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飏将写好的名片投到了红色的邮筒里面,苏冷扫了一眼署名,是空白,诧异的看着傅司飏,“你不写地址?怎么知道你往哪里寄?这个小混蛋太粗心了!”
傅司飏拉过他的手腕,摇了摇头,“我在另一边写上了地址,在圣诞节应该能寄到收件人手里,真期待他脸上的表情啊。”傅司飏的笑容在一片雪白里显得非常温软,苏冷勾了勾唇,跟着他离开了小木屋。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圣诞老人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等明白了以后,偏偏没有后悔的机会。
晚上回到酒店,傅司飏在苏冷房间转了一圈,听见浴室有水声,索性倒在床上,伸手里拿过床头两人横跨在北极圈上的照片很近的看,照片上的苏冷只是微微勾起嘴角,即便这样,那以生俱来的尊贵和傲气依旧挥之不去,反观自己,站在苏冷身边,怎么看好像都有点,有点恋人的味道,恋人?傅司飏抖了抖,他真是好久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了,真是狗血。
浴室门被打开,苏冷围着浴巾出来,手里拿着另一条浴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水珠顺着精壮的胸膛和肌理分明的线条留下,经过六块腹肌,结实的小腹没入腰间围着的浴巾,笔直修长的长腿,赤着脚,美男出浴图,性感得不得了,比一般女人还要性感,傅司飏喉结动了动,桃花眼微眯,盯着苏冷,只是瞬间,苏冷就将目光扫向自己的床,床上的混小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别过头,当没看见,以前在基地,谁看谁的裸;体,都是很正常的事,现在年纪大了,矫情什么的,他觉得真是没必要,反正看也看过了,睡也睡过了,还有什么是隐私的?
“你怎么过来了?”两人的房间是面对面的关系,苏冷将手里的浴巾一丢,问道。一边走向旁边的柜子,找出浴袍,褪下浴巾,迅速穿上,动作一气呵成,月牙白的浴袍将他倨傲的身材裹得严实。
走到床边直接掀开被子,苏冷就这样躺下闭上了眼睛,傅司飏凝着他,也掀开被子在一边默默躺下,苏冷睁开眼,侧头,“傅司飏,你想在这里睡?”
“不可以吗?”傅司飏侧头,跟苏冷四目相对反问,苏冷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精致的脸,身体里有些情绪在外露,而且蛰伏在身体里的猛兽蠢蠢欲动,他和傅司飏有过一次,而且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自己所爱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半点反应,苏冷转身,背对傅司飏,期望这样减轻一点自己心理上的自我嫌弃,可是傅司飏近在咫尺,想要忽略根本不可能,更别说抑制自己的想法。
傅司飏不知道苏冷在想什么,以前,苏冷想什么,从不瞒他,现在甚至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心里有些烦乱,半支起自己的身子,强迫的转过苏冷面对自己,“冷,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在这里?”
他的表情像只大型牧羊犬般期待主人的垂怜,可怜兮兮的模样让苏冷开不了口拒绝他一丝一毫,苏冷叹气,半阖的眸睁开,看进他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里,那里面带着急躁和烦乱,还有一丝焦虑,苏冷笑了笑,“傅司飏,我累了,下飞机直接玩这么老半天,你也该理解理解我的精力有限。”
苏冷眼睛下方,有轻微的青黛,连夜赶飞机,又陪他这么玩,确实很累,傅司飏往他身边挪近了一些,两人的格局有点搞笑,苏冷平躺着,傅司飏置身在他上方,苏冷从浴室出来不久,脸上还带着微红,傅司飏嘴唇动了动,就这样盯着苏冷的眼睛,他看到里面夹杂着化不开的忧愁,到底是什么,让他愁?
脑海里突然闪出以往夜夜纠缠着他的春;梦,傅司飏脸蛋蹭一下红了,苏冷莫名其妙的伸手覆上他的额头,“你脸怎么这么红?没发烧呀。”
傅司飏别过眼,脑子里挥之不去苏冷的裸|体,他觉得自己真他妈猥琐,连自己的好兄弟也肖想,“该死。”
“什么该死,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怎么了?”苏冷支起身子,凑近傅司飏,彼此的呼气打在对方脸上,这么近距离的凑近,苏冷心跳渐渐失常,避免傅司飏发现他的不在状况,迅速躺下身子,不做任何表示,傅司飏垂下身子,他想感受一次,梦境里,男人和男人的吻,究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样想着,唇已经贴上了苏冷的,苏冷错愕的睁大眼睛,推开傅司飏,“你怎么了?想做什么?”
“冷,让我试试,男人和女人跟男人和男人,到底哪里不同,最近我常做一个梦,梦见我跟男人在做,可是我不会跟男人有过上床的经历,所以,我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傅司飏老实招来,苏冷一愣,心里苦涩到不行,他想跟傅司飏说,你当然有,而且那个人男人就是我,可是不能啊,他记得路易旭荛说过的话:苏公子,想看着我哥哥七窍流血而亡,你尽管去试试,要他不死也不是没有办法,年找我说的去做。
他不是不相信墨焱习夜绝他们,而是蛊毒这一说,在苗疆是钉子钉板子的事实,傅司飏的生辰八字,傅司飏的一切一切,路易旭荛知道的太多了,杀不得,伤不得,只得步步朝他退让,可是为了傅司飏,万劫不复又如何?
以为被苏冷讨厌了,傅司飏尴尬的站起身,摸了摸脑袋,“冷,你别生气,我不是存心的,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