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林海丰笑了,“是啊是啊,将军阁下实在是太那个那个……太那个匆忙了,咱们可是战场上的死对头,我既然来了,你哪能不打个照面就走呢?”
伊戈纳季耶夫有些承受不住这不速之客的奚落了,他抬起头,两只手停住了抓挠,本来想挺身而起,却没有站起来,只能以极大的愤慨小声地抗议着,“你们……这里是沙皇俄国的公使馆,你们这样无理的行为……将……将会导致严重的后果。”
“后果?什么后果?”林海丰呼啦一下拉下了脸,“公使馆?亏你还敢口口声声说这里是公使馆,你们这里完全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沙俄侵略军的大本营。后果?我你们倒是真的应该替你们的那位亚历山大二世沙皇去好好地想想,想想由此而带来的一切后果。”
话一说完,林海丰猛地把手向后面的门口一伸,“来人,拿枪来!”
门口的红军士兵急忙摘下胸前挂着的冲锋枪,递到雷霆大怒的林主任的手里。
林海丰愤怒地盯着伊戈纳季耶夫,“哗啦”使劲一搂枪机。
“不……”脸上苍白的早已没了血色的伊戈纳季耶夫,下意识地猛然举起双手,身体向椅子后背一阵紧靠的同时,发出一声骇人的尖叫。
“哒哒哒……”林海丰嘲讽地撇了伊戈纳季耶夫一眼,掉转枪口,冲着壁炉边立着的一个落地的鎏金烛台,扣动扳机就是一阵猛扫。抖动的枪口下,烛台上三根粗大的红蜡烛顷刻间被打得稀烂。
“先生们,你们应该清醒清醒了。”林海丰把枪丢给后面弟兄,目光严厉地扫视着伊戈纳季耶夫三人,“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太平天国的雄鹰,无敌的天朝红军,不是满清伪朝廷的八旗子弟。到了今天这一步,你们自己应当得很清楚,不要说你们放在前线的那些污七八糟的军队在我们眼里如同草芥,就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你们,我们只要想捉,照样不是随时就可以信手拈来。在我们英勇的天朝红军面前,就没有任何做不成的事情。”
“不服气是不?那是不行的!想不通?那你也得硬想!黄河天险你们守不住,大沽、塘沽、天津你们也没守住,廊坊的那些早已形同乌合之众的残兵败将更是不堪一击。很快你们就会到,北京城外到处都是我们天朝的大军。”
林海丰瞅瞅脑袋几乎又要扎进裤裆里的伊戈纳季耶夫,“明告诉你,本帅从济南出发算起,直到在这里捉拿住你们,前后仅仅就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先生们,我想你们不会算不明白,按照这个速度,我要从这里去你们的圣彼得堡,那需要用多少时间足以?”
接下来,林海丰开始开导伊戈纳季耶夫三人。在强大的天朝红军面前,任何无谓的抵抗显然都是没有用的。只要他高兴,或者谁把他惹得上火了,不用一天的时间,他就可以带着他的这些突击队员,直接飞临圣彼得堡的上空,不仅要把圣彼得堡的宫殿炸成一片瓦砾,还要揪着他们的亚历山大二世的头发,关进笼子,然后拉回来叫全天朝的人民观赏。至于他们那些目前还尚在中华大地上蹦达的洋毛鬼子,他林海丰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对他来说,那不过就是一些个苍蝇和臭虫而已,踩死碾死都不费劲,只是落个恶心等等。
“这就是你所说的后果!”林海丰的一番话,直把伊戈纳季耶夫三人说得是胆战心惊,吓得连号称是贼大胆的穆拉维约夫都忘记了痛苦的哼哼。
在一番充分的威胁和恐吓之后,林海丰突然语气一转,开始颂扬起伟大的太平天国的仁慈之心,赞颂着堂堂中华民族从来都是愿意与一切喜欢和平的国家和民族平等相待、和平共处的优良传统美德,宣传起天朝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外交政策。
“济南的和谈,就是我们为追求和平解决一切问题所付出的巨大努力。可惜,有些人就是不愿意到一个完整的中国,硬是要捣蛋。好啊,结果证明,捣蛋是不行的,想阻挠我们天朝红军光复全国的坚定意愿,是根本行不通的。眼下,你们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那就是必须首先马上命令你们在北京城的所有军队,停止一切与我天朝红军及忠于弈忻之满清军队的敌对行为,就地全部集结,老老实实地等候向奕忻的军队缴械。为了顾及诸位先生们的面子,东北方面的问题如何解决,咱们可以暂缓一步,等到恢复了北京的秩序,而且有了奕忻他们的代表参与之后,咱们三方再坐下来好好地谈。”
林海丰说到最后,目光锐利地逼视着伊戈纳季耶夫,“你自己不提我还忘了,你是职业外交官,按照你们在我中华大地上的行为,你说说,倘若你们不接受我的条件,我要是下令我们的红军部队,就此一直打到圣彼得堡去,席卷整个的俄国,这应该完全合乎一报还一报的逻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