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连声谢恩，但是，其心中却不敢如此想。这几个王子，各个都不是善茬。再说了，如果这司徒泰真的要让他不必客气，让他称呼四哥，就不会在事后开口了。不过，司徒文并不气恼，这也是为上者的一种手段，对此，他还是能很正常的接受的。

…………

大军还未准备正式对虎牢关进行攻伐，齐王慕容成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他的人从协助讨伐司徒雷的诸侯之罪查获，有人开始散布流言。当然，这其实并不是流言。但是，这也影响了他的大局规划。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们暗中的动作，会被外界所知？信息来源，你们可曾查获？”慕容成冷声问道。

钟炎振声道：“回禀王爷，消息来源，纷杂不堪，有徐州军，有唐军，也有山阳军。三个诸侯大营之中，皆有流言传出。都在盛传，王爷和徐州军联手，准备砸战后袭击唐军和山阳军，并将两州之地交与徐州军管辖。但是，又有传言，与王爷联手的是山阳军，准备在战后攻取徐州和唐军，并将两州之地交与山阳军统辖。”

“说起来，这些事情确实有大半部分是真实的。但是，这本不该泄露。其中，唯一能露出端倪的是张大人出使山阳军。毕竟，和徐州军谈判，则是在军营，和山阳军谈判，则是派人去兖州府而行。”

慕容成皱眉道：“如此说来，这泄露情报的应该是山阳军了？”

“不，不一定，说不定是徐州军。我们和山阳军的情报，是徐州军泄露的，大多还是从唐军之中传出。这些倒也没什么。但是，我们和徐州军的协议，怎么会被人知晓，这却是一个奇怪的问题。”

慕容成冷声道：“你怀疑是徐州军散布？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们派人去和山阳军联系，徐州军定然能得到消息。他们得知情况后，不甘心被我们利用，也是有可能的。”

钟炎摇头道：“属下并不这么想，不过，消息的散播，不仅让几个诸侯小心起来，也让下面的士卒对我们的一些手段开始注意起来。总之，有人刻意如此做，为的就是让我们不再针对那诸侯联军。”

慕容成冷声道：“按照这般说来，那唐军的嫌疑最大，其次就是山阳军。”

“没错，确实是如此，唐军现在式微，而山阳军和我们又谈判并未成功。那么，唯一和我们走的比较近的徐州军，就是他们两方需要戒备之人。但，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做出什么，否则，就会让流言变成真实。”

慕容成闷声道：“你说的对，流言针对的是几个诸侯之间的问题，要是成了真实的存在，那就关乎联军将士。那么，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

钟炎苦笑道：“现如今，我们只能暂缓对唐军和山阳军进行的小动作。否则，情况对我们不利。不过，真的有些可惜了。唐军的民夫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是稍加训练的普通青壮。但是，那山阳军的民夫，那可是预备士卒啊。只要给予配备衣甲，他们就是一个个新兵。可惜了……”说着，还忍不住感叹一声。

慕容成眉头紧锁，道：“这也是我为何要拉拢这山阳军的愿意，他们，非同一般啊，能将民夫当士卒训练，能小看吗？算了，这个暂且不提了。”

“张图禀报的消息，你怎么看？这山阳军可是奸猾的紧，不容易对付。和徐州军不同，李炽需要的不是我们真的承诺什么，他需要的是我们帮他牵制山阳军，更重要的是，李炽希望我们停止对徐州的进攻。如此一来，李炽就能凭借徐州军的能力，对唐军动手。甚至攻伐山阳军。所以，他对我们是否真的给出所说的好处并不在意，他们只需要我们停止对徐州的攻伐罢了。”

钟炎叹了口气，道：“这山阳军确实很麻烦，比当初的兖州府军更麻烦。他们和骁果军的关系，就是一个难以应对的问题。如果仅仅是这个也就罢了，但是，他们的两个主事之人，还心思缜密的紧。普通手段，对他们根本没有用。”

“我担心的是，和他们敌对，最后会大利骁果军。收拢他们的话，最后吃亏的使我们，大利的是山阳军。区区一府之地的军队，就能让徐阶跌倒，取而代之，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