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旭也干脆,果断地点了点头,便先行告辞离去。
次日清晨,众将皆是起了个大早,摩拳擦掌地准备在攻城战中一展身手。可惜等了好久,却迟迟不见行动,聚集起来议论一番,眼见时辰已过正午,终是耐不住去寻王旭。可谁知在主帐外却被典韦拦下,极为无奈地阻道:“抱歉了,主公还在安睡,并且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搅。至于攻城之事,让大家不要心急,自有定论。”
众将疑惑,无不疑惑,但王旭已经这么说了,也没谁敢乱闯,只好带着满腹的疑问散去。
其实王旭也很无奈,田丰果然守约,一大早就来告知了他的谋划。“主公,赵云将军诈败,已在敌军心中埋下我军并非不可战胜的种子。此后您言语激怒对方,又以毒辣手段强势压制,便点燃了他们的怒火与不甘,可说已经完成一半。现在谍影部众去散播谣言,令其知晓曹操袭我荆州,必然让其喜悦。接下来,我们便要抓住敌将这一心理,配合行动。”
“如何为之?”
“敌军想必也有探子在监视我大军,可于今夜开始撤军,大军目前总计八万于人,两夜间务必要撤走六万人,但营帐旌旗不减。让敌军相信一点:我后方确实危急,已在偷偷撤军,但又怕其在我撤离之时突袭,便施展这真假之计。”
听到这里,王旭也明白了个大概:“元皓,你之意可是这些兵马实则假撤,埋伏于某地?”
“不真撤”田丰立刻摇头。“既然主公并非想与益州决战,那根本用不了这么多将士,完全能够撤掉,最好显露较大动静,让严颜的探子看着他们撤走。”
“可如此一来,我们如何设伏捉拿严颜?”王旭奇道。
田丰脸上显露一丝促狭地笑意,慢慢说道:“主公可还记得当年征缴黄巾,攻打西华之时,曹操曾献瞒天过海之计否?那一战,可是连我都有所耳闻,主公应当回忆犹深吧”
“瞒天过海……”王旭霎时陷入回忆之中,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惊喜地道:“你的意思是,在撤离的时候沿途令一部将士脱离大军,悄然隐藏在路上?”
“正是这样一来,虚真假实,严颜岂能明白真相。况且人不要多,五千青龙骑士足以,可分成两批脱离,谁能发觉?”
“那设伏地点在哪儿?”
“此去以东五十里的东陵坡。”
“东陵坡?那里的地势并不算特别好吧不如六十五里外的十里道”王旭皱眉道。
“诶主公,江州守将已对我等甚为忌惮,心存畏惧,若等到险峻之处设伏,不追了该当如何?就是这等并不太好的伏击地点反而更能麻痹他们。今明两夜撤军后,后日正午我们剩余两万人发动一次攻城战,随后一切如常地撤离,必能引严颜率军追击。然后……”
随着田丰慢慢道出全盘计划,王旭认真思量一番也颇为认同。但这一切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而众将高涨的战意又不能打击,所以干脆闭帐谢客,免得被人烦。
直到傍晚时分,才有将领开始连续接到命令,但不是攻城,而是撤离。有的将领还得到了密封的锦囊,被告知在即将撤离到东陵坡时打开,并且每个人都被严令,不得将自己的任务告知他人。
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众将虽疑惑,但也只得各自依令行事
次日清晨,严颜突然得到探子报答,果真就迟疑了,慢慢召集诸将议事……
“诸位,昨夜垫江县、巴镇等数地都传来消息,说是曹操与刘表结盟,两军趁荆州空虚,袭击章陵。我等商议之后,觉得真假难定。但今晨又得探子报答,其大军暗中撤离,不知这究竟是真是假?”
随着严颜的话,众将皆是议论纷纷,难成定论。良久,原江州守将娄发才率先起身道:“严将军,我看此事未必是真。王旭诡计多端,若真是要行此虚立营帐、暗中撤离之计,我探子未必能轻易观察到其动向。”
话音刚落,厅中便响起附和之声。“是啊是啊娄将军此言甚是。”
“但也未必不可能”甘宁“唰”地站了起来,不断心存不甘地他可还记得王旭的讽刺,言其不会打仗,只有匹夫之勇。当即急着打断道:“刘表当有夺回荆州之意,此次王旭大军出征,荆州空虚,自是最佳时辰,若有足够的条件,也很可能联合势大的曹操。但即便此事是真,荆州军担心我们趁此机会追击,倒也有可能在撤离之时巧计设伏,可小心应对。”
他也不亏是虎将之才,霎时猜了个**不离十。余者也不是蠢人,都陷入思索中,揣测这话的可能性。
“嗯”严颜赞许地看了甘宁一眼,也是接过话道:“兴霸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我已命探子沿途追踪荆州撤离兵马,观其真实动向,想必一日之后就可知晓结果。若撤离为假,那可继续坚守,我益州主力的先锋骑兵后天下午便可增援到此,压力必定减小。”
“若撤离为真,那也自当趁此大好时机衔尾追击,只需防备其设伏便可。不然先后受其大辱,又任其来去自如,我益州军威何在,将来面对荆州大军,百姓与全军将士都必有畏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