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汉书》云:“渠就,用注填阏(淤)之水,溉舄卤之地四万余顷,收皆亩一钟,于是关中为沃野,无凶年,秦以富强,卒并诸侯……”
那个时候的一钟,为六石四斗,这种产量,对比起当时黄河中游一般才一石半的亩产来,显然要高出了许多倍。
当然,曾国藩此时之所以会联想到“郑国渠”来,那可决不是因为郑国渠的益处,而是郑国渠的阴谋。
如今的天朝虽然大势已定,但是,依然有一小撮对天朝政权怀恨在心的满清遗老遗少及外国势力,利用天朝的开明政治氛围,到处扇阴风、点鬼火,妄想着要夺回他们那失去了的一切。
因此,曾国藩认为,围绕着天津的这个地下排水系统,不能就断言其中绝没有类似当年的韩桓王和郑国那样别有用心的歹毒之人。
道理很明显,和根治整个海河流域的这个大目标相比,一个小小的天津又算得了什么。凭啥在这种关键时刻,要把大量的金钱以及人力和物力,往天津那根本看不见的地底下砸?
而更关键的是,倘若类似天津的这种砸钱方式一旦被众人所效仿,其后果无疑就更为严重。
具有这种忧虑心理状态的人,可并非曾国藩一个。再加上当时又恰值天朝的镇反运动尚处**期,这种看似颇有渊源的怀疑论调一出现,马上就被更多的人所接受。
都科学院藏有反革命
这一结论,叫林海丰和郑南哭笑不得。
到首都科学院对整个天津地下排水工程的这个总体设计规划,林海丰事先是并不知情的。但是,郑南却是这个计划的始作俑者。
在首都科学院着手进行设计之前,身为国务总理的郑南就明确地提醒参与天津地下排水工程设计的技术人员们,一定要吸取北京城的教训(由于北京老城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定式,所以,北京市政府在对老城的给排水系统实施改造中,不仅遇到了许多难以想象的困难,也不得不浪费了大量的财力、人力和物力),天津的地下排水主干系统,要么不搞,要搞就必须一步到位,要能够满足天津市未来一百年以上的扩容发展需要。
因此,首都科学院的工程技术人员们,是对照着未来天津的远景规划,设计出来的天津那一整套的地下排水系统。一条条的排水主干线以现有的天津城为中心,向着未来的各个大型的居民区及工业区延伸……
正是这种远见和卓识,使得天津给所有未来的天朝城市建设,树立了一个光辉的样板。在天朝,此后的百年间从未出现过“拉链路”,从未有过类似那种今天挖开,明天盖上,后天又再挖开的重复建设工程。
但那毕竟都是后话,在现在,真要是按照曾国藩等人的推理,郑南就是那个“韩桓王”无疑了。
于是,一个天津的地下排水系统工程,最终被闹到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