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说完这个字,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赶忙问道,“那个三哥和‘傻子’长什么模样,有什么特征?”
“三哥的声音”,赵六刚说了几个字,声音戛然而止。
楚天齐照原号码回拨过去,手机里没有任何动静,他只好挂断,把手机放到桌子上。
当初让赵六躲到外地,楚天齐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也是为了让幕后指使者不知道当时自己是否受伤,实际更重要的是为了赵六的安全。赵六没有完成刺伤自己的任务,一旦让指使者知晓,那赵六肯定要受到严苛的处罚,性命能不能保住还两说。让赵六躲起来,既可以让赵六保住性命,也可以从赵六身上获取有用的信息。
赵六在被楚天齐制住的时候,只交待是一个叫“三哥”的人找的他,让他去把姓楚的致残。还说是易拉罐骗局团伙中的“傻子”认出了楚天齐,至于“傻子”的其它信息,赵六称不清楚。就是那个被称作“三哥”的人,赵六也只说以前和对方在聚财公司共过几天事,不知道对方的名姓。
对于“三哥”为什么要赵六来找自己麻烦,楚天齐不清楚,“傻子”为什么能认出自己,他也不明白。但从赵六获知的信息看,对方应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那么他们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和自己有什么样的过节?楚天齐心中想到了几个可能性较大的人,但仅仅是猜测,没有进一步的证据。刚才本来要向赵六做求证,赵六只说了几个字,电话就不通了。但赵六说的几个字,却也给楚天齐提了一个醒,让他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当他想到那个人的时候,不禁又增添了新的疑惑:如果真是那小子的话,究竟是因为原来的过节,还是在替别人出头呢?
……
“笃笃”,敲门声响起。
得到允许后,司机厉剑走了进来,手里紧紧握着手机。看了看屋里没有其他人,他关好屋门,走到近前,低声道:“杨二成找你,说有事情要说。”
楚天齐点点头,接过厉剑手中手机,然后对着手机道:“说吧,什么事?”
“你是大高个?”手机里传来杨二成的声音。
尽管听着别扭,楚天齐还是回道:“我是。”
杨二成的声音低了好多:“窗户玻璃被砸了,院里、屋里到处都是玻璃渣子,家里柜子也被翻了,东西扔了一地。”
楚天齐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杨二成道:“应该是昨天晚上?昨天白天还好好的,今早上就有人看到了,到处都是……”
楚天齐打断了对方:“等等,晚上你家里没人吗,还让人弄成了这样?”
“嘿嘿。”杨二成笑着道,“我刚才没说清楚,是村长家。”
“村长家?你现在在哪?说话方便吗?”楚天齐也压低了一些声音,“你详细说说。”
“我在县城一个公用电话亭,说话方便。我怕在乡里打电话让人听到,就专门到的县里。”杨二成停顿一下,又说,“我和村长家就隔了一户人家,他们两家都没人,平时街门和屋门都锁着。昨天后半夜大约三*点多钟,我听院子里狗叫的厉害,以为是有人来。一开始我没敢出去,就在屋里听着。过了一会儿,狗不叫了,我才到院里看了看,院里没有石头,也没有死鸡死狗的,这才放了心,回到屋里继续睡觉。
今早上我刚起来,出了院门,就见好多人从门口跑过,说是村长家出了事。我赶忙过去一看,村长家大铁门上的锁鼻子掉在了地上,上面还带着锁,肯定是被人弄坏的。一进院就闻到了一股骚气味,扔到院里的包袱上湿湿的,有人在上面撒了尿。窗户上的玻璃全坏了,屋门大开,院子里站了好多村民。在院里就能看到屋里一切,组合柜门都开着,坑上、地上全是东西,乱七八遭的。”
“警察去了吗?”楚天齐反问,“短了什么东西没有?”
“去了,那个陈土匪和一个小年青去了,去了以后就让大家退到了院子外面,只留那个老会计在现场。就陈土匪那德行,肯定什么也现不了。”杨二成哼了一声,又说,“从村长家回去,我就骑摩托到县城了。对了,村长连襟家也被砸了,和村长家差不多。”
“哦?知道了。”说完后,楚天齐略一思考,又道,“马上采买一点东西赶回村里。”
“为什……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对,对,买点东西,赶紧回去,以免被人怀疑。”说完,杨二成声音戛然而止。
手机里传来“啪”一声响动,楚天齐知道,对方已经挂断了。把手机还给厉剑,楚天齐挥了挥手。
厉剑拿着手机出去了,楚天齐陷入了沉思。
奇怪,真是奇怪,都被砸了。为什么?他们走的时候……今天凌晨……昨天半夜……莫非……太巧了吧?一个个想法在楚天齐脑海中*出现。
“笃笃”,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楚天齐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