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丰望着埋头紧忙的夫人,微微地一笑,“怎么样,你不是一直再为喜河没能成为一名将军而感到不开心吗,这回好了,他将有机会去为自己赢得这个荣誉了
柳湘荷依旧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从鼻子里出一声轻哼。
一说起这个军悄来,柳湘荷还的确还是有点儿那么的不痛快。
一八六六年四月,天朝红军正式实施军衔制,林海丰被授予了红军元帅军衔。夫君居然能够与老资历的翼王石达开一起,并肩成为天朝红军中仅有的两位元帅,柳湘荷自然也是感觉光彩的很。
对于作为国防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的机要秘书的她自己,在授衔中才仅仅得到了一个少校的军衔,柳湘荷也是毫无怨言。
当然,也曾有人为她的军衔偏低,曾在她的耳边嘀嘀咕咕过很多的东西,似乎很为她有些抱打不平。照那些人的说法,她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不幸”都缘于她是林海丰元帅的夫人。
对这些所谓的“好话”柳湘荷只是一笑而过,从未往心里放。
洪宣娇和苏三娘的少将军衔,那是人家靠着自己的本事,从血与火的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打出来的。我柳湘荷哪里能比。
至于说到那个经历与自己相仿,却被授予了中校军衔的郑南主席的机要秘书路静,柳湘荷同样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
因为在外人看来,她们两个之间好像是有着太多的相同之处。但柳湘荷自己清楚,她和路静不一样。因为她觉得生活中的她,仿佛是掉在了蜜罐子里,已经太多地沐浴了老天爷的种种恩赐,一个人不能过于贪多无厌。
但对于弟弟柳喜河的军衔问题,因为作为红海军中唯一的一支陆战旅的旅长,战功也是很卓著的柳喜河,仅被授予了海军上校。柳湘荷这下子却开始有些想不通了。
由于身上所担负的特殊责任,使得柳湘荷清楚地知道,在如今的天朝红军序列中,以旅为建制单位的部队,除去驻守宁远半岛的刘明远的教导旅外,就唯有柳喜河的这支陆战旅了。同样是旅长,刘明远是少将,而弟弟柳喜河偏偏才是上校。
当然,柳湘荷还清楚地知道,如果按照正常的评衔程序,弟弟柳喜河是很有可能获得红海军少将的这个荣誉的。至多以会有后来的这个结果,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她的夫君林委员长很反对。
其实,柳湘荷决不是因为上校比少将的官才会想不通。跟随林海丰的时间太久了,在她的脑子里,早已没有了“官”的概念。她只是觉得,一个上校,还不足以认可弟弟柳喜河为天朝所立下的那些战。
为了柳喜河的问题,柳湘荷虽然并没有在林海丰面前过多地表现出什么,但是林海丰却能感觉的出来。
“我早知道,只要一有战争,喜河总是不会被你忘记。”
夫人低着头的小声咕哝,正专注于鼓捣手中的烟斗的林海丰似乎没听到。他摆弄好烟斗,点燃,又猛吸了两口之后,这才眯缝着眼睛瞅着柳湘荷,“弟妹这一次也跟着喜河来天津,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打算破回例去求求李开芳和罗大纲他们,就把弟妹安排在天津的海军医院工作。这样的话,等到弟妹生产的时候,你也能照应一下,也算是我对喜河的一个补偿吧
“呸!你整个的就是一个借花献佛”。
对于出征的将士,天朝历来有优待,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夫君哪里会如此的“善心”。柳湘荷虽然明白这些,但她还是很感激自己的夫君的,毕竟这次夫君没再去做那个黑脸的包公。
“哎,我说,要是等弟弟他们到了天津,我可要”
已经开始变得兴致盎然的柳湘荷话网说到这儿,忽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给打断了。
“喂,我是林海丰”大概是因为等了许久,听到电话声的林海丰猛回身,一把抄起电话。
此时的柳湘荷也停住了手中的活计,目不转睛地望着接电话的夫君。好一会儿,直到看着夫君放下电话,然后再如释重负地仰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这才小心地问到,“怎么样,天津那边儿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