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
那里的年轻人哭着喊着的要来咱们这里,都是为了真啊?”笑够了的林海丰把嘴使劲地一撇,“错了,他们都是来淘金的。为了这些人淘金,咱们大可不必太认真了。整几间房子,找上几个能教他们学会中国话,能灌输给他们礼法的人足以。所以,你只需要下令原有的这类学校拼命地扩招,另外再通知公使馆方面见钱放人就成了。我们要把这些针对他们的学校彻底产业化,西北、北方和东方这几个边疆大区的金库里,可还等着他们的赞助呢。”
“教育怎么可以产业化?”郑南摇了摇头,“这样一来,大部分贫困的俄国学生就很难有机会进来了,这会影响到我们的选材。毕竟对有些出类拔萃的人才,我们还是要留下来的。”
“眼下我们最需要的是颠覆俄国文化的人才,”林海丰看了看善良的老伙计,“而真正能帮助我们做到这一点的,都是有能力来到我们这里接受教育的人。因为他们有钱,所以他们才会在国内拥有足够的话语权,才会决定整个俄国的走向。穷人,他们还帮助不了我们。”
“可这种做法总是暂时的,”郑南很郑重地望着自己的老战友,为老战友居然会如此地看不起劳苦大众而感到不满,“不要忘了,正是那些最广大的穷苦人,才是真正决定一个民族乃至国家走向的人。”
“不错,而我们需要的也就是这个‘暂时’。”
林海丰说着,探了拍老伙计的肩膀,“老伙计啊,不仅是我们,还是以后的俄国,都需要这个‘暂时’。”
郑南怔怔地瞅了老战友会儿,终于明白了老战友的寓意。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又有些不解地望着老战友,“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仅要再帮助他们在彼得堡建造一座大型的电厂,还要把咱们的电镀技术带进托木斯克的联合机器公司里去?”
听了郑南问话,林海丰点点头笑了。他告诉郑南,未来的托木斯克联合机器公司不仅要生产军火,还要像国内的军工企业一样,同时生产民用产品。他的意见是,把上海东方实业自行车的生产线,包括最先进的电镀技术,全部都带进托木斯克联合机器公司,利用这个大好的机会,将托木斯克建成一个专业的电镀城,今后国内则不再上马电镀企业。
虽然这会给日后国内对电镀件有需的企业带来很大的麻烦,显然还要增大企业的开支,但是从长远角度来考虑,这些损失是值得的。要知道,一个国家向工业化过渡的时候,同时给这个国家的民生环境带来的又是无穷的后患。为了子孙后代计,凡事都得适可而止。
“你这家伙,想得居然那么远!”郑南这是真的服气了。
林海哈地一笑,把手中的烟斗冲着老伙计晃了晃,然后嘴向外间屋一努,“如果不是她们的强烈抗议,说实在的,我也许还想不出这一手呢。”
老伙计郑南的这关过了,接下来林海丰还要面对的,就是杨秀清、石达开和洪仁了。
在共盟会这五大常委的会议上,林海丰刚一把亚历山大尔查科夫向他转达的那些来自俄国政府请求说出来,杨秀清和石达开就都眼皮一耷拉,仿佛入了定的两位老和尚,一声不吭。
其实现在这俩人的心态基本上是一样的。
这些年来,无论是在涉及国家的国防和经济建设、社会秩序,以及人民的生活等各个方面,那种飞的实际展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毕竟是国大业大,一旦具体到了不同的省份、不同的地区,又不可能是展的十分均衡。
为了照顾到方方面面,杨秀清和石达开这俩人几乎是长期争来争取,甚至是掰着指头在算计着,是不是应该要给这里多调些救济粮,是不是又该给那里增拨一些扶困资金……算得脑袋都疼。
而与此同时,他们还要转过头,再合起伙来脸红脖子粗地跟林海丰、郑南等人争论,某个工程是不是可以缓建,某笔钱是不是能够不花……
一八六二年,当太平天国政府拟定要在全国范围内实施薪俸制的时候,当时以郑南为的国务院所拿出来的薪俸等级,虽经多次修改,可在递交到全国人大进行讨论的时候,却依然遭遇到了以石达开为的全国人大的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