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参与此事的相关人等,由延尉寺从重定罪!”
“不参与此事,妄自残害的官吏,以功臣论之,抚恤封赏!”
随着他迅速说出一连串处置之法,数百颗人头落地已经成为必然,但没有文武以为此举不妥,若此事不严惩,今后将没有人会怕,这等乱世,只能用重典,甚至于这已经算好的结果,若是此事落在其它诸侯手里,少说还得落个家中女眷充军为妓,男子为奴的下场。
王旭的目光也随之转动,渐渐看向了已经停职很久的张松,悠然道:“张松,将作大将归你管辖,虽然经查证此事与你完全无关,但你督下不严,竟然毫不过问此事,也当受罚!”
“臣驭下不严,愧对楚王重托,情愿领罚!”
张松早就对其兄长失望透顶,他早前一直都对那件事抱持怀疑态度,直到刘逸查出如山铁证,才不得不信。
自此之后,他再没去大牢里看过其兄哪怕一眼,今日也是从始至终都怒目而视,他没想到,他的亲兄长竟然为了自保。连他也害。
“恩!”王旭点头,淡淡地道:“念你悔过心诚,又多有功勋,便只革去你九卿之宗正一职。调入尚520小说。再罚俸半年,以示惩戒。但仅此一次,若今后再有这等失职,决不饶恕!”
“多谢楚王开恩!”张松浑身颤动,磕头谢恩。
他是个聪明人。明白这已经是极大的宽待,明白王旭这是在保他。
王旭笑笑,并未在与其多说什么。
“荆州刺史蒋琬!”
“臣在!”蒋琬随之回应。
因为荆州刺史的治所仍然设在襄阳,所以蒋琬也必须参加朝议。
“你才能出众,品德俱佳,做事沉稳,自今日起。便调任为九卿之宗正,坐镇宗正寺,总管治下土木、水利、交通建设事宜。”王旭淡淡地说。
“多谢楚王隆恩,必不负楚王所望!”蒋琬脸色沉静。无喜无悲,伏身行礼。
“恩!本王拭目以待!”
王旭对于蒋琬还是很放心的,不仅仅因为他的名气,更因为这么多年来,其所作所为都令人信服。
“另传本王调令,迁蜀郡太守董和,就任荆州刺史!太仆寺属官刘邕,调任蜀郡太守!宗正寺麾下空缺官职,由尚书台迅速议定人选,交由本王审批。”
“诺!”群臣应命。
“诸公可有要事启奏?”王旭问。
“臣有事启奏!”田丰立刻躬身回应,起身迈着碎步行至殿中央跪下,接口说:“益州西部羌族及氏族部落,近来多有人向地方郡守表示臣服,有意觐见楚王,臣以为,此乃归化蛮夷的大好时机。请奏楚王下令益州西部诸太守,今后逐步往西扩张,修建道路,加强文化商贸交流,以威德服之,以强力威之,以厚利诱之,吸纳其民众,扩张大汉国土,教化蛮夷之地,恩泽后世!”
王旭听完,几乎没有多考虑,直接挥手:“准奏!只是此事非一朝一夕之功,务必让诸太守、刺史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
“诺!”田丰应命退回。
此后,再也没有什么需要王旭决断的大事,群臣例行回报当下情况,直至正午,朝议才结束。
群臣刚刚散去,王旭正欲从麒麟殿返回北宫,沮授却是匆匆而来,拦住了去路。
“主公,臣有事禀报!”
“呵!什么事,竟然还要私下里说?”王旭笑笑,倒没有拒绝自己的心腹重臣。
沮授回说:“主公可还记得桓纂与刘敏?”
“桓伯修,刘公睿?”
“正是此二人!”沮授点头,轻声说道:“主公,桓伯修当年卷入襄阳乱中,服苦役八年,时间早已经过了。刘公睿当年一时疏忽,造成五溪蛮族叛乱,也被限制在家。如今两件事都已经过去很久,也受完惩戒,他二人毕竟品行才华出众,对主公忠心耿耿,当年之事也皆出于大意疏忽,当下正值用人之计,主公可否考虑重新启用?”
“当然!”王旭笑了,感慨地说:“当年伯修发配屯田时,我便曾亲自前去看望,说过要等其归来,你不说我还险些忘了!”
沮授没想到还有这事,颇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快笑着道:“主公,那臣立刻便写书征召?”
“恩!”王旭点头:“尚书台正缺人,便让二人进尚520小说吧!”
“这……”沮授惊愕,没想王旭出手就是这般大手笔:“主公,这不太妥当吧!尚书台监察百官,也负责点查官员任用升降,还负责议定国家重大政令,其二人毕竟刚脱去责罚,若如此,恐群臣质疑!”
“无妨!他二人有能力迅速获得群臣的尊重!”
王旭不以为意地挥挥衣袖,便迅速转开话题:“对了,早前朝堂上还忘了说一件事,如今交州日南、九真两处边郡尚且没有太守,便调你司空府麾下属官邓羲和赵累二人去吧,他二人忠正廉直,心胸仁厚,可以担当此任!不过告诉他们,在南下之前,要先去前日南太守虞国处请教,写份详细的治理方式提交我审核,不可盲目而去。”
“诺!”沮授躬身行礼:“若主公没有其它吩咐,臣暂且告退!”
“去吧!”