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噜”,一阵喉管响动,接着又响起嘶哑的鬼嚎:“啊,我的命*根子没了,我成太监了。呜……我生不如死啊,生不如死,臭娘们,臭婊*子,千人睡万人*的臭婊……”
“你他妈的敢骂老娘?”夏雪骂着,又要起脚。
扯了一下夏雪,楚天齐道:“带走。”
“是。”小伙子们应答一声,“提”起了一滩烂泥的张鹏飞,向前走去。
一股浓烈的臊气味冲进鼻管,楚天齐不由一皱鼻子。
夏雪则是直接开了骂:“软蛋,熊包,还他娘的吓成了那样。”
“走吧,下山,看看都成什么样了。”楚天齐说着,拉起夏雪,转身走去。
走了几步后,他又侧耳听了听,转向了另一侧安静的方向。
……
雁云宾馆高级套间。
夏雪慵懒的倚靠在长沙上,楚天齐则坐了旁边那个单人的。
经过洗澡、换衣物,夏雪的狼狈样一扫而光,但脸上的憔悴、眼中的仇恨仍在,还不时咬着牙齿。
知道对方怒火满胸,但楚天齐还是问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呼呼”的运了几口气,夏雪这才气呼呼的讲说起来,“今天是最后一天开会,明天可以休息一天,正好有几个同学知道我回来……”
通过对方的讲说,楚天齐才知晓了事情前因后果。
原来,晚餐的时候,夏雪接到同学电话,要她出来聚聚,聚餐地点就是雁云山庄。这些同学大都和夏雪一样,不但自己从政,父辈也大多是厅部级官员,只不过长辈大多已退休。
他们当中好多人从小学就是同学,初中、高中也基本都是同一学校,有个别人还是大学同学。像是这样的小加同学关系,大家见面自是玩的很嗨,又喝又唱又跳,这么一通下来,时间已经不早。可好多同学玩性不减,又要打麻将,看样子还有通宵的意思。
虽然明天不用回市里,但夏雪更想好好休息,而且也不喜欢钻在烟雾腾腾的屋子里,于是她就退出了雁云山庄KTV,而那些同学仍然还在里面吼着。从KTV出来后,夏雪感觉有些头晕,就没回房间休息,而是直接下楼,到了楼房外面透气。
七月份的深夜,屋外凉风习习,树叶沙沙,今天空气还特别好。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伸了几个懒腰,夏雪觉得舒服极了,头脑也清醒了好多,便自然的顺着林荫小路走去。
不知不觉间,夏雪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回头看时,才现离着酒店很远,已经上了一小段坡道,周边也早没有路灯,光亮来自于头顶的月亮。此时,湛蓝的天空、婆娑的树影也少了温馨与妩媚,反而多了一丝阴森。
“沙沙”,风吹树叶声越响亮,夏雪心中惧意更深。
下意识的四外望望,夏雪快步奔着回程而去。越着忙越出岔,夏雪刚奔跑了两步,脚下一崴,疼得她蹲了下去。
轻轻揉了揉,又试着伸了伸,脚上疼痛减少了好多,也照样能够行动。夏雪暗暗庆幸,便直起腰身,准备继续奔向宾馆。
忽然,夏雪只觉脖子上一紧,同时双臂也被一只胳膊抱住。她此时既使不出力气,也喊不出声音,但他清楚,自己遇上了坏人,被人挟持了。
怎么办?怎么办?夏雪大脑极速运转着。
正这时,忽觉脖子上一松,夏雪下意识大喊:“救……”
“命”字还没出口,一个臭哄哄的东西堵在嘴上,旋即双臂也被反剪着捆上了,腿上也被系了绳子,既能行走,却又根本跑不开。
此时,夏雪也看到了对方的样貌,觉着有些面熟,却又一时认不出来。
“我是张鹏飞,老实跟我走。”对方报了名姓,推搡着夏雪向山上走去。
既然暂时难以脱身,夏雪只能半顺从的走着,同时心里打着主意。
离着山庄越来越远,张鹏飞也开始唠叨起来,全是骂楚天齐的话,什么“伪君子”、“人面禽兽”等等,反正什么难听骂什么。
树木越来越密、灌木越来越高,夏雪才真正怕了起来。可根本就跑不了,也喊不出,而且还被对方捆上了炸药,夏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在骂楚天齐的同时,张鹏飞也不忘调戏夏雪,但都是语句上占便宜,倒没有实质侵犯。夏雪也清楚,张鹏飞并不是怜香惜玉,而是担心弄响了炸药。
就在张鹏飞精*虫上脑,想要一亲芳泽时,山下喊声坏了他的“好事”。
听完夏雪讲说整个过程,楚天齐长嘘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侥幸。
先前看到夏雪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楚天齐还以为张鹏飞已经占了很大便宜,现在看来完全是虚惊一场。
停歇了一下,夏雪恨恨的骂道:“那个变*态鬼、王八蛋,你那么多女人他不找,偏偏找我这么一个无辜的人,真他娘晦气。”
听到对方如此一说,楚天齐不禁脸上一红,解释道:“根本不是你们说的那样,那些人……”
“叮呤呤”,忽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楚天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