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扬州四个月后。魏源的病情又加剧了。
“能熬到今天。这就已经是我的福分了……”这是魏源跟家人私下说的悄悄话。
尽管被病魔折磨的疲惫不堪。魏源依然没有改掉他那个睁眼看世界的习惯。他已经拿不起报纸了。也看清楚上面的字迹。但他终于学会了“屈服”。在他的请求下。一个能字的小看护。成了他专门的读报人。
从小看护的嘴里。他听到了太平天国zf在刚刚完成了对满清所占领土的全部光复之后。紧跟着在北部又开始了与沙俄之间的争斗。_是满清代替中国对外签署的。不管是所谓“公平的”尼布楚。还是根本就不公平的“”等条约。全部都被废除了不说。在强大的太平天国工农红军的武力配合下。“中俄庙屯条约”的雏形已具……
作为一个期盼着中国早日强大的国人。似乎早已忘记了笑是什么的魏源。随着小看护那绽放的笑脸。此时也露出了绝对自内心的欣慰的笑。
“……在林海丰委员的亲自组织和参与下。经过起草工作组数月的精心推敲和反复修改。太平天国的第一部国家宪法草案的起草工作已经完成。_了使宪法更趋完善。符合全体人民的意愿。天朝zf就宪法草案。开始向各界广泛征询修改意见……”
_在国各族人民的积极参与下。我天朝人民代表的普选工作。正在各地如火如荼地展开……”
“姑娘…也参加了那个……那个普选?”
从来有听到过这位“老怪人”对自己说话的小看护。被魏源这句话问一愣。好一会儿。小看护才i尔一笑。抖了抖手上的报纸。“大家都在参加。我当然也要参加了。”
你选的谁?”魏源动了动身子。又使劲儿喘了几口。“不会选的是……是你们的林委员吧?”
“林委员?”看着病床上魏源那怪怪的样子。小看护捂着嘴笑了起来。“他的选区在北京。我就是想选也选不了他呀。”
“那……”
“我选的是我们的院长。”小看护一副很自豪的样子。
“你们院长?”魏源费劲地睁大了眼睛。不相信地望着小看护。不是洋人吗?”
“什么洋人啊。”小看护的脑袋摇晃的像个拨浪鼓。
“长成那个样子。难道还不是洋人?”
小看护被魏源逗的嘎嘎笑的不停。“老先生啊。我们院长虽然长了一副洋人的相貌。可他却是咱们天朝的人。”
魏源还是不理解。一面咳着。一面摇着头。
“告诉您吧。我们院长三年前就在上海参加了咱们的天军。不仅参加了东征大军以后的南下。之后又随着咱们的大军北上。是咱们天朝地地道道的国民……在前线。他救治了无数咱们天朝红军将士。可他自己却因为一次意外。丢掉了自己宝贵的一条腿……从那以后。他虽然离开了前线的战地医院。却他又回到了天京的梅琳护士学校。继续为天朝服务。我就是他的学生……”
听着小看护滔滔不绝讲述着她的院长。魏源心里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到了个曾多次被他冷落的林海丰。这一阵子他怎么倒不来了呢?莫非自己的过分的罪了他?他忽然觉的。他好像有些话想对林海丰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