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郑委员讲的话实在是太精辟了。倘若号称是创建了“康乾盛世”的那两个被满奴们狂捧为什么所谓的“大帝”“圣主”和“明君”的人,哪怕就是能赶得上眼前这位郑委员的半个小指头,一百多年的充裕时间啊,中华何至于还是文盲遍地,何至于还有后世被洋人骑在脖子上拉屎的耻辱哦!
“回去转告你们曾总督,”郑南笑着拍拍郝立宿的肩膀,“工厂里能够出产各种新东西,学校里也是一样,这里出产的是被武装了头脑的我们的接班人,都是使我们天朝万代永固的基石。我们是要勤俭建国的,可无论是这里还是在其它地方,谁要是胆敢打着种种借口,试图在教育上替天朝‘省钱’,那不管他以往有多大的功劳,眼前的这把椅子是别想再坐住了。还有啊,不要总是别人眼红,上海有上海的特殊性,可上海开工的新建筑也仅仅是在外侨区,而老城不过就是做了一些必要的修缮。还有一点你们忽略了,他们的建设那可是有人来付账的,是在钱生钱。另外,城市建设是门大学问,苏州是个以园林著称的城市,即便是将来要改造和建设,也需保持自己的风格,要讲究与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贵产业保持着高度的和谐,作出符合长远的规划,这不是哪个一拍脑袋就能随便乱来的。”
新加固起来的黄河堤坝上,闪动着几个灯笼。林海丰、左宗棠还有曾国藩等人,跟在灯笼的后面,上去像是在悠闲地漫着步。在他们的身边儿,东去的黄河水已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的桀骜不驯,而是悠悠地荡漾。
其实,他们这里“漫步”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每隔上一段的时间,侍卫长秦慕岳总会亲自跳下堤坝,借着手里灯笼的光亮,仔细地树立在水中的那根测量水位的标杆,然后,他会高高举起一只手,大拇指一个漂亮的上翘。
“我是不信命,可这冥冥之中还真说不上有没有什么怪异?”左宗棠笑着望望一直表现得十分心情舒畅的林海丰,“老天爷没准儿还是有眼睛的。”
“贵人自有洪福齐天,放着咱们的真神王爷在这里,纵然是天上雷公电母,还有这黄河里的河神,那也得规规矩矩。”曾国藩得意地捻着胡须,“咱们主任的意愿,代表的就是天意。”
“哈哈……”林海丰手里把弄着的烟斗一指曾国藩,身子故意晃了两晃,“我的曾参议啊,你就别再这么捧我了好不?你就不怕捧得我迷迷糊糊的一下子摔倒河里去?告诉你们,我可是只旱鸭子,一掉河里,那就成了人家河神的天下喽,他可是想怎么收拾我就怎么收拾我的哦。”
“没事,真要是那样的话,老夫第一个下去与河里的毛神理论,他敢不听话,老夫……”曾国藩一撸袖子,很是仗义的样子。
“哎呀,涤生兄何时学会了水性了,我怎么没听说呢?”左宗棠故作惊讶地着曾国藩。
“我?”曾国藩哈哈地笑了起来,“老夫虽然不会戏水,但还不会喝水啊?”
堤坝上的人都笑了起来。
林海丰笑着身后十来步坐着的几个老船工,深深呼吸了一口湿润、新鲜的空气,“其实啊,我哪里就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了,都是他们,我们的人民帮助了我们,他们才是最聪慧的人!”
“是啊,正如您说的那样,人民的力量是最强大的。”左宗棠赞叹着。
“这回好了,天时地利人和,大军一过黄河,将马不停蹄直趋白山黑水,蒙古大漠。”曾国藩拔了拔有些弯曲的脊背,豪气十足地一直对岸,“满妖和它的主子沙俄鬼子,都将在我们强大的天朝红军面前发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