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雷冷哼一声,怒声道:“什么野性难除,难以管教。这二小子究竟再想些什么?难道他就不知道,这雍州出了问题,他凉州能得以善存?混账东西!给两地领军将军传令,要是凉州而来的士卒不尊军令,就地格杀。军士,就该有一个军士的样子,遵纪守法,依令而行,那时必须的。”
林世文叹息道:“可惜,没想到突厥骑兵竟然一战而败,栽在了赵询的手中。并州北军,曹刚,更是不堪一击。否则的话……”
雍州大都督司徒浩闷声道:“难道那突厥人在赵询手中吃了一个大亏,就这般算了?不应该啊。还有并州北军,十余万大军,竟然只坚持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全线崩溃。可可恨,现在全部便宜了赵询那混蛋。”
司徒雷眉头紧锁,道:“都是本王对这突厥骑兵和并州北军太过高估了,本以为他们能抵御赵询,最不济,也能僵持了一年半载,谁曾想,结果竟然会是这样。赵询这家伙,不仅袭击了突厥人王帐,还缴获了几十万战马、牲畜,救出了数十万被突厥人掳掠而去的百姓。现在,不说他手中骑兵数名将会大增,就是并州百姓,也是他的铁杆拥护者。这也是并州北军眨眼之间就大败的缘故之一啊……站在国家的角度,本王不如他啊。”说到最后,司徒雷也忍不住感叹一声。
“安流民、分田地、新商业,兴学术、创新术,北击东胡,再败突厥。我和慕容成,都比之差远了。看看赵询所占地方,除了冀州之外,皆是苦寒之地,可现在呢,北方诸州,已经是天下少有的富裕之地、安宁之地了。”司徒雷一字一顿的说道,随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雍州大都督司徒飞,道:“飞儿,虽然赵询出身没你们好,但是,你们兄弟数人,无一人是其的对手,不,应该说,你们兄弟数人联手也比之不过。”
司徒飞心中明白,自己的父亲则是在警示自己,自己一人不是赵询之敌手,兄弟齐心,方能与之敌对。但司徒飞更清楚,自己的几个弟兄,哪一个是甘于服软之人?都想这高居玉座之上,俯视众人。要让诸人齐心,可能吗?
见司徒飞脸色无动于衷,司徒雷就明白他心中所想,心中暗叹一声,道:“飞儿,我让你们诸弟兄分守各地,不是为了别的,是希望你们能镇住地方心有异志之人。本王背负骂名,各州府县,皆有心怀异志之人。若是任用他人,只怕我司徒家基业根基难稳。这些,你自己心中明白就是。”
“月前,并州求援,你未曾及时派出援兵。故而与东面联军突然猛攻有关,也与我们原本计划让突厥人背袭赵询有关。但是,外物终究是外物,我们的支援,才是最为关键的。现在结果如何?并州完了,我们处于赵询的兵锋之下,此时之情景,可比你担心的问题更重要。”
“孩儿明白,孩儿现已经从两关和长安抽调兵力及时北调,希望能与四弟汇合,应对赵询的进攻。”司徒飞沉声说道。正如司徒雷所言,当初不派兵马支援,也未曾不是他想让那个司徒泰失势的原因。现在并州没了,作为首当其冲的雍州,司徒飞自然担心起来。只不过,他没有预料道司徒泰手中的势力竟然如此弱小,竟然败得这么快。
林书成皱眉道:“这冀州的赵军突袭壶关,大军入境,才是并州大都督败亡的根本,现如今,赵询汇聚其麾下重兵,两路出动,只怕并州南部……王爷,当务之急,还是让并州军开始和河东府的军队汇合,要是迟了,只怕并州军可就全军尽殁了。”
司徒雷冷哼一声,道:“不用你们多说,这并州大都督已经撤军至汾州府了,已经在汇聚麾下将士,已经在向并州西南汇聚了。”
闻言,林书成没有再多说什么,司徒飞此举,分明就是放弃并州南部诸府,汇集将士,做好了保全实力,从西南撤军的打算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司徒泰的这种行为,完全就是主动将并州交给赵询。
“算了,不管如何,小四手中的几万兵马,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很有利的。给河东府主将传令,让他和并州大都督联系,尽量互相配合。能挡则挡,不能,就撤之河东府驻防吧。半个并州之地,确实不是动用其麾下大部兵马的赵询的对手。”
“父王,那并州之地……并州之地就这般让与赵询了?我们不反击之?”司徒飞见司徒雷让并州军可以撤离,不由大吃一惊道。要是并州真的没了,雍州也将处于危在旦夕之地了。
司徒雷怒声道:“如何打?你去?赵询获取并州之地百姓之心,所占之地,很快就能安稳下来,其大军集结在并州,实力之强,几乎就是和东部两关之外的联军相当。我们派出兵力太少,根本没有作用,大派兵马,何地能抽出人手?坚守北面,保持赵询不入雍州就算已经很不错了。联军不退,我们休想再在北面大开战火。要是当初你早些抽调人手支援并州,或许,还不至于如此。”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