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赔笑道:“娘娘说笑了。妾不过蒲柳之姿,娘娘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
我摇头,慵懒地倚在炕桌上,“若论起姿容,本宫比不过你年轻,比不过皇后端庄,更比不过唐括贵妃的美艳绝伦。”
重节脸色微变,ԏ不过是个媚俗的荡妇,如何能与高贵的娘娘相提并论。”
我不置可否,做出疲倦状。重节察言观色,起身道:“娘娘若是乏了,臣妾就先告退了。”
我“嗯”一声,欲扶着秀娥进寝殿。
却见重节犹豫几下,支支吾吾地说道:“娘娘请稍等,妾还有话要说。”
我停住脚步,回头望她一眼。重节绞一绞衣袖,突然面向我跪下,可怜兮兮地*娘娘救救臣妾的大伯。”
原来是有求于我。
我耐着性子问:“你大伯是何人?犯了什么事?”
&nbe3;道:“大伯官居工部侍郎,前几日被举报贪污受贿,被陛下发落大理寺。臣妾的大伯娘整日以泪洗面,几番病倒……昨日,昨日陛下降旨,要对大伯父处以极刑。”
我沉吟片刻,回道:“此乃朝廷公事,本宫不便插手。况且你大伯犯法在先,本宫以何理由帮你向郎主求情呢?”
釪珠在眼中滚来滚去,咬唇说了句:“娘娘若戱请娘娘让臣妾见郎主一面,亲自向郎主求情。”
我脑中蹦出一连串的词:狼子野心、居心叵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嘴上仍是微笑,“妹妹这话本宫就不明白了,要见郎主怎么还得通过本宫引荐?”
她泪花盈睫,楚楚动人,“臣妾曾向娘娘明心志,愿为娘娘的荣华效力,自然要经过娘娘首肯,才能去求见郎主。”
我嗤笑一声,俯身抬起她下颌,怜惜地说:“妹妹何苦说的如此可怜,瞧妹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要是郎主……早就对妹妹百求百应了。”
&34;眸中绽放出一缕斗志昂扬的光芒。不过很快又垂下粉脸,一副如风中小草一样无助孤独的神色。
我直起身,脸色沉静如水,淡淡道:“既然口口声声说愿为񧈱不&#;讳上踩。与其冒雪来送礼,不如回去好好反思。本宫不喜欢有人&#;&#;却瞒着本宫搞些阴私之事。云福ԏ的死,本宫暂且帮你掖着,日后本宫若是心情不爽了,可就再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了……”
重节面色大惊,失声道:“娘娘……”我最后睨她一眼,心下满满是厌恶,转身出了暖阁。
进了寝殿,秀娥和茗儿迟疑几下,低声问道:“娘娘怎知那两件事是她做的?”
我讥笑道:“我只是怀疑,并不确定,方才不过诈她一下。”
她二人互视一眼,又问:“娘娘不打算将此事公之于众?”
我将手放在火盆上,无奈道:“没有真凭实据,如何证明是她做的,她到时候大可抵死不认,反倒叫大家以为是我硬要栽赃了。反正给她个警醒就是,日后是否能改过自新,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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