其是武卫军将军丁强死了之后,扬州那边很快就派出了不少人接任丁强的职位,稳住了武卫军残部,这才使得武卫军在开战中期站稳脚跟,继而反击,多次对联军用计反击。”
“对于联军来说,联军的联字就是一个最大的问题。毕竟不是出自同一势力,其二者之间,很难是否融洽的相处,跟别说配合了。再者,两人都有保存自己,削弱他人的想法,这怎么能打胜?就算是司徒雷派来的使者也对此束手无策。不过,现在的徐阶,只怕是有些后悔了。他要是知道现在需要他一人抗住武卫军,只怕当初再怎么损失,也要将武卫军给解决了。”
对于这样,赵询也是理解的。联军么,再怎么联合,彼此之间也不会亲密无间的。跟别说徐州军曾经攻打并侵占了兖州的一府之地。要说徐阶对徐州军没有一点记恨埋怨,那时根本不可能的,说不定就时刻在向着如何削弱徐州军的主意呢。同样,徐州军李炽也不是善茬,在抵御齐王军之时,就想着要在西线打开缺口,这样的人会真心实意的和他人配合,在他人的地盘上为他人作战?
“对了,唐军现在如何了?我离开幽州之时,唐军也不过是刚刚夺下一府之地,而徐州军还未准备撤离。”赵询询问道。这唐显,可是他们一手从司徒雷势力联盟里给拉到联盟之外的,还将敌人变成了另类的盟友。赵询对此,也十分关心,毕竟,他还和自己能否顺利南下有关。
风子鸣沉声道:“这个唐显,似乎比我们预料之中的要强大的多,现如今,已经拿下了最北面的两府之地,正在实行安民策略,他想将之便成为己方的稳固势力。而后撤的徐州军和徐州境内的徐州军合计五万有余,已经北上海州府之南,在对海州府唐军展开攻击,双方似乎已经开始小规模的交手,至于胜负,现在还不清楚。”
“说道徐州军,我觉得,这个李炽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主。能在最早朝廷尚且稳定的情况下,起兵造反,并很快占据徐州。随后又苦守徐州数年有余,始终未被攻破。现如今,又时刻面临慕容成的打击且还不忘对兖州之地的动手。但又因为唐军的突变,却很快就将手中辛辛苦苦夺下的一府之地交换了徐阶。既扫去了此刻徐阶可能带来的隐患,也为集中的兵力。”风子鸣缓缓说道。
赵询点了点头,道:“确实,以前确实小瞧他了,说起来,我们诸方势力能趁势而起,都是从李炽开始。也许,就是他的造反,使得司徒雷和慕容成心中有了其他的心思,也使得他们对围剿徐州叛军没有用到全力。”
“算了,这些暂且不去理会,先将兖州之地的情况整理一番,我们也好有个行动前的准备。此外,博平城也要加紧皆被,虽然我们和唐军有着协议,但也不能太将协议当会事情了。要是我们真的南下进入兖州战局,谁也不敢保证唐军不会趁势攻打我们。还有,我离开这段时间里,是否有人探查我的消息?”赵询沉声问道。
风子鸣道:“确实有人探查,毕竟,主公在梁州府南部的表现,已经是耀眼夺目了,他们岂能不加关注?不过,我都以将军领军备战,整训士卒和查察博平周围地形为借口给搪塞过去了。山阳府境内的大族和其他势力的来人虽有怀疑,但并不能说明什么。现在好了,主公到了此地,这些就无需担心了。”
赵询皱眉大:“大族?看来,还是有些人不行按照新令的法规来办啊!风子鸣,给我一个名录,明日巡查之后,就开始清理一番。”
第二日开始,赵询就在巨野城出现,让很多心有疑虑的人,只好打下心中的疑虑。一些大族见到赵询出现,也纷纷传递消息回去。赵询和等人?能在唐军后方来往纵横,要是和他对着干,有好果子吃吗?
“恭迎李将军!”
“见过李将军!”
昌邑县城门处,十数个官员和数十位乡绅富贾纷纷客气见礼,面见巡查山阳府诸县的将军大人。
“哈哈……初来乍到,能得诸位相迎,荣幸之至!”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赵询坐在马上,抱拳一礼,微笑且客气万分迎向众人,高声应道。
“将军大人客气了!将军大人乃是山阳府的守护者,山阳府的安稳就要靠将军大人,了,我等又是山阳府下属官员,自然要前来迎接!”为首以官员笑着应道。赵询知道,他是此县县令,现如今,也是自己人。
“诸位大人辛苦了,对了!据说昌邑县文家,乃是此县的第一家族,是昌邑县的实际掌控者,据说,就连原先的刺史大人,他也不放在眼中,不知道本将军是否有这么个幸运,能让文家家主文雄相迎啊!”赵询没有理会诸人邀请自己进城的建议,而是骑在马上,看似简单的询问道。
此言一出,顿时整个场面冷清了下来。文雄,文家之主,祖父、父辈皆有人在朝中和地方为官,普通人不敢轻辱。其家占有昌阳县四分之一的田地,城中十分之一的店铺都是文家之物。此外,其家在城外还占有庄园三处,拥有私兵五千余,还有骑兵五百。而且,对于山阳府颁发的军令、新政根本不以为然。此外,文家向来如此。不仅是针对风子鸣,就连以前的地方县令,他们也同样不与理会。此外,文家还在其余诸县皆有产业。不仅如此,这一辈之中,还有数人在雍州、豫州做官。这也是很多官员不愿意得罪的缘故,否则的话,要是随随便便视官府与无物,只怕那些官员早就整死他们了。
同样,因为担心破坏昌阳县的稳定,也担心影响杀了他会因为文家的几个做官的人而产生不好的影响,所以这里,风子鸣就没有动手,等待赵询的处理。正是因为此,这昌阳县成了山阳府十县之中,新政施行最差的一县。使得很多人都在等待风子鸣的处理,也使得他们都拿这文家作为挡箭牌。当然,这些人也都是一些有实力的大族,至于普通人,他们岂敢如此?
对赵询尓言,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不违反我的军令就行,否则的话,那就是和我作对。赵询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