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泣才有了几天的和平生活,可在眼下的那个反问川联合政府内,各方的势力就已经开始是各打各的算盘,各存各的心眼儿了。”
郑南望着林海丰,赞同地点点头。
郑南的这句话。可不是无的放矢。
自那场反英大暴动开始以来,印度次大陆上的各股反英势力,当初只要是敢于抢着去跟英国殖民者进行死拼,就都会多多少少地得到了一些实惠。
比如德里德里的那个印度斯坦的皇帝巴哈杜尔沙二世,借助于一浪高于一浪的国民反英大浪潮,不仅赶走了骑在自己头上的英国人,还一举荡平了自十九世纪初承认了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宗主权那天开始。就始终甘愿认贼作父的拉杰普特诸邦的王公势力。
要知道,这些拉杰普特诸邦的王公势力,就是在印度斯坦历史上最强大的莫卧儿帝国时期。也都未曾真正驯服过他们。
自此,巴哈杜尔沙二世皇帝陛下才真正地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印度斯坦最伟大的皇帝。因为只要他有兴趣,他愿意,他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去他的西部重镇卡拉奇,一睹阿拉伯海的美丽风光。
当然,由于在地理上占据了巨大的优势。奥德和詹西这两股反英的势力。所得到的实惠就更大。
奥德王国的势力东扩到了加尔各答。
而詹西王国的手,也直接伸到了孟加拉湾。
也就是说,他们不仅与“印度斯坦帝国”一样。都已经光复了自己的原有国土。还都从英国人的手中,将大块的地盘儿抢夺为了己有。
对于奥德、詹西两王国势力范围的这种迅扩张的程度,作为临时联合政府的脑,又是印度斯坦帝国的皇帝陛下的巴哈杜尔沙二世。却充满了嫉妒和忿恨。
虽然当初为了一个暂时的共同目标,他也曾“很高兴地”和他的其他战友们临时凑到了一起,扛起了印度临时联合政府的大旗。但是,巴哈杜尔沙二世始终就没有忘记了自己的那个崇高的皇帝身份。
在他的心里,曾经的共同的目标是暂时的,都已经公开标明了的临时联合政府,当然也更是暂时的。那么。什么才会是永恒的默
毫无疑问。印度斯坦帝国。以及他头上所带着的这顶印度斯坦帝国大皇帝的桂冠,才是真正永恒的东西。
他期待着有这么一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这个王国,那个集力。都要老老实实地拜服于他的脚下。
可若是照着眼下的这个样子再继续地展下去,显然。他的那种美好期待就将变成泡影。
所以,不能容忍这种局面继续下去的巴哈杜尔沙二世,最愿意做的事情,是积极展和保存自己的实力。而最高兴看到的。就是类似詹西、奥德这样的狠主儿,能被他们曾经的共同敌人,一步步地拖垮。
于是,詹西卷入了德干大战,巴哈杜尔沙二世乐得坐山观虎斗。
可有了法兰西人做挡箭牌的奥德却开始平安无事,巴哈杜尔沙二世就去跟它争外援。
总之一句话。就是叫你们不舒服。
临时联合政府中的“老大”尚且如此,至于其他的各路弟兄们,那自然也是不会落后。
历史上曾经有着数次独立建国史的孟加拉王公们,在他们的奥德“战友们”的帮助下,终于摆脱了英国人的统治之后,不仅已经重建了自己的孟加拉王国,还开始渴望着要重温他们的祖辈们的那种往日的辉煌作为一个历史上的独立的孟加拉国,它的版图,曾经包括了恒河下游的比哈尔、普拉西等广袤富饶地区,也就是包含了现今的印度西孟加拉、比哈尔等邦。早在十六世纪的时候,孟加拉王国就已经展成为了印度次大陆上的人口最稠密、经济最达、文化最昌盛的一个地区。只是由于英国殖民主义者的野蛮入侵,才改变了孟加拉的这一历史。一个独立的孟加拉,却最终成为了英国殖民者对整个印度次大陆进行殖民统治的中心。
虽然表面上,孟加拉的王公们还是对帮助自己获得了解放的奥德战友,看上去似乎还很是亲密无间。但由于不满奥德战友的势力。总是赖在本属自己的加尔各答等等的地盘儿,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暗地里,孟加拉的王公们却没少与他们的奥德战友生龌龊。
而作为拉克希米巴伊女王最亲密的战友,那那,萨希布帕什瓦所领导下的坎普尔王国,虽然暂时还能因那那萨希布念及着多年的友情,未与拉克希米巴伊的詹西之间有什么不快。可无论是对那个印度斯坦,还是对奥德王国。他却都是恨的牙根儿疼。
那那萨希布的坎普尔,原本是被可怜地夹在了德里的印度斯坦。勒克瑙的奥德,再加上詹西这三者之间。
但是,得益于这次反英的大风暴,他不仅向东南取得了阿拉哈巴德,还向西捞到手了亚格拉,以及包含了拉杰普特一部、马尔瓦大部的大片地区。
对于这种巨大的收获,那那萨希布当然是乐不可支。
可是,德里的巴哈杜尔沙二世,勒克瑙的摄政哈兹拉德玛哈尔王妃,却都很不自在。
因为,阿拉哈巴德那是哈兹拉德玛哈尔王妃摄政的奥德王国的属地。
而那那,萨希布另外拿到的亚格拉,以及拉杰普特的那一部分,却是人家巴哈杜尔,沙二世皇帝陛下的领地。
于是,就出现了那那萨希布的坎普尔军在前线与拉克希米巴伊的詹西军一起,并肩对德干地区的英军进行血战。而在他的后方,他却既得要去与奥德方面的人士们为了利益做口舌之争,同时,还得疲于应付印度斯坦帝国施展给他的种种阴黑手段。
“唉,要是照着这个样子展下去,我看啊,咱们即便是倾全国毛力,拿出再多的东西去援助他们。那也都是肉包子打狗。”
随着郑南的这一声无奈的长叹,杨耸清脸上的那道刀疤,开始了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