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对于吴定彩的赞誉,僧格林沁并没有在乎。他随意地拍拍双手,恶狠狠的目光从癞皮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声不再出的哈巴克耶夫那里,转到了两个刚刚扑上来,一左一右要拖起哈巴克耶夫的红军侍卫身上,“妈的,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不过,他的这声斥骂声音很低。
僧格林沁回向自己的座位,林海丰这个时候刚好坐稳身姿。由于疏忽了、也没有到那个正在发生的意外,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类似于惊慌的神色表现出来。对他来说,就仿佛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那神态,在任何人来,简直都是泰然自若到家了,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地裂于脚下而不惊的悍者风范。要不怎么有人会说无知者无畏呢?
林海丰的绝对绅士、加上大将的风度,顿时又引来喜好激情的外籍人士一派赞叹。同时,也掀起了一片强烈要求立即处死哈巴克耶夫的巨大声浪。
林海丰仔细了已经被摔的处于半迷糊状态的哈巴克耶夫,到他那曾经是洁白的马裤中间部位一片阴暗,刚才他趴倒的地方更是一片的水迹,林海丰笑了。他转脸善意地望着僧格林沁点了下头,呵呵,这位蒙古王爷的跤摔的果然是好!
“大家都到了,听到了,事实就是这样。”林海丰这次没有站起来,只是右手冲着哈巴克耶夫一指,“凡奸淫我天朝妇女者,就是奸淫我们的母亲和姐妹。作为哈巴克耶夫一案的审判官,为了给我们的父老兄弟姐妹一个交代,本官现在宣布,俄**人哈巴克耶夫无视我天朝法令,犯有强奸罪,咆哮天朝政府法庭罪,民愤极大,处以死刑,押往城南法场,立即执行!”
死狗一样的哈巴克耶夫被拖出了大厅,这次,他绝对不会再有任何歇斯底里的举动了,甚至于除了几下含混不清的呻吟和不停地向外滴流着哈喇子外,连一个字也再吐不出来。在地上拖起他的时候,一个正为自己失职懊悔不已的红军侍卫,早已狠狠地一拳揍掉了他的下巴。
审判结束了。
各代表团、观察团陆续离开大厅,几十个来自天京、上海、红军各报驻济南的采写人员,及各国观察团随行的记者没有离开,而是蜂拥围上了林海丰。尤其是那些外国记者,纷纷利用这一难得的机会,探寻插曲不断的和谈前景。
“主任阁下,您是太平天国北方的军政最高首脑,为什么您很少出现在事关贵国和平的重大谈判现场?这很叫人怀疑贵政府对和谈的诚意,尤其是现在谈判中屡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事件,很可能使和谈最终陷于僵局无法打破。如西北贵军破坏停战协议,强行占领了本属大清国一方的蒲州蒲津关……可一个小小的民间的罪案,却能够叫您亲自充任的审判**官,我们感到很费解。”一个俄国记者提出一连串的责问。
“关于发生在蒲津关的冲突,前者我们已经专门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专门主持谈判事宜的洪仁?团长,以及我们的陈玉成将军从各方面给予了大家一个最好的解答,在这里我不多再解释。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我天朝北方行营已经命令西北红军的林凤祥司令官,主动与满清蒲州驻防军长官接触,争取尽早消除误会,保持和平环境,为和谈的继续进行做保障。”
林海丰继续说到,“民不富则国不强,民不安则国更难安。天朝初定各地以来,虽然积极发展农耕,鼓励商贸,甚至不拒绝黄河沿岸百姓之间的两岸商贸往来,就是要使百姓们更富裕。但是,现实的情况还有很多的难题摆在我们面前,要彻底改变我们的父老的生活,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可维持一方治安,给天朝父老创造一个平平安安的生存环境,却是我们完全可以解决的一个实际问题。因此,本官亲手才抓治安问题,就是为了带动下属,把各自辖区的治安问题当成是头等大事,不可疏忽半分。”
“请问主任阁下,您认为您们提出来的谈判条件是不是一个最终的条件,据说谈判当中贵政府代表团表示绝无任何商量的余地?要果然是这样,是不是有最后通牒之嫌?”法国记者问。
“世界上没有铁定的东西,随着进程的发展,任何事物都会发生变化。”林海丰笑笑,“难道你们不知道吗,他们满清提出来方案的时候,不也是一口咬定绝不容许改变吗?当然,任何一个代表着人民利益的政府,都不会允许国土的分裂。中国要统一,尽量不使用武力,不给饱受灾难的国家和民族带去更多的灾难,因为这符合于中国人民的利益,也符合于我们太平天国政府和**同盟会的利益。目前中国只需要和平建国一项方针,不需要其他方针,因此战争必须坚决避免。”
“主任阁下,假若谈判破裂,贵国的问题可不可能不用流血方法而得到解决呢?”荷兰王国的记者问到,“鄙人觉得这似乎很难避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