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骁果军突如其来的平定了靺鞨部路,这让各个诸侯都暗暗吃了一惊。对于普通的百姓而言,这骁果军有在开疆拓土,扩大了大燕的疆域,扩大了汉人的疆域,狠狠收拾了这些昔日在大燕境内无恶不作的异族。
但是,在各个诸侯眼中,这可不是这般简单。辽东国和粟末靺鞨部被拿下,这也就意味着,骁果军的北方已经被安定了下来。也就是说,从现在起,骁果军完全不必顾忌赵身后的威胁和侧翼的威胁,可以将全部的精力以及大部的兵力都投注到中原之地。
这意味这什么?意味着骁果军可以不再在军事方面侧重后翼,而是转向南部区域。那么,这么一个强大的诸侯突然插手中原纷争,将会给中原争夺带来什么变化,没有人能预料到,但所有人都不得不开始重视这骁果军南下的可能性。
要说现在谁最为紧张,当属唐军和徐州军无疑。在天下诸侯之中,以唐军和徐州军最弱。当然,还要包括一个山阳军。但是,山阳军现在可不担心。如果骁果军大军南下,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唐军、山阳军和徐州军。所以,二者不担心都不可能。
在虎牢关外,猛攻了十余日而不得下的慕容成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气的脸色铁青。他自然不希望骁果军越来越强,虽然他也希望骁果军能解决靺鞨诸部。但是,他并不希望是现在,他最希望的是在自己拿下司徒雷,坐稳洛阳城的宝座之后。因为骁果军现在都稳固了自己后方的问题,而自己却还拿司徒雷无可奈何。那就意味着,日后骁果军极有可能直接南下,参与中原争夺之战。这对于现在的齐军来说,极为不利。
“加强攻击,不要停,轮流出击,就是将人全部拼完了,也要破城而入。将联军都掉进去,和我齐军一起攻城。不要理会他们唧唧歪歪的话,本王的军队都在拼死拼活的攻城,为何他们的不行?”当即,慕容成就加大了攻城的力度。
慕容成加大攻城力度不要紧,但是,唐军、山阳军和徐州军此刻也被慕容成一股脑的编入大军,组合在一起,部分你我的进行攻城。现在,在三方诸侯的眼中,他们都是平等的。此刻,慕容成也顾不得与他们是不是需要拉拢了,直接全部派出,一视同仁。
这下,三军将军都头大了。以前,还能以各种理由进行拖延,亦或者出工不出力。但是,现在这显然是不行了,慕容成是被骁果军刺激了,铁了心要对虎牢关进行强攻。因此,对于三方的军法都是一样的,按军令行事。所以,在得到骁果军情报之后的短短五天了,三方诸侯的兵马都只有半数了。对此,三方主将也脸色发苦,无言以对。
先前彼此之间再怎能么相斗,但是,也不至于让麾下兵马落成这个样子。但现在,这慕容成显然是什么都不顾及了。只是以攻城为主,其余的,都是次要的了。
对于骁果军的消息,三方主将都是知道的。他们和慕容成一样,对此都很关注。唯一不同的是,唐斌自然是心中暗里,脸上凝重,孟昭和李煜都是脸色凝重至极。
“怎么样?在这样下去,我们联军迟早完蛋!”日落之后,攻城结束。这虎牢关果然不愧为洛阳东部第一大关,易守难攻。前后大半个月,依旧是稳固如山。孟昭沉不住气,终于向其他两人询问道。他带来的三万大军,现在只有万人有余了。这可是他右军人马,也就是说,这都是他的麾下。现在折损这么多,够他心疼的了。
唐斌心中暗笑,嘴上冷声道:“还能怎么办,我们有其他的选择吗?少将军,按说,你们徐州军应该和齐王是有生命密约的,怎么也会让你们在这里拼死拼活?这似乎不太合理啊。少将军何不去和齐王商议一下,减轻我们的攻城力度。毕竟,我们的兵力本来就没多少,可承担不起这般的损失。”
李煜心中暗怒,说起来,原本和慕容成的密约,也不知道为何会因为一些流言给冲淡了不少,使得唐军和山阳军都小心了不少。为此,徐州北部的唐军还和兖州城的山阳军进行了一些列的会谈,至于商议什么,徐州军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双方随即又展开了更大规模的贸易,使得一些兵甲器具和粮草都在贸易序列之中后,徐州军知道,唐军和山阳军开始将他徐州军视为眼前第一大敌了。
“我徐州军和齐王有密约?唐将军,你这话可是说错了。要知道,我徐州军和齐军在徐州南部和扬州北部之地,苦战数年,彼此之间,仇深似海,哪有什么密约。不过,我倒是听说,山阳军和齐王在商议着什么。此事,应该有唐将军出马,定然能起到作用。”
唐斌笑了笑,道:“我山阳军和齐王有密约?这根本不可能。不过,齐王倒是准备和我家都督大人进行密约,让我家都督归附齐王殿下。可惜,齐王殿下并不肯先将武卫军占据的地方交还,所以,最终不欢而散。不过,我和孟将军都很奇怪,既然少将军说,你徐州军和齐王殿下仇怨很深,为何独自一人,先行出发。进入豫州之地之后,不仅没有被慕容成打压,还被慕容成好红的侍候着。要说你们没有关系,这才是怪事。”
见李煜准备反驳,唐斌又接着说道:“好了,这事不管如何,我们都无需去讨论他。毕竟,少将军有能力替徐州军做主,可我和孟将军却没有这个资格。所以,我们所言,也不过之时逞口舌之快罢了。还是看看眼前的窘况,能不能解决吧。正如孟将军所言,再这般下去,我们联军迟早完蛋。”
见唐斌霎时将话语给扭转了去,心中不由暗恨。既然对方都这般说,他自然不能再继续将话题扯到和齐王之间的关系之上。不过,他可不会任由对方打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